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1/3段
白骨话音刚落,后头洞口已然陆陆续续涌来教众,她眼里冷意骇人,足尖轻点飞身跃起,脚踏在石壁之上几个借力,身形一晃,素白衣摆翻飞生寒风,幽暗的洞穴之中如忽而展开的昙花,清冷惑心,眨眼间便落在前头数十人之中。
手中的剑微微出鞘,翩影惊鸿含虚光,片刻间已然取了几人性命,教众心下大骇纷纷慌乱抵之。
若论武学造诣,暗厂何人能及鬼宗白骨,厂公都已然死在他手上,他们这些自然是白白上前送人头。
可到底心底都存着一丝侥幸,暗厂这么多人,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千,敌万!
只要是人,总有力竭气弱之时,只要露了一丝破绽,必能诛杀此人。
若是能杀了他,那可是一步登天,那鬼宗长老的位置还愁不得不到手,算盘人人会打,这般一想又有哪个不拼尽全力击杀白骨。
一时间教众一拥而上,拼尽全力拦着白骨妄图截杀,可根本拦不住半步。
白骨在密集的教众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一招一式如泼墨山水画般风流写意,赏心悦目间取人性命,白衣翩然翻飞,手中的剑并未全部拔出,半离鞘之间已然击杀了一片。
巨大的洞穴之中回响着刀剑碰撞之声,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声不绝,如修罗途经此地,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不过几息之间成群的教众便被白骨连连逼后,直近大殿,实力摆在眼前,他们便是功力于一人之身也未必斗得过眼前这个人。
他们拼尽全力,而他却连剑都未全部拔出,一取一收剑不离鞘便能置人于死地。
白骨年纪轻轻能做上鬼宗长老确不容小觑,现下看来这厮根本不是人,简直一个旋转的巨型陀螺,带刀片的那种,风卷残云而来收割“稻草”般轻松。
几番厮杀搏斗,众人已然到了大殿外头,白骨一身白衣染尽了血,苍白的面容沾染血迹,眼神冰冷阴戾,周身透着凛冽的杀意,如一尊玉面修罗,遇佛杀佛,遇魔诛魔,无人可挡。
余下教众皆心头发颤,忍不住一退再退,大殿之中的人纷纷步出。
邱蝉子站在数百级阶梯之上,穿着历代厂公的黑羽毛裘,带着狰狞可怖的面具,气势全开,不再似往日那般在厂公面前如一只可怜的肉虫。
一旁的杜仲蛊二并三宗众人皆面带恭敬,恭敬之中甚至带着几丝惧怕。
鬼宗十鬼见白骨安然回来,暗自相视一眼,准备伺机而动。
教众见厂公出来纷纷硬着头皮冲上来。
白骨再无耐心,一剑出鞘,凛冽的刀光一闪而过,前头数人一剑封喉,血溅三尺,教众心中惊恐万状皆不敢再上前,执剑一退再退,再无一人敢上前送死。
邱蝉子一言不发,面具之下的神情无人看见,以往熟悉的人突然变了一副做派,往日皆藏得深不可测,那感觉比见以往的厂公还要胆寒。
杜仲率先开了口,“白骨,厂公念在你往日辛劳,给你一条活路,莫要再多做纠缠。”
白骨闻言面无表情,手中的剑滴滴鲜血滑落,在地上摊出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迹,苍白的唇瓣微微轻启,言辞之中带着冷笑轻蔑,“厂公?杜仲,你处心积虑装了这么多年,现下又要做另一个人的走狗?”她微微笑起,笑间略带几分苍白病态,“你可真是天生奔波的命……”
杜仲被激后面色不改,只眼眸微微不安转动,面皮莫名有些紧绷,唯恐一旁的人误会了什么,他声音忽而提高似在强调,“明明是你居心不良,你自己想做厂公,莫要平白无故地拖旁人下水!”
白骨闻言轻笑出声,神情轻慢,半真半假缓道:“不错,我就是要做暗厂主人,我能杀一个厂公,也能杀两个,今日谁敢拦我,阎王爷那处自然有名记上。”
此话一出殿外一阵哗然,与白骨相近的教众吓得纷纷后退,这人一路砍人如收白菜一样而来,叫人如何不害怕?
十鬼得了时机,忽而出手直取邱蝉子这处,殿外众人大慌,才退几步便见鬼宗出手的人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体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突然袭来,直在地上疼得打起滚来。
&eemsp;白骨闻言面无表情,手中的剑滴滴鲜血滑落,在地上摊出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迹,苍白的唇瓣微微轻启,言辞之中带着冷笑轻蔑,“厂公?杜仲,你处心积虑装了这么多年,现下又要做另一个人的走狗?”她微微笑起,笑间略带几分苍白病态,“你可真是天生奔波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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