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祭祖大典第2/3段
楚望青叹道:“堂弟这话过了,都是兄弟。”
“也对,楚望生张扬跋扈惯了,根本不屑来探查我这个废物的虚实。”楚望舒颔首微笑:“堂兄一片诚意怕是泥牛入海,用错了地方。”
楚望青摇头,道:“前些年我父亲从一名游侠儿身上购买到一柄传世名剑,长两尺七寸,身覆蟠龙纹,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杨其华,如芙蓉始出。剑藏于匣中而锋芒不减。为兄行冠礼之时,父亲把这柄心爱配件赠给了我。但我修心不修力,修道不修炁,宝剑与我实乃明珠蒙尘,所以我将宝剑送给了望楼......有些事情有舍才有得,宝物有德者居之。望舒你从小聪慧,自当明白为兄的意思。”
楚望舒哈哈大笑,引来旁人瞩目。
“望舒你笑什么!”
“宝剑赠英雄,英雄配美人,堂兄字字珠玑,发人深省啊。”
楚望青淡淡一笑。
楚望舒脸色说变就变,森然道:“既然自知修心不修力,就给我乖乖滚一边凉快去,倘若继续在我耳边呱噪,我叫你知道修力不修心的厉害。”
“冥顽不灵!”楚望青拂袖而去。
但凡知道楚望舒和楚望生有矛盾的楚氏族人,甚至一些族老,都觉得两人只不过是争夺喜爱玩物的孩子,打打闹闹本是正常,可闹的势如水火就过头了。更觉得兄弟间有福同享是正常,你楚望舒藏着掖着吃独食,不让兄弟染指就是你的不对,是你小气。连带着他们也没机会享用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小美人。匹夫怀璧为罪就是这个道理。
楚望舒朝着楚望生那波人看去,恰好撞见楚望生的目光,楚望生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唇语是:“水玲珑早晚是我的人。”
楚望舒报以冷笑。
时辰一到,楚望舒一干候在宗祠中门大雪坪的后辈们便陆续进场。穿过外天井后在入仪门,步行二十米,才是内天井。内天井只有外天井一半面积,但容纳百人都绰绰有余。后辈们只能在天井祭拜祖宗,唯有上香的时候才能进中堂。
中堂内有七人,楚长辞居中央,楚望楼在他右侧,左侧是楚长恭,三位族老在最边缘。他们七人才有资格在中堂给祖宗上香。
祭祖仪式规矩繁多,大抵就是上香、叩拜、读祝文、奉献贡品、焚祝文、再叩拜、最后在焚帛烧纸钱的时候由家主献上一杯烈酒。期间鸣锣击鼓不停,为祭礼增添热烈,祭祖结束后需将祭品分给参祭人员。
整个过程除了礼乐和主持仪式的声音,任何人都不能交头接耳,不然会被视为对祖宗的大不敬。
仪式从开始到结束,足足有一个时辰,最后由楚长辞向祖宗叩首,洒下一杯烈酒,礼乐停歇,祭祖结束。
但对一些行过冠礼的后辈而言,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祭祖结束后由楚长辞将祭品分给族老,若只是一些鸡鸭鱼肉,岂不是小觑了堂堂楚氏?每年祭祖,楚氏家主都会给予后辈一些恩泽赏赐。比如楚望楼行冠礼的那年,祭祖大典上就被封为百夫长。进入军伍后领兵才华凸显,距离千夫长只是资历问题。
楚长辞负手走出中堂,望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笑道:“今年行过冠礼之人出列!”
十三人出列!
楚长辞一袭素白长袍,气态沉稳,朗声道:“按照往年惯例,比武争高下,只取前三名,摘得桂冠者赏金百两,封什长;第二名赏金五十两,封伍长;第三名赏金十两。”
仆人从偏堂搬来钟鼓,击鼓鸣钟,众人纷纷退到天井两侧的长廊,钟鼓声停止,一名族老念道:“楚望丘、楚望符上场!”
两名少年走入天井,一人穿素白衣裳,一人穿黑袍,祭祖大典对衣着也有讲究,忌红、紫、黄、蓝色等衣物,以素色和黑色为主。楚望舒今天就穿了一件浅白色长衫,是水玲珑亲手做的。
锣鼓一响,两少年相互拱手作揖,竟摆出相同的起手式。这是楚氏祖传拳法中的套路,名头倒是响亮,叫做“百步崩拳”,创始人是楚氏老祖宗,走刚猛霸道路线,是一种战场搏杀技。号称百步之后,杀尽场上敌人。经过几百年的修改完善,这套拳法愈发无暇。是楚氏后辈练体时期的不二之选。
楚望舒年幼的时候也学过几年百步穿过外天井后在入仪门,步行二十米,才是内天井。内天井只有外天井一半面积,但容纳百人都绰绰有余。后辈们只能在天井祭拜祖宗,唯有上香的时候才能进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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