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是你爹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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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慎之口中念念有词:“乖宝宝,我是你爹,千万别咬人,快来吃夜……”

  夜宵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不知怎么的,那黑色的猎犬突然支起上身,异常躁动,“汪汪”大吼出声,冲着陈慎之猛烈扑来。

  陈慎之现在分明是嬴政的模样,按理来说,猎犬应该亲近才是,哪知道猎犬不但不听话,反而凶猛的扑来,想要撕咬陈慎之。

  啪——

  陈慎之手中的承槃掉在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地都是,猎犬冲着陈慎之张开獠牙,一口咬过来,陈慎之连忙后退,“嘭!”被繁琐的衣摆一下子绊倒在地。

  哗啦——

  是绳索的声音,猎犬被绑在营帐旁边,幸而有绳子绑着,否则便直接扑上来撕陈慎之了。

  “嘶……”陈慎之倒抽了一口冷气,是疼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常见,左右是陈慎之以前感觉不到的,低头一看,手背被猎犬抓了一条口子,虽然不深,但长长的一条。

  猎犬被绳子套着,还在不断挣扎、狂吠,冲着陈慎之不停的扑来,扎在地上的木桩差点被猎犬给挣断。

  嬴政突听外面有动静,赶紧大步走到营帐后门边上,也不能出去查看,道:“怎么回事?”

  陈慎之从地上爬起来,不雅的掸了掸自己的衣袍,退回营帐,道:“陛下,你儿子发疯了!”

  嬴政:“……”甚么儿子……

  猎犬还在狂吠,很快管理猎犬的犬人便闻讯赶来,赶紧安抚狗子,但是猎犬不知受到了甚么刺激,就是不得安抚,一直狂吠不止,躁动不安,完全不似平日里的冷静灵性。

  陈慎之手背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嬴政没好气的道:“叫你去喂犬,你平白招惹它做甚么?”

  陈慎之“委屈死了”,道:“陛下明鉴,慎之甚么也没做,哪里招惹于它?分明是它六亲不认,上来就咬,若不是慎之身手灵敏,反应机智,陛下这副万承之躯,已然被咬到了,恐怕要破相。”

  陈慎之说完,又道:“陛下,唤医官来罢。”

  嬴政不屑的道:“这点子小伤,还唤甚么医官?你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营地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你?”

  陈慎之道:“陛下,您可不要小看了猎犬的抓伤,这是要患病的,慎之也是为了陛下您的圣体着想。”

  毕竟陈慎之也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如今和秦始皇挂钩,秦始皇好好儿的,自己才能受到隐蔽。

  嬴政实在无奈,只好依了陈慎之,自己又躲藏起来,由得陈慎之让人去叫医官过来。

  医官很快奉召前来,这医官乃是嬴政身边儿的“老人”了。

  陈慎之之前也见过这个医官,他年纪不大,比旁的垂垂暮年的医官都要年轻许多,三十几岁的模样,唇边带着淡淡的纹路,但并不会显得苍老,反而有一种温和的加成。

  整个人清淡如水,不加一点子波澜。

  或许是医官这个高危职业,让他练就了这副平静持重的模样,毕竟要在宫中当医官,还要在嬴政身边当御用的医官,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小臣夏无且,拜见陛下。”

  是了,夏无且。

  陈慎之喜爱读书,曾经也读过夏无且的故事。要说起夏无且,还要从另外一个人说起,那自然是荆轲了。

  荆轲刺秦王之时,夏无且也在当场。夏无且是医官中的翘楚,很早便跟在嬴政身边,为嬴政平日诊脉,荆轲图穷匕见,刺杀嬴政之时,夏无且就在旁边,史书上记载了这样一段话。

  “荆轲刺秦王,王环柱走,无且以所奉药囊击轲”。

  直白的意思就是,荆轲要刺杀秦王,嬴政被逼的绕着柱子和荆轲僵持,夏无且机智的用自己的药囊击中了荆轲。

  如此一来,嬴政有了机会,拔剑刺伤荆轲,成功化解了刺杀危机。

  后来论功行赏,夏无且是头功,奖赏了许多黄金。

  夏无且拜在地上,陈慎之咳嗽了一声,道:“起来罢。”

