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回生二回熟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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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渐离是田儋派来的死士,若是高渐离长时间没有回去复命,田儋必然会知道田谨之失败了,那么将计就计的计策也会失败。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劝降策反高渐离,让高渐离投诚,如此一来,藏在秦军中的细作也会浮出水面,露出马脚,可谓是一举好几得。

  陈慎之却摆了摆手,道:“不着急,上赶着不是买卖,高渐离刚刚被抓,此时骨头最硬,不满也最多,稍微晾一晾,也叫他冷静冷静,慎之自有妙计。”

  嬴政听他说的如此笃定,也便没有追问。

  今日扈行的队伍没有启程,一直扎营在原地,很快便到了夜间,陈慎之与嬴政对换了身子。

  陈慎之一换过来,立刻眼神亮堂堂的道:“陛下,可否传膳了?慎之感觉陛下都饿了。”

  陈慎之说着,还动作不雅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嬴政:“……”朕刚才怎么没感觉饥饿?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便饿了?

  嬴政知道,他并非饿了,分明便是馋了,但也没有拒绝,无奈的摇摇手,随他去了。

  陈慎之跃跃欲试,立刻叫来赵高,让他传膳,膳食鱼贯而入,摆满了案几。

  陈慎之负着手,端着架子道:“行了,都下去罢,朕不需要布膳。”

  “敬诺。”

  赵高领着宫女寺人全都退下去,营帐里很快空下来,嬴政这才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便见到陈慎之已然迫不及待的开始享用美味了。

  陈慎之坐在案几前,一手拿着盛汤的小匕,一手抄着筷箸,因着两面开弓,所以宽大的袖袍有些碍事儿,险些蹭到了汤汤水水。

  陈慎之甩了好几下袖子,根本甩不开,连忙招呼嬴政道:“陛下,烦请帮慎之把袖子挽挽。”

  嬴政断然拒绝,道:“露臂挽袖成何体统?不可。”

  陈慎之:“……”那好罢。

  陈慎之只好邋遢着袖子,甩来甩去的用膳,好几次那华美的宽大袖袍,差点泡进汤羹中,堪堪蹭着汤羹的青铜豆边擦过去,便差点又和清蒸鱼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嬴政揉着额角,他现在这具身子,分明不会感觉头疼,但头疾又分明发作了,比往日里的头疾还要严重!

  嬴政没好气的冷声道:“过来,朕给你挽上。”

  陈慎之温雅一笑,道:“多谢陛下。”

  随即凑过来,伸着胳膊让嬴政给他挽袖子。

  嬴政心里想着,朕这是糟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怎么会摊上陈慎之这样的“奇人”?

  陈慎之举着油花花的鸡腿子,咬的满嘴光亮,仿佛涂了甚么唇脂一般,还不停的点评道:“炙鸡的味道油腻了一些,若是再烤一烤,烤焦一些便更好了……这鱼食稍微有些土腥气,不过也还好,尚可……”

  嬴政:“……”

  嬴政看着陈慎之点评,吃的闷声闷气,也不知怎么的,仿佛有甚么神奇的感染力,仿佛与陈慎之一起共膳,可以多食一大碗似的。

  嬴政便优雅的提起筷箸,准备食一点鱼肉。

  他的筷箸刚碰到鱼肉,还未夹起来,营帐外面便传来了赵高的声音:“陛下,上士求见。”

  嬴政蹙眉低声道:“他怎么又来了?”

  陈慎之嘴巴里堵着吃食,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

  赵高没听到嬴政的声音,又道:“陛下,上士求见。”

  陈慎之手里还握着炙鸡的鸡腿,指着床榻,道:“钻进去。”

  嬴政:“……”

  陈慎之道:“快,快!”

  嬴政:“……”

  嬴政不想“钻被窝”,方才宫人们送膳过来,他只是藏在屏风后面,因着送膳很快就散了,没人会注意嬴政。

  但此时不一样,若是藏在屏风后面,唯恐被假物发现了端倪。

  嬴政虽不想,但不得不承认,钻被窝是最安全稳妥的选择……

  嬴政黑着脸,认命的翻身上榻,一拉锦被,动作干脆利索,将自己盖在下面,从头兜到脚,幸而陈慎之的这具身子并不高壮,不需要蜷缩在锦被里,便算是四仰八叉也露不出来。

  陈慎之见他藏好了,这才道:“传进来。”

  假的陈慎之,也便是田谨之走进来,手里又托着一个木承槃,上面摆着各种菜色,恭敬的作礼道:“慎之拜见陛下,慎之听说陛下传膳,因而特意为陛下准备了一些菜色,为陛下加菜。”

  陈慎之正食得起劲儿,一点也不想被打扰,道:“放下罢。”

  田谨之将菜色放下来,放下却没有走,站在原地,陈慎之挑眉道:“三弟可还有事?”

