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画像第2/3段
凭着极浅的印象回想,面相仿佛还很像。
令容心里有了数,遂行礼道谢,退到韩瑶身后。
尚政便再度看向韩瑶,瞧了两眼,却没说什么,拱手走了。
……
这头令容打探范自鸿,另一边那位也正打探她。
范自鸿今年二十五,生得也算风流倜傥,加之河东临着边境,他幼时就曾跟着巡边侦敌,也打过几回无关痛痒的仗,历练出一身刚硬筋骨。这回奉父命回京进了羽林卫,仗着范贵妃的枕边风,博了个五品郎将的官职,平常便住在范家,堂兄妹处得也还不错。
见范香跟那些贵女分开后边闷闷的,随口问她,“跟那姑娘不对付?”
“从小不对付,见面就瞧不顺眼。”
“哪家的?”
“韩相的孙女,你们羽林卫有个叫韩征的校尉,就是她哥。”
范自鸿“哦”了声,“她旁边那位是?”
“旁边那位”范香听出语气里的刻意,有点猜测,却没敢乱提,只随口道:“是韩家的少夫人,韩瑶的嫂子。”
“韩征的?”
“锦衣司使韩蛰的。”
“他?”范自鸿哂笑,神色渐冷。
韩蛰的名头他当然是听过的,而且不算陌生。从前在河东时天高皇帝远,偶尔韩蛰来办差,也是例行公事,没觉得怎样。到了京城,文武百官、平头百姓,提起那人时多少都有点敬惧避让的意思,据说心狠手辣、城府又深,刀尖上舔血的人,难对付得很否则堂弟范自谦也不至于进了锦衣司的大牢还被困着出不来。
那没用的东西!
范自鸿双眸稍眯,站在一处矮丘,俯瞰半个宫城。
比起范自谦那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范自鸿从十五岁起就在军中历练,十来年过去,跟北地粗豪如虎狼般的军士将领们厮缠久了,他虽长着副风流倜傥的面相,性子里那股狠劲也让河东诸将顾忌,不敢直撄其锋。
京城里水浑,范家在韩家手底下吃了不少亏,韩家占尽便宜,他倒还挺想会会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司使。
至于这韩蛰的女人
范自鸿从袖中取出一封锦袋,抽出里头染血的画像,虽说半边轮廓被泡得模糊,但仔细辨认,跟她长得倒是挺像。
……
马球赛于未时开赛,令容跟韩瑶选了个不甚起眼的位子,在彩棚下坐着喝茶。
前方的战事吃紧,愿意去以身赴险的人不多,球场上争逐起来,却仍各领风骚。
连番争逐自然精彩迭起,韩瑶跟令容兴冲冲地看罢,就见有位小内监快步走来,躬身低声道:“夫人吩咐奴才传话,说姑娘和少夫人难得出府一趟,可顺道去北边的卧佛寺进炷香再回府,不必等她。”说罢,自袖中摸出个玉佩,递在韩瑶手上。
韩瑶接了,起身道:“多谢。”
这内监很面熟,从前韩瑶跟着杨氏来赴皇家的宴饮射猎等事,曾见杨氏跟他问过话。且拿玉佩是杨氏贴身之物,收在怀里甚少外露,小内监手中有玉佩,必是杨氏亲自转托,亦可见杨氏的郑重。
韩瑶不解,看向令容。
令容稍加思索,想起那色胚皇帝和高阳长公主上回闹出的事,大略猜得其意,便道:“既然是母亲吩咐的,必定是有缘故。马球赛都打完了,不如咱们先出去,顺道散散心。”
上林苑在皇宫以北,今日遍邀亲贵女眷,出入时虽查得严密,却不拘束。
韩瑶将马球赛看得尽兴,没再逗留,挽着令容的手,自从偏门出去,寻到韩家马车跟前,跟管事打个招呼,便戴上飞鸾飞凤往卧佛寺去了。
马球场旁的高台上,永昌帝和范贵妃端坐正中,旁边坐着子里那股狠劲也让河东诸将顾忌,不敢直撄其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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