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第2/4段
寇凛没有接话,只对段小江道:“松手吧。”
段小江手一松,贺兰小公子剧烈咳嗽了几声,扑过去寇璇身边:”娘!娘,您怎么样了?!”
毒|药发作的很快,寇璇胃部似火烧的一般,嘴角也流出了血,挣扎着道:“阿凛,你亲姐没说的很详细,我只知你外祖父是湖广衡州府人,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姓田……”
……
寇凛离开房间,停在院中。
他一直等到寇璇咽气,才让段小江拉开那个快要昏厥的少年,重新扔回房间里去关起来。
他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直到在外散着的锦衣卫们回来,吩咐道:“放把火,将这院子给烧了……”
锦衣卫打了个寒颤,他们不知内情,只知贺兰夫人是他姐姐。
也不知怎么触怒了他,毒死不算,还要挫骨扬灰。
寇凛又吩咐:“等本官离开洛阳之后,再解禁贺兰家,这期间你们依然要严加看守,苍蝇也不许放进来一只!”
“是!”
……
初九夜晚,锦衣卫百户所内又开始忙忙碌碌,因为第二日一早寇凛将要动身离开。
楚谣知道,这次他们是真要走了。
她让小河去外面买了些汤圆,当成宵夜送去议事厅。
昨晚从贺兰府回来之后,寇凛直奔议事厅而去,一整晚加上今日一整天都不曾出过议事厅的门。
楚谣知道他心中不好受,想让他独自冷静冷静,也没有过去打扰他。
但明天就要启程,今晚他总得休息下。
于是楚谣去往议事厅,暗卫早得自家大人的指示,没有拦她。
楚谣走进去,却见厅内不只寇凛一人,还有一名锦衣卫。
看牙牌只是个校尉,却抱臂坐在左下首,见她到来,抬头笑了笑:“寇夫人。”
楚谣旋即明白是陆千机,也笑着道:“我有没有吵到你们谈事情?”
“哦,没事。”寇凛坐在案台后,从高高一摞子情报中抬头,“是拿来给我吃的?”
楚谣扫了案台一眼,根本没有空闲之处搁碗。而陆千机也在,她却只让小河买了一碗。
陆千机识趣起身:“那就这么着吧,我先走了。”
寇凛叮嘱:“路上千万小心。”
陆千机没理他,只对楚谣点头示意,离开了议事厅。
待他离开以后,楚谣放下碗,走上前去,隔着公案道:“我还以为你在伤心。”
“有什么好伤心的。”寇凛朝门外看了一眼,直言不讳,“我给贺兰夫人喝下的是一种假死药,让她儿子以为她真死了,借他之口传出去就成。”
楚谣微微一惊,却也在情理之中:“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杀她的。”
寇凛自公案后起身,走到客座上去,端起那碗汤圆:“谣谣,‘人’对我而言,只分两种。不是‘自己人’之后,我首先考虑的是‘利用价值’,她身上可以挖掘的线索太多,因私人情绪要她性命,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楚谣不吭声,静静听他解释。
寇凛拿着汤匙,指了指门口:“我喊陆千机来,正是求他将贺兰夫人秘密押送回京城,交给你爹藏起来。”
就近坐去公案后,椅子还有余温,楚谣诧异道:“交给我爹?”
寇凛点头:“我怀疑,天影这邪教与前首辅徐家有关系,让你爹去查一查,从前在政事上,哪一路公侯伯爵暗中沾过徐首辅的光……尤其重点去查郑国公崔彦行,因为柳言白娶了他孙女。”
楚谣越发惊讶:“你的意思,贺兰夫人是天影中人?”
“不,她与天影肯定无关,且天影一直在找她。起初是镇国公,派你外公谢埕追杀谢从琰的母亲,淮王倒台后,谢从琰成了独苗,被送去给了谢埕,谢埕完全没必要再追杀贺兰夫人。但她却说,一直有人追踪她,才迫使她带着我东躲西藏好几年。”
寇凛吃着汤圆,心中嫌弃着太甜。
忍了忍,没当她面抱怨出来,“你说追兵追她做什么?除了杀她灭口,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灭口?”楚谣狐疑,“因她知悉小舅舅的生父是淮王?”
“这就不太清楚了,但从柳言白身上我多半能看出,天影的目的是想江山易主。”
楚谣心惊肉跳,压低声音:“谋反?”
寇凛道:“无论谢从琰的母亲,亦或你外公谢埕,都没必要瞒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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