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大婚(上)第2/4段
喜乐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苏墨,听那伙计叫他苏世子,心下便有些怀疑起来。
苏子衿姓苏,眼前这人也是姓苏……会不会他与苏子衿有什么干系?
这般想着,喜乐大大的眼珠子便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随即她便略显乖巧的回答道:“三两银子。”
赌石本就是拼手气的,百里奚花了三两银子买下这未开凿的石头,方才一开,便是价值连城的月长石,若是里头的石头完整无缺……那价值,可是不可小觑的!
苏墨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取出三两银子,交付给了伙计。
伙计收了钱,便按照锦都赌石的规矩,小心翼翼的将整块石头破开,这期间,喜乐便就这般紧紧盯着人家开石,那小模样,有些惹人怜爱的过分。
而苏墨只是瞟了眼喜乐,却是不只一言。等到整块月长石被破开后,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尤其周围那些个懂玉石的人,更是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月长石本就是价值连城,如今这整块下来,大抵有巴掌这样大,整块月长石瞧着有些透明,但中央却漂浮着蓝色幽光,仔细看去,竟是还有猫眼的效果!
这样的月长石,简直稀罕而金贵,叫人心中震惊啊!
“擦!”喜乐惊悚的瞧着那月长石,不禁脱口道:“特么百里奚这小傻子,竟然运气这么好!”
分明是个样貌精致可人的小姑娘,却是一口一个骂人的字眼……苏墨失笑起来,这姑娘还真是爽朗至极。
“姑娘,这是你的月长石。”伙计捧起那月长石,小心翼翼的递到喜乐面前,笑道:“姑娘着实好运气。”
喜乐闻言,却只是讪讪一笑,接过那月长石,揣到了自己的兜儿里。
这月长石可是百里奚说要送给他师父的,虽说喜乐心中也是有些惦记,但瞧着百里奚难得一副认真的模样,她倒是也不好抢夺。
喜乐兀自这般想着,却是不知道,百里奚口中的师父,不是其他人,正是苏子衿。
见喜乐的模样,苏墨便大抵心中有数了,只是,他正思量着,就见喜乐偏头看他,笑眯眯道:“那什么苏世子,今日多谢你仗义疏财,不妨我请你去喝酒?”
苏墨闻言,不禁一愣,随即眉眼舒展,淡淡道:“姑娘不是没有银子了么?怎的还能请我喝酒?”
喜乐不以为意,忽的灿烂一笑,就理所应当道:“可是你有呀。”
苏墨瞳孔微缩,下一刻便露出一抹俊逸非常的笑来:“姑娘所言极是。”
说着,他也不拒绝,便温温和和的同喜乐一起,出了这玉石轩的大门。
一时间,众人皆是惊诧不已,虽说战王府的世子苏墨平常也算随和,但从未见他笑的如此开怀过,莫非方才那姑娘与他……有些暧昧关系不成?
得出这个结论后,顿时便有闺阁少女芳心碎了一地。
看来想做世子妃的愿望,是难以实现了。
……
……
那一头,百里奚追着轻衣而去,不多时,便赶上了轻衣的步子,他倒是依旧没有自觉,只瞧着轻衣,问道:“你今儿个怎的出来逛街了?你一个人出来,为何不唤上我一起了?”
百里奚这理所应当的模样,看的轻衣不禁有些诧异,敛了情绪,她才看向百里奚,道:“你刚才没看见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
只是,话一出来,轻衣便恍然惊觉,她现下这般跑出来,苏墨那边……不是有些无辜的很?
“你和谁一起?”百里奚皱眉,明媚的脸容依旧极为好看:“我怎么没瞧见?”
说着,他还似模似样的朝着自己周围看了一圈,可看到最后,却是没看见周边有什么熟人。
“算了。”轻衣叹息一声,心下清楚,百里奚方才是只看见了她……或者说,那一刻,他的眼底就只看得见她。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轻衣便不禁有些愣住,她何时竟是这样自恋了?还是说,她其实吃定了百里奚对她的好?