  夏无且规矩的起身,也不多问,立刻给陈慎之看诊,看到陈慎之手背的抓伤,立刻打开药囊,取出瓶瓶罐罐,用干净的布巾沾着药汁给陈慎之涂抹手背,小心处理。

  夏无且道:“陛下,这被犬抓伤咬伤,均不是小事,还请陛下按时用药,每日早晚清理伤口,若是头疼发热,不可小觑。”

  陈慎之自然知道狂犬病的厉害,点点头道:“有劳夏医官。”

  夏无且拱手道:“陛下严重了,都是小臣的分内之事。”

  他说着,立刻开药,留下了外敷的伤药,手脚麻利收拾药囊,很快离开了营帐,亲自去熬药。

  夏无且离开之后,嬴政便熟门熟路的从榻上下来,看了一眼陈慎之的手背,似乎还是觉得陈慎之过于小题大做了。

  夏无且刚刚离开,没有一会子,便听到赵高的声音朗声道:“陛下!大公子求见!”

  是公子婴来了。

  嬴政和陈慎之的事情,公子婴是唯一的知情人,因此并不需要瞒着公子婴,嬴政差点条件反射,又跑到榻上去,僵硬的制止了动作,让陈慎之把人叫进来。

  公子婴大步走进营帐,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不止如此,公子婴的脸面上,还有介胄上,竟都是鲜血,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

  嬴政蹙了蹙眉,他素来知晓公子婴的为人,子婴虽不是嬴政的亲生儿子,但在众多儿子中,是最为稳妥持重的人,如今他这般狼狈前来面见,必定是出了甚么大事儿,以至于让公子婴无有时间整理仪态。

  公子婴快速拜下,道:“君父,子婴失察,贼子高渐离在狱中自绝了!”

  “甚么?”陈慎之心中咯噔一声,道:“死了?”

  公子婴道:“回君父,生死还未知,医官夏无且已经赶去医治。”

  高渐离可是将田儋一网打尽的关键,若是他死了,这盘棋便成了死局,再者说了,高渐离乃是历史中的名士,陈慎之一直以来都在书本上看到,从未当面结交过,若是真的死了,当真可惜。

  陈慎之与嬴政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朕亲自去看看。”

  “敬诺,君父。”

  陈慎之如今是嬴政的模样,嬴政是陈慎之的模样,嬴政不方便“抛头露面”,只好在营帐中等着,嘱咐陈慎之去看看究竟。

  陈慎之由公子婴带头,快速往秘密关押高渐离的营帐而去。

  高渐离被抓回来之后,一直关押在这里,关押他的士兵不知高渐离是何人,只听公子婴的吩咐,让他们仔细看管。

  高渐离被看管的这一天,也不说话,也不吱声,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平平静静的,安静犹如空气,给他送饭他就食,给他送水他便饮,士兵们看守起来很清闲。

  哪里知道……

  陈慎之快速进入营帐,一进去便闻到了冲天的血腥味,怪不得公子婴的介胄上都是鲜血,高渐离本人流的血更多。

  刚刚见过的夏无且就在营帐中,跪在地上,正在施救。

  高渐离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嘴唇泛着灰土的颜色,眼神却带着一丝丝笑意,嘲讽的看向陈慎之。

  不,他那嘲讽的笑意,并非是看向陈慎之的,而是看向嬴政的……

  高渐离轻笑了一声,脑袋一歪,整个人昏死过去,他的手边,还有一只带血的小匕。

  陈慎之立刻道:“快施救!”

  夏无且连说话的功夫也没有,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医官,冷静施救。

  陈慎之盯着躺在血泊中的小匕,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士兵们咕咚咕咚跪了一地,叩头道:“陛下……卑将死罪,罪人是用……是用小匕自绝的。”

  小匕,可别误会,并非是小型匕首,而是小汤勺。

  在先秦时期,匕是汤勺的意思,很多先秦的古文里,都用匕来食羹,并非是用匕首切肉的意思,而是用汤勺来舀汤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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