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公债的涨与跌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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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

  “今天是星期二,我们明天傍晚动身,后天我们就到特雷港了。真的,伯爵先生,您确实是一个让人喜欢的人,能让所有人各安其心。”

  “您实在太过奖了,我只是不想让您难堪而已。”

  “您什么时候发请帖?”

  “今天就发。”

  “那好,我马上去拜访唐格拉尔先生,跟他说家母和我明天要离开巴黎。我没有见过您,因此您请客的事我一无所知。”

  “看您笨的!您忘了德布雷先生不是刚才还看见您在我这儿吗?”

  “呀,真是的!”

  “正好相反,我见过您,而且非正式地邀请过您,而您却马上说您无法应邀前来,因为您要到特雷港去。”

  “好吧,那么,就这么定了。但您在明天以前总督来拜访家母一次吧?”

  “明天以前?这件事实在不好办到,况且,你们也得忙着准备起程。”

  “那太好了!来一手更漂亮的吧。您以前只能算得上可爱,可如果您接受我的建议,您可就是可敬佩的了。”

  “我怎么才能得到这个荣誉呢?”

  “今天您像空气一样的自由,那就到我家去吃饭吧:您,家母和我,就我们三人小聚。您以前只是大致看到过家母;这一回,您就可以仔细看看她了。她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只有一件事颇可惋惜,那就是找不到比她年轻二十岁、像她那样的女人。倘若有的话,我向您起誓,很快便会有一位德·莫尔塞夫伯爵夫人和一位德·莫尔塞夫子爵夫人了。至于家父,您看不到他的,今晚他有公事在身,要到掌玺大臣那里吃饭。来吧,我们一起谈谈我们的旅游计划。您周游了世界,您可以对我们说说您的奇遇趣闻,您可以对我们讲讲那位希腊美女的身世,就是那天晚上与您一起看戏的那位,您说她是您的女奴,可您把她侍候得像一位公主。我们还可以用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交谈。嗨,接受吧,家母会感谢您的。”

  “万分感谢,”伯爵说道,“您的邀请是最赏脸不过了,可实在遗憾之至,我确实无法接受。我并不像您想象的那么自由,恰恰相反,我有一个非常要紧的约会。”

  “哎呀,真得当心!您刚才还在教我遇到人家请吃饭的时候怎么去编造一个可信的借口来推托。我要看看您有没有事先有约会的证据。我虽然不是唐格拉尔先生那样的银行家,但我的多疑心倒也不逊于他。”

  “我来告诉您个证据。”伯爵回答,他拉了拉铃。

  “哼!”莫尔塞夫说道,“您回避和家母一起吃饭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您显然是想躲开她。”

  基督山吃了一惊。“噢,您在开玩笑吧!”他说,“况且,证明我话的人已经来了。”巴蒂斯坦进来站到了门口。“我事先并不知道您要来看我,是不是?”

  “说实话,您是一位如此非凡的人物,这个问题我不愿意回答。”

  “一句话,我猜不到您会请我去吃饭吧?”

  “大概吧。”

  “那么,听我说,巴蒂斯坦,今天早晨我叫您到实验室去的时候,跟您说过什么来着?”

  “五点钟一敲,就关门谢客。”那位跟班回答。

  “然后呢?”

  “啊,伯爵先生……”阿尔贝说道。

  “不,不,我想免掉您送给我的那种神秘的尊号,我亲爱的子爵,老是扮演曼费雷特是很没意思。我希望我的生活可以公开化。说下去,巴蒂斯坦。”

  “然后,除了巴陀罗米奥·卡瓦尔康蒂少校和他的儿子以外,其他客人一概谢绝。”

  “您听见么,巴陀罗米奥·卡瓦尔康蒂少校先生是意大利最古老的一个贵族世家的后裔,但丁为研究这个家族,都亲自当过一次奥吉埃,他在《地狱篇》的第十章里述及到的,您记得与否无关紧要。此外,他的儿子是一个可爱的年轻人,与您的年龄相仿,是子爵,与您享有同样的爵位,他带着他父亲的百万家财将要踏入巴黎的上流社会。少校今晚要把他的儿子安德烈,就如我们在意大利说的那位contino意大利文,继承人。带来。他把儿子托付给我。倘若他有些长处的话,我将尽力举荐他。您也会帮助我的,是吗?”

  “绝对没问题!那么,卡瓦尔康蒂少校是您的老朋友喽?”

  “绝对不是。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贵族,非常谦恭有礼,为人十分随和,凡是意大利时间久远的巨族的后代,大多都这个样子。我曾在佛罗伦萨、博洛尼亚和卢卡见过他几次,他现在通知我要到这儿来了。旅游过程中认识的人往往对您有这样的要求。您曾经凑巧在旅途上和他们有过某种交往,那么不论您到哪儿,他们都希望能受到同样的接待,好像曾经献过一小时殷勤可以使您对他们永远关怀似的。这位卡瓦尔康蒂少校是第二次到巴黎来,帝国时代的时候,他当时在莫斯科,曾路过这个地方。一顿饭他就把他的儿子托我照料,我可以答应我好好地请他。不论他怎么取闹,我总得随他的便,到时我的责任也就尽完了。”

  “当然喽,我发现您真是一位难得的导师。”阿尔贝说道。

  “那么,再见吧,我们星期天回来。顺便跟您说一下,我得到弗朗兹的消息了。”

  “真的?他还在逍遥自在地在意大利玩吗?”

  “我想是的。可是,他觉得您不在那儿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儿。他说您就是罗马的太阳,没有了您,一切都好像黑沉沉阴森森的了,我不清楚他说没说过简直就好像在下雨。”

  “那么他对我的看法改变了吗?”

  “没有,他仍然坚持把您看做是最不可思议和最神秘莫测的人。”

  “他是一个可爱的青年,”基督山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那天晚上我听说他在找顿晚餐吃,于是就请他来和我一起吃,我因此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好像记得他是埃皮奈将军的儿子吧?”

  “对。”

  “就是在一八一五年被人无耻暗害的那个?”

  “是被波拿巴分子暗害的。”

&emsp算得上可爱,可如果您接受我的建议,您可就是可敬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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