  田谨之道:“不不,无事,慎之想请陛下尝一尝,看看这些菜色合不合陛下口味,若是不合适,慎之再去改良。”

  陈慎之挑眉,这个假物的态度很是可疑,要嬴政当面食他的吃食,难道吃食里有甚么不妥?可白日里嬴政亲自验毒,也没有发现甚么不妥。

  陈慎之虽平日里“嘴馋”,但绝不会误事儿,当即道:“朕方才食了一些,有些腻口,你的吃食且放在这里,一会子朕有了胃口,自然会食,若是无事,便先退下罢。”

  “是,陛下。”

  田谨之也不敢执拗,恭敬的作礼,便退了出去。

  退出去的时候,还瞥了一眼床榻的方向,床榻上又有一个“小山包”,里面仿佛藏了一个人,加之“嬴政”这么着急让他离开,难道……

  难道嬴政的榻上,藏着一个美人儿?

  田谨之离开营帐,陈慎之仔细倾听了一番,这才走过去,掀开被子,小声道:“陛下,出来罢,人走了。”

  嬴政黑着脸从榻上下来,整理一番自己的衣袍,道:“假物可曾发现端倪?”

  陈慎之摇头道:“应当不曾,只不过……他临走之时,看了好几眼床榻的方向,怕是……”

  “怕是甚么?”嬴政心头一紧,难道假物起了疑心?

  陈慎之则是笑道:“怕是以为陛下金屋藏娇,床榻上藏了甚么见不得人的美人儿。”

  “藏娇?”

  这年头还没有汉朝,自然没有“金屋藏娇”的典故,嬴政嫌弃的看向陈慎之,道:“娇?你?”

  陈慎之:“……”果然有代沟啊……

  田谨之退出营帐,真叫陈慎之说对了,他虽没发现甚么端倪,但是两次来送小食,都发现嬴政“床上有人”!

  田谨之离开之后,特意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走太远,对在营帐外面等候吩咐的赵高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赵高看到“陈慎之”对他挥手,立刻走过去,谦恭的道:“上士,您可是有甚么事情吩咐小臣去做?”

  陈慎之可是嬴政面前的红人,这是整个扈行队伍都知道的事情,赵高虽是嬴政身边的“老人”,但绝不敢托大,立刻走过去。

  田谨之笑道:“慎之只是想打听一下,这陛下的营帐里……是不是有人?”

  “有人?”赵高压低了声音,道:“不瞒上士,还真的有人。”

  “当真?”田谨之惊讶。

  赵高更是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正是,千真万确。小臣一直在帐外守着,虽没进去,不是亲眼所见,但总是听到帐内传出浅浅的嬉戏之声,还有……上士您也懂得,都是一些不可多听的动静。也不知是甚么人,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的,宝贝的厉害,不叫旁人多看一眼,白日黑夜的缠绵在一起。”

  陈慎之啃完了鸡腿,随便在帕子上蹭了蹭手,又开始进攻其他菜色,食到了十二成饱,实在食不下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抹抹嘴巴。

  嬴政嫌弃的看了一眼陈慎之,道:“假物送来的加菜朕方才都验过了,并未有下毒,你去把这些加菜倒到后面的犬盆里。”

  陈慎之一听,使劲摇头。

  嬴政似乎发现了甚么有趣儿的事情,笑道:“哦?原三弟怕犬?”

  陈慎之理直气壮的道:“并非慎之怕狗,而是陛下的猎犬太过英伟,任是谁都会畏惧三分罢?”

  嬴政的猎犬的确英伟,身长足足有一米三,平日里行猎十分骁勇,深得嬴政的喜爱。

  嬴政见陛下,慎之听说陛下传膳,因而特意为陛下准备了一些菜色,为陛下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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