第197章 顾言坦诚过往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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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查出来了,现在要解决,”顾言看着他道。

  这件事情她查探好久了,现在就等着解决。

  “你是我太太,不管别人给我寄什么东西,说什么话语,我第一时间会跟你寻求真相,只希望言言不要将我的意思曲解,我并非质问你,只是想同你商量,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因为外人的挑拨离间就便的支离破碎,言言、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庭,今天、许是我莽撞了些,不应该直接过来问你,也许会让你心理不舒服,我道歉,希望你别生气。”白慎行轻缓的话语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而顾言心中万分感激,如果换作是她收到了白慎行这样的照片,只怕第一时间不是回来好好问清楚,而是大吵大闹,她感谢白慎行,给了她一个另样的环境。

  白慎行这样成熟稳重睿智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万分有安全感,而顾言现在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见顾言望着自己出神,白慎行俯身在她面颊落下一吻,惊醒了顾言。

  她眸光略带轻嗔的看着他,似是不悦。

  “在看可要收费了,”白慎行轻笑着揶揄她。

  顾言白了他一眼,随即道;“穷。”

  她如此模样倒是惹的白慎行一阵轻笑,“在忙什么?”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马上就结束了。”

  这晚、山水居用完晚餐之后白慎行带着她在山水居院内闲庭信步,两人手牵着手就像平常家的小夫妻散步那样游走于山水居的美景中,满天繁星也不及两人此刻牵手步行耀眼。

  耀眼的星辰在头顶蒲散开,顾言看了眼身侧的白慎行,思忖许久才莞尔开口道;“我出国的那几年,一部分的时间在洛杉矶,一部分在柏林,洛杉矶与许攸宁在一起,柏林是舒宁,在国外有过很不好的一段过往,具体有多不好,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只觉得人生很绝望,后来、我去了战地,中间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留下了一些东西,就在前不久、有人用那些东西来威胁我,从十月到现在我收到的快递都来自那个人,如今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将这个事情解决,我知道你并不想我去冒险,我也知道你是我丈夫,让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很抱歉。”

  顾言望着白慎行、见他眸间平和,便缓缓接着道;“这段过往并非只有我一人过的不堪跟惨不忍睹,我不想让我身边朋友那些不堪涌现在你面前,不想将他们要掩饰的过往呈现在别人面前,慎行,你能理解嘛?”

  顾言早就想将这些话语说与白慎行听,只期望他能松口,她不希望他们的婚姻生活往后在争吵中度过,也不希望白慎行看到舒宁他们的过往,只因这样太过残忍。

  “你所说的过往究竟是有多不堪?”白慎行望着顾言平缓道。

  她次次都说自己的过往不堪,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白慎行从中探查过,可是一无所知,而现在呢?顾言再次用这个借口来搪塞自己,准备让自己支持她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而那些危险的事情是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便要抱憾终身的。他只知道顾言有过一段战地生活,而且还是她亲口当着大家的面以讲故事的形式说出来的,后来的每一次他探查的结果都只有顾言所说的那些事情,其余的的一切,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了无踪迹,白慎行知道,有人将她的过去抹去了,而那些过往除非顾言亲口说出来,否则他一辈子都别想知道。

  顾言并不想跟白慎行提及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可是这时候除了说出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信服自己,相信自己,让自己放手一搏。

  她缓缓抬头看着满天星辰,心中在组织语言,想着怎样能将那些准备遗忘掉的时候用最简短的语言说出来,怎样避重就轻的告诉白慎行那些事情到底有多不堪,有多难以启齿。“2007年冬、那年、我二十一岁,在俞思齐的帮助下在这个世界有了的一席之地,立足的根本,随后、在某种场合认识了一位朋友,那年、柏林的雪下的很大,一晚上的时间就冻结了所有车道,封锁了出行的行人,整个世界都呈现一片雪白,冰天雪地,那是我人生中见过最漂亮的一场雪,洁白无瑕,一晚上起来、整个世界都干净了,那年、许是我年轻气盛,在某件事情上太过自信,让我们在商场上惨遭对手伏击,朋友怀孕八个月,她多次劝诫我让我改变形式方案,而我终究一意孤行,最终、她的鲜血染红了柏林整条街道,而孩子的尸体葬在了柏林北墓园,中间过程如何坎坷如何不易已经不是用三言两语可以表达出来的了,后来、每每在我优柔寡断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会成为我的警戒钟,曾经、我的优柔寡断葬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直至后来、每每午夜梦回的是我都会惊的一身冷汗,后来、我每遇到任何事情必须会用最直接最果断最快速的方法去解决,就是因为不想那种惨案在发生。”顾言说起这些的时候,似是那些年发生的一幕幕都在自己脑海中跟方幻灯片似的在无限轮回着,天晓得,她此刻内心泛滥成灾,若不是善于伪装,此刻她定然是溃不成军,这些惨痛的过往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立在她的脊梁骨,只要她有一点儿松懈,必然会狠狠的戳着她,让她时时刻刻想起自己曾经放过的错误。

  “后来、我回洛杉矶,心里压力过大,幻上了抑郁症,许攸宁应该跟你说过,我厌世,不止一次将自己往鬼门关里送,而许攸宁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拉回来,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一些有心之人留下了什么,当时、我并未知晓,可现在、那些人用我的过往来威胁我、我做不到独善其身,我也做不到在放任他们在我面前蹦哒,汉城局势本就不稳,如果年前不能解决了这波人,那么年后、我怎能安安心心的在家陪着宝宝?慎行、你会理解我嘛?”

  顾言期许的眸子望着白慎行,可白慎行此刻望着她满眼都是心疼,咽喉间似是有人在用手狠狠扼住他似的,不能言语,他不知道顾言在国外会如此不易,也不知道她经历过这么多,更不知道她有过抑郁症,这一切他都不知道,而如今,顾言用如此清淡的语气跟自己诉说着那八年的过往,语气如此平淡,似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似的,他想知道顾言的过往,可又怕她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那一切,好像过往有多无所谓似的。顾言见白慎行不言语,心中往下沉了一分,随即接着开口道;“我深切的知道,如果我不跟你说直接行动,你我之间必然会发生分歧,然后争吵,经过上次的争吵我似是意识到了婚姻的责任,不想在将那样的事情重复第二遍,可我跟你说,就是出卖我的朋友,将他们的一切告知你,在今晚于你说这番话之间,我反复斟酌了好些时日才得以开口,想着如何说才能两全其美,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过往呈现在别人面前,我也不想,有些事情能捂一辈子是最好的了。”顾言这番话语,直直说到了白慎行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看着顾言的眸光有自责,有心疼,可最让他难受的是,他的太太如此懂事,而他却还在用爱她担心她的名义禁止她做任何事情,白慎行,你怎能如此混账。

  白慎行颤抖着将手抬起来,狠狠的将顾言搂进怀里;“别说了。”许久之后,他才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别说了、我不想听了,你以往如何我都不问了,往后的生我定然会让你过的安稳,过的安心,不会在用那些不堪,我应允你了,你去将那些必须要解决的事情解决了,年后、我们在来探讨汉城局势。

  白慎行、你真是混蛋,让你爱人忆起那些不堪的过往,明明是那些伤心的人,却还能如此平静的跟你诉说着一切,白慎行,你这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爱人?

  人海茫茫,岁月尚长,白慎行、你一定要好好爱顾言。

  “我理解,”白慎行如此简单的三个字让顾言整个人一颤,她以为、这些话不足以撼动白慎行,可不曾想到的是,撼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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