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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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六七日的时间,却来和我说短?”

  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邱蝉子一肚子苦水没处倒,胆都是苦的,他若是真等到十日后再来说他做不了这个事,那可不是在这笑面虎前头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公子,这其中好像涉及到苗疆隐密部落,极为排外,又皆是荒僻蛮荒之地没什么利用价值,我们的线也没布到那处去,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究竟是何人从中作梗……”邱蝉子一脸为难,面上的褶子仿佛又多了几条。

  这一番言辞恳切,便是昔日厂公也会留有着情宽容几分,可惜秦质今日没那个心情宽容,闻言完全当作没听见,轻笑一声,淡道:“你如何查是你的事,若是真没这个能力,那就只能让你去陪杜仲了……”

  邱蝉子闻言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在地,“公子息怒,蝉子一定不复公子的期望,将背后的罪魁祸首查出来!”他是再也不敢开口求这笑面虎多给时间了,他不想被炼成蛊人,每日受蛊虫遍身啃噬、皮肉腐烂之苦,却还生不如死地活着。

  邱蝉子表完忠心,忙起身准备回暗厂,却被秦质开口唤住,“你回去将暗厂重新布置一番,收拾得让姑娘家喜欢一些,过几日我要去暗厂。”

  敌暗我明,显然不是秦质喜欢的局面,更何况白白那日被吓到后,到如今都没有缓过来,是以去暗厂是他现下最好的选择。

  邱蝉子面露疑惑,只觉这又是一个大难题,到底是个终日与蛊虫为伴的变态,怎么可能会有正常的审美,不然也不会每每与白骨斗得你死我活。

  不过他知道秦质必然是为了白骨,在暗厂这么多年,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也清楚白骨那审美绝对不在他这条登峰造极的线上,便虚心问道:“公子见谅,蝉子是个粗人,也不知您想要什么样子的布置,可否说得具体一些?”

  秦质眉间一敛,只觉邱蝉子是个废物,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半点不得用,但为了宝贝心肝儿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解释,“那些壁上乱七八糟的雕像改得有趣些,洞里头弄得敞亮些,种些花草养些鸟和兔儿,池子凿几处放些颜色好看的鱼,不要五颜六色弄得干净些,你若是不懂就自己想办法多钻研……”

  邱蝉子闻言连忙应声,心里却快要吐了血,他上辈子不知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上这笑面虎,摆明就是往死里折磨人,雕像他娘的能这么改,那一座座都顶了天能爬上去就不错了,还有趣些,有趣是什么意思!?

  还要养兔儿,那劳什子玩意儿怎么养,那不是用来打着玩的吗?

  他是真熬不住了,往日做蛊者长老的时候哪有这般操劳,应付秦质已经白了他仅剩的黑发,现下还要钻研花匠雕刻一事,简直是将他的尊严放在地上摩擦。

  邱蝉子一时有气无力,踏出房门便感觉又老了几岁。

  秦质慢条斯理起身回了屋,一进门便见白白坐在窗边的矮榻上静静看着外头,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秦质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街上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街边吆喝叫卖的摊贩,并没有什么值得注目的地方。

  他俯身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眉眼带上温柔的笑意,浅声道:“在看什么?”

  白白感觉到他握上自己的手忍不住一缩,抬眼看向他,即便笑容温暖几许,可那日的场景就跟刻在了脑子里一般挥之不去,她慌乱之余心口又闷闷的,既害怕他这个人,又害怕他被官府抓去。

  整个酒馆的人都死了,他说是被抓到必定也要死的,眼眶不由微热心里莫名说不出的委屈,便垂眼避开了他的视线,仿佛将自己缩进了壳子里。

  秦质见她害怕,心中极不好受,他想了想不由揉了揉她的手,“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白白闻言默了一会儿便点了头,再这样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她真的会窒息。

  秦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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