“是谁呀?”百里奚见轻衣不说话,不禁笑眯眯道:“小轻衣,你竟是也在锦都有熟识的女子吗?”
“苏墨。”轻衣挑眼,无语的看了一下百里奚,便道:“苏子衿的兄长,苏墨。”
“苏墨啊,”百里奚笑着点了点头,可心下一回过神来,便不禁脸色一变,跳脚起来:“怎么你和苏墨在一块儿?苏墨是个男人,你怎么跟他在一块儿?小轻衣,你不要吓我啊!”
轻衣一听百里奚提起男人二字,便下意识脱口反驳道:“你都能和女子厮混两日,我为何不能和苏墨出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衣眼底有慌乱一闪而过,随即就见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是今日是苏子衿和阿言的下聘的日子。我作为长辈,自是要跟去看看……”
越说,轻衣便越觉得自己说的乱七八糟,完全没有条理和逻辑,这般模样,简直不像她自己了。
百里奚却是微微一愣,可下一刻,他便是再傻,也反应过来,轻衣这话,显然便是在吃醋的意思了……
心下一喜,百里奚便自动忽略了轻衣其他解释的话,只大喜过望,说道:“小轻衣,我的心里只有你,喜乐那是我哥们,只是哥们而已,那小妮子乳臭未干,我怎么会看上她?”
说着,百里奚便忍不住低头朝轻衣看去,眉眼很是不羁:“我只欢喜你啊,轻衣,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不成?”
一想到轻衣是在吃醋,百里奚便心花怒放,简直高兴的没边儿了。
话本子里头,不就是最喜欢讲这样的情节吗?男子喜欢女子,或者女子喜欢男子而不自知,直到吃醋以后,才发现自己的真心,而后,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瞧着百里奚那一副`看穿’了的模样,轻衣不由有些窘迫,可一想起百里奚并不是自己看的上的类型,她便不由强迫冷静了下来。
想了想,她忽然便回忆起,某个医集里头曾说过类似于人心的一块,那上头说过,有时候习惯并不是欢喜,而是一种错觉……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轻衣便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自己糊涂。
莫不是百里奚整日里的痴缠,让她成了习惯不成?所以她现下,才如此不习惯,如此不安,甚至于如此恼羞成怒!
心下有这般的想法升起,轻衣便敛眉道:“百里奚,你不要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了,等阿言成亲后,我就会离开锦都。”
“轻衣,你分明是欢喜我的啊。”百里奚有些慌乱,不解道:“为何你要否认呢?”
分明轻衣吃醋是因为他,看他的眼神也变得那样柔和,为什么她不愿意承认?
“百里奚,也许是我自己都错乱了。”轻衣蹙眉,抬眼看着百里奚,道:“从今天开始,你都别再粘着我了。”
这话自轻衣的口中说出来,倒是有些冷淡之意,听的百里奚一时间心如刀绞,却是丝毫哭不出来。
他是不伤心吗?是不难过吗?还是太伤心,太难过了?
不待百里奚回答,轻衣便冷然转身,她背影有些清冷,竟是一时间,和司言那么相像。
人潮涌动,百里奚心口忽然一疼,有悲伤的情绪浮现,可下一刻,他却是眨了眨眼睛,就朝着轻衣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
一连两日过去,苏子衿照常在落樨园待嫁,嫁衣是司言下聘那日差人送来的,因着他知道苏子衿不擅绣技,便在很早前,就同战王妃提过此事,命了锦都最出名的绣娘,亲手缝制。
那日看见嫁衣的时候,不仅是战王妃和青烟她们感到震惊,便是苏子衿自己,也是大吃一惊。不为其他,就因为那嫁衣着实太美了,比起苏子衿见过的任何一件,都要精致而贵气。战王妃在那之后就连连夸了好说,那一刻,他的眼底就只看得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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