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狂狼(01)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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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黄显然没有被说服,不再搭理这帮人,转身回到平房中。

  “对不起啊炎黄。”玲珑凑了过来,“我没想到你会因为我而出局。”

  在所有游戏参与者中,玲珑是年纪最小,长相最讨喜的女性,大家都挺照顾她,她对自己的容貌也颇为得意,甚至认为炎黄放着别人不杀,在第二夜就选择了她,是因为对她有好感。

  此时和炎黄说话,她故意嘟了嘟嘴,微低着头,视线往上,从下方看着炎黄。

  这是个卖萌的姿势,只有漂亮的女孩儿做出来才可爱。

  但炎黄只瞥了她一眼,就厌恶道:“别来烦我。”

  不管是线上狼人杀还是线下狼人杀,白天的时间都会在投票之后结束,然后黑夜再次降临,狼人与预言家、女巫开始新一轮的行动。

  但真人狼人杀却必须遵循白天黑夜交替的规则,早上投票之后,游戏就进入了暂停状态,大家在村子里各做各的事。

  被炎黄冷脸相待,玲珑生了会儿闷气,到了中午终于不生气了,又巴巴着去找炎黄,但炎黄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啊,早就走了。”牛仔男说。

  “啊?走了?”玲珑诧异,“不是说至少玩一轮游戏再走吗?”

  “小气呗。”眼镜男不屑道:“玩不起就别他妈玩,甩脸色给谁看呢?这儿谁都不知道对方在现实里的身份,还非得伺候他不成?”

  “可是……”玲珑着急了,“可是咱们不是一起来的吗?车是一起租的呢,他一个人怎么回去?”

  “你还担心他啊?”短发女人走过来,“都是成年人了,谁也没义务将就谁,他要回去就回去呗,这儿虽然是荒村,但也不是什么深山老林,他一大老爷们儿,怎么都有办法离开。”

  玲珑还是很担心,双手抓着自己毛茸茸的大衣,不安道:“都怪我,如果我不像那样看着他,你们也不会票走他。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舒服。”

  “嗨,宝贝儿,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短发女人将玲珑的肩膀揽住,“你啊,年纪小,接触的人少,太单纯了。”

  玲珑委屈道:“是吗?”

  一直没有出声的黑长直女人在一盘冷哼道:“绿茶biao。”

  “你,你说什么呢!”玲珑娇怒道。

  “说你绿茶biao。”黑长直女人挑眉,“没听到我还可以说第三遍。”

  玲珑眼看着就要哭了,“你怎么这样?”

  “看不惯你这幅样子。”黑长直女人冷笑,“炎黄指不定就是恶心你,这才提前退出。”

  玲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怎么又吵起来了?”牛仔男劝道:“认真把这一轮玩下去吧。”

  中午闹了个不欢而散,下午几乎没有人再凑到一块儿。

  冬天天黑得早,太阳一落山,周围就迅速黑下去。

  又到了“天黑请闭眼”的时刻,狼人们戴上面具,静悄悄地从房间里走出……

  ·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彼此确认身份。已确认身份,狼人请行动。”

  法官方远航规规矩矩地站在桌边,唯恐自己的声音方向出卖狼人与神职,全身只有两个眼珠子在转动。

  明恕与乐然对视一眼,冲法官身边的邢牧挑了下眉。

  “狼人请闭眼。”方远航说:“预言家请睁眼。”

  萧遇安睁开了眼。

  方远航心中咯噔一下,语气与刚才相比,有极细微的差别,“预言家要查验的是?”

  萧遇安以眼神示意对面的沈寻。

  方远航举起右手,拇指朝上,“这是好人。”

  然后拇指转下,“这是坏人。他是这个。”

  萧遇安看到方远航重新转上的拇指,闭上眼。

  “女巫请睁眼。”方远航看到肖满睁开眼,语气又变了回去,目光指向邢牧,“你有一瓶解药,一瓶毒药,今晚只能用一瓶,他被杀了,你要救他吗?你要毒谁?”

  肖满眼珠左右转动。

  方远航说:“女巫请闭眼。天亮了,大家睁开眼吧。”

  一桌刑警各自睁开眼,第一时间观察彼此,眼神之专注,表情之认真,让人认为他们并不是在密室俱乐部玩狼人杀桌游,而是正在侦查一起非常重要的命案。

  作为提议来恐怖密室搞“团建”的人,方远航感到一阵迷之尴尬。

  入秋时,重案组去祈月山赏秋,赏到一半出现命案,这一忙就忙到了冬天。前阵子楚信认罪,但重案组的工作却没有因此结束,还得多方取证、与上级部门配合,深查楚林雄及整个楚氏集团的黑幕。此外,楚信指认殷小丰具有双重人格,是杀害牟海渊的凶手,殷小丰却拒不认罪,既不承认自己有双重人格,也不承认自己杀害了牟海渊。

  重案组和特别行动队联合行动,先是在楚信位于市中心的一套房子中找到了他作案时使用的军用刀和所穿的鞋,在上面均提取到了受害人的DNA信息,而那双鞋能够与秦家的陌生足迹完全吻合;之后,在细致的排查中,明恕根据证人口中殷小丰下山的普遍规律、殷小丰房间残余泥土的成分,划出了一个藏尸的大致地点,终于在祈月山背向海镜寺的山脚,找到了牟海渊的尸体。

  经尸体解剖,确定牟海渊死于六月,也就是所谓的闭关之后。

  邢牧在留存于牟海渊口腔内的血液中提取到了殷小丰的DNA信息,疑为作案时被牟海渊咬伤而留下。

  面对证据,殷小丰在一阵激烈的情绪过去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忽然改变。

  他的第二人格是名女性,未成年,作为被献给“水神”的祭品,被淹死在落后部落的水牢中。

  她竟然是殷小丰的母亲!

  “他要杀害我的孩子。”“女人”双手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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