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毒心(10)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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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把王诺强也一同骂了进去。花崇看向王诺强,只见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去休息室的又不止松松哥一人。”季灿轻飘飘地说。

  王楚宁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小孩子家家,掺和什么?”

  “我马上20岁了,还算小孩子?”季灿揶揄道:“妈,外公终于走了,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都是一怔。

  王楚宁两眼含泪,“你,你说什么?”

  季灿哼笑,“外公病了这么多年,你们谁不希望他去死?”

  王诺强与朱昭顿时呆如木鸡。

  “姨,你和姨父怎么有脸说松松哥?”季灿看向王孝宁和张冲戚,“没错,提议让外公去休息室待着的是松松哥,推外公进去的也是松松哥。但你们是不是忘了,中途,你们也去过一趟休息室?说什么——想给外公喂点儿汤。”

  王诺强立马喝道:“你们也进了休息室,小灿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王孝宁气得发抖,抬手就想扇季灿一巴掌,被王楚宁一把推开。

  张贸低声问:“咱就看他们这么互掐下去?”

  花崇不语,盯着护住季灿的王楚宁。

  在醉香酒楼,哭得最厉害的是她,冲到前台与老板理论的也是她。对于王章炳的死,她似乎是最痛心的一个。她的丈夫早逝,她含辛茹苦将季灿养大,但从季灿刚才的反应来看,母女俩的感情似乎并不好。

  这家人的感情,就像皇帝的新衣。

  “好好好,我进过休息室。”王孝宁指着王楚宁,“你就没进过?我们在场的人,除了季灿,谁没进过休息室?”

  王楚宁不自然地别开眼,似乎相当心虚。

  “王孝宁!”王诺强吼道:“你为什么要诬蔑松松?他叫你一声‘大姑’,你就是这么对他?”

  “大姑?”王孝宁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这声‘大姑’是我求着他喊的吗?”

  “你!”

  “我怎样?你生得出来儿子,你厉害,你们全家占着老爷子的房子,我呢,我有什么?”话题渐渐偏向另一个方向,王孝宁靠在墙边,目光阴毒,“我他妈什么都没有!你既然得了老爷子的好处,不该向老爷子尽孝道吗?把他推给我是什么意思?我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还要替你尽孝道啊?”

  “你不愿意照顾爸就直说!”若不是有人拦着,王诺强的拳头恐怕已经招呼在王孝宁脸上。

  “说了你就不把他抬我家来了?”王孝宁冷笑,“得了吧,知道你照顾老爷子辛苦,你家儿子看不过去,所以趁着今天,我们都在场,拿一根绳子勒死了老爷子。老爷子这一死,他那房子就彻底是你的了。谁叫你是男的,给老爷子生的孙儿也是男的呢?他什么时候把我这个当女儿的放在眼里过?”

  “这怎么就吵到家长里短上了?”张贸抓头发,“这家人表面上和睦,还聚在一起给老父亲祝寿,但实际上早就有矛盾了啊。”

  “让他们吵。”花崇说,“吵得越多,暴露得越多。”

  正在这时,一名警员赶来,在花崇耳边说了句什么。

  花崇眉心一蹙,“绳子?”

  ?

  “不关我女儿的事!绳子是我放在她包里的!”面对从季灿随身包里搜出的长绳,王楚宁几乎哭成了泪人。她用额头撞着审讯桌,不断重复:“小灿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花崇握着这根塑料材质的长绳,清楚这样的绳子虽然足够勒死人,但不会造成王章炳脖子上的那种伤痕。

  但季灿为什么会在包里放绳子?

  或者,王楚宁为什么会在季灿包里放绳子?

  如果放绳子这一举动没有任何目的性,王楚宁为什么会慌张到这种地步?

  柳至秦问:“这根绳子,是为你父亲准备的吧?”

  审讯室里哭声一停,氛围压抑而紧张。

  许久,王楚宁才点头,“我受不了了。我爸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王诺强每个月都要向我要一笔药费生活费,我真的没有办法负担了……”

  她哽咽得厉害,话说得断断续续,“现在虽然他不住在我家,暂时不需要我和小灿照顾,但很快,很快就该轮到我们了。我丈夫死于癌症,把家底都耗尽了,我当初一个人照顾我丈夫,有人来帮过我吗?我真的不想再照顾一个废人。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柳至秦似乎完全不为她的倾述所动,又问:“这绳子你已经准备了多久了?”

  王楚宁抹着眼泪,“两个月。但你们相信我,今天我真的没有动手,小灿更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我把绳子藏在她包里了。”

  “是吗?”花崇没有立即告诉她,绳子和伤痕并不一致,“王章炳已经被推进休息室,包房里吵闹,而王章炳几乎发不出声音,这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放过?”

  王楚宁发抖,“我,我不敢呐。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我下,下不了手……”

  ?

  楼,哭得最厉害的是她,冲到前台与老板理论的也是她。对于王章炳的死,她似乎是最痛心的一个。她的丈夫早逝,她含辛茹苦将季灿养大,但从季灿刚才的反应来看,母女俩的感情似乎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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