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黑渊林第1/3段
“五先生还是那位高傲的五先生。”看见这一幕，周围许多先生心头暗笑。
“…”白柯看了看这位已是宗师的五先生，眸光平静，随后扫视四大先生，二先生正与三先生下着围棋，好似将他当做了路人，至于四先生…？
“呵。”白柯走进了学堂。
“难得，难得啊！”先生们啼笑皆非，总算不止是他们吃瘪了，虽然也曾心头不忿，只是奈何没有实力。
白柯进入学堂，姜九歌不舍的收回眸光，再次自行打拳，众先生也都忙着各自的事，一如之前。
“兄长棋艺出众，此局，我不遑多让了。”下着围棋的其中一位男子笑着道。
说话之人，名为晏茯，正是二先生，说话间，他拿起酒盏，轻抿了一口酒酿。
“兄长之棋艺，远胜于我也。”三先生茌孖同样笑道。
“你我皆学门，以兄而论，棋艺又不分上下，亦有胜负…”晏茯拾起酒盏，示意道：“来，再饮一盏。”
“兄长请。”
“兄长请。”
两人同时说道，彼此作揖，饮一盏佳酿，酒意迸发，都是好酒之人。
“有好酒下肚，有兄长作陪，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啊！”茌孖轻笑道。
晏茯笑了笑，举盏示意。
“兄长，似有心事？”茌孖问道。
晏茯放下酒盏，看了看诺大的学宫，又遥望远方，心有所感，沉寂了良久，方才沉吟道：“生而为人，志在四方，我如此，你不也如此？！”
闻言，茌孖沉默。
“列国纷争多年，而今，不知是何局势？”茌孖看着遥远的天空，看着这大好河山，心有大抱负。
一旁，有先生回道：“数年前，秦王一统中州，又过了几年，君王会盟后，列国全面伐交，总兵力已达数百万，哪怕是禹州晋梁也沦为了大国博弈的牺牲品，承启与秦之争，在稽州上演，安慕君使计令沧澜君溃败，据有关信息，其返回栐治后，不治身亡。”
“嗯？秦与承启之战，竟这么快便战而胜之？令人有些意外！”茌孖沉吟道。
那先生点头，又有先生道：“据说临安水师已由东海北上，将与夏军在水面交战。”
“夏？经东海…”茌孖沉吟。
“三先生对此，有何看法？”一位先生眸光落在三先生身上，好奇他会有什么样的看法。
“无事。”茌孖并未多说，只是看着远方，沉思自语道：“看来，到了下山的时候了。”
“是啊，该下山了。”俩人对视一眼，坦然一笑，同为学门，皆知对方。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茌孖语气停顿了下，“大地分九州，四分五裂，年年征战，受苦的…却是芸芸众生，是那万千百姓。”
晏茯看着前方，轻抿一口酒酿，道：“身处大乱之世，又乃大争之世，这天下…须一执剑者，扫平九州列国，才能四海归一。”
道及此处，两人异口同声道：“唯有如此，这人间，才能开得天下太平，这九州，才能迎来昌平盛世！”
话落对视一眼，俩人一笑道：“难得你我志愿达成一致，来，再饮一盏。”
杯饮盏中酿，放下杯盏，茌孖遥望远方，道：“兄长心目中的执剑者，是秦？”
晏茯沉默了，没有立即回应，许久，方才说道：“九州列国，无不奉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的权利与利益皆独属于贵胄与大族，底层遭受极大的剥削。平民只会是平民，得不到重任，更遑论出头、又如何青史留名？！惟秦，秦之律令，则不然。”
九州四海，秦法，与列国之法不同，乃能而居之，非贵胄宗亲独坐。
“与其说…师兄选择了秦，倒不如说，师兄选择了秦法！？”茌孖话落，晏茯没有回答，
俩人沉默，一同遥望远方。
不知过去了多久，树叶在风中游荡，好似春去秋来，晏茯这才拾起酒盏，示意道：“酒已毕，人将散，与兄共饮浊酒一杯。”
“今日东风出，风起九州夕，以兄之才华，必当乘风破浪，书写万丈荣光，在这皓皓青史柱一笑道：“难得你我志愿达成一致，来，再饮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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