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美人蛇!第1/4段
安安的反应出乎人的预料,聂焱跟梁柔两人俱是一愣。
梁柔胸中像是注入了温热的水,又暖又涨,酸酸软软.......这是梁柔第一次觉得安安在保护她,她的女儿,知道维护母亲了。
聂焱被安安打了,倒也不怒,才豆丁大点的人能有多大的手劲儿,笑着说:“嗬!这可不得了了,如今都知道帮着你妈对付我了。我真是白疼你这个小白眼狼儿了!”
安安不知道听懂聂焱的话了没有,小身子一转就要往梁柔这边扑。
聂焱怕她闪了腰,急忙护着她到了梁柔的身边。放安安在床上的时候,这小丫头还知道躲着梁柔腿上的伤,侧着身靠到梁柔身上。白白软软的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里触动,聂焱哼笑,“得了,比养只小狗强!”
虽然梁柔心里疼安安恨不能含在嘴里,可是孩子打人到底不对,而且安安现在的小脾气实在不怎么好,对着梁柔聂焱还能好些,对着齐奶奶还有经常来家里的六猴儿,动手动脚的时候不少。
梁柔趁机教育孩子,“安安,跟聂叔叔说对不起!”
说完还看了眼聂焱,不容聂焱帮着安安说话,“你别惯着她,现在脾气越来越坏,上次还为了吃绿豆糕对着齐奶奶动过手。她这毛病不能惯!”
拉着安安刚才打人的手,梁柔响亮的拍了一下,“不能打人知不知道?乖孩子才不会手欠!”
安安刚才就是哭着的,才缓过来一点,这会被梁柔一训,又开始扯着嗓子哭。可是这时候的哭,显然跟刚才那种真心的不同。她越哭,梁柔心里越气,小丫头很知道只要她一哭就不会有人在说她。可是梁柔却不能被她哭的软了心肠,小孩子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这样的毛病不能惯着,不管是为了什么。
梁柔在安安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她讲道理,不管她听得懂听不懂,该说的她都要说。她们母女跟其他的母女不同,安安的教育几乎都压在梁柔一个人身上。齐奶奶聂焱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宠孩子,可是梁柔不能这么做。
惯子如杀子。
她不能让安安长成人见人厌的孩子,梁柔板正的嗓子跟安安说:“你哭的没道理。你打人就是不对,你现在只是在家里横,将来去上了幼儿园怎么办?你也有不顺心就打人?到时候能打过别人,就是你欺负人。要是打不过,你只有更惨的份!听到没有,往后不准在动手!”
安安被梁柔喋喋不休说的,也不像刚才那样嚎了,而是拿脑袋往梁柔怀里钻。安安胖乎乎的,抱在怀里,是真的让人心里很柔软。梁柔凶不下去了,带着感叹的跟安安说:“妈妈不能永远都在你身边,你要保护自己啊,知道吗?”
安安将脸完全埋在梁柔的胸口,她是吃母乳长大的,一直跟着梁柔关系又亲密。闹脾气或者撒娇的时候,就喜欢往梁柔的胸上钻。
梁柔抱着怀里的女儿,觉得心里踏实很多。
聂焱就站在床边,沉静的看着这对母女。安安有些小脾气,这是聂焱故意惯出来的,他一直觉得梁柔就是脾气太软了,到哪里都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可是这会儿听梁柔跟安安说这些,他心里又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与错了。
他能一路嚣张,那是因为家族支持,环境使然。可是太过自信、刚强,直接导致了后来聂焱的第一次失败,那一次几乎打垮了他。至今都还在往日的伤痛里徘徊,无法完全放下过去。但是相反的,梁柔不一样,她是软,一点性子都没有。可是她有自己的生存哲学,就像水一样,到哪里就过什么样的日子。每一天都过的满足又充实,不会为了曾被人伤害而自哀自怜,更不会让自己陷在痛苦里不可自拔。
她的自我修复能力,比他强。
他盯着梁柔想着心事,等醒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安安扒着梁柔的胸口,她身上还穿着刚才在礼服店里试穿的那件油画绿色单肩长裙,只有一边有布料,而且斜领下来,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梁柔有些尴尬,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搂着安安,跟安安商量,“你现在都长大了,不能再这样吃妈妈。”
安安哪里管,刚才哭的眼皮都红了,她才一岁半多点,还不到两岁。有时候晚上闹着不睡觉的时候,梁柔也是会让她吃两口的。可是......可是这会聂焱在呀,让她怎么好意思。
聂焱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急忙转身,“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他就落荒而逃了,满脑子都是她。
越想聂焱越热。
走出卧室没去抽烟反而转去卫生间,先冲了个冷水澡。
冲洗出来,人才算是清醒一点。齐奶奶有些担心他,“快把头发吹干,当心着凉。”
聂焱应了声,跟齐奶奶说了声,“明天尉迟结婚,叫我去。”
齐奶奶对聂焱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熟的,小时候这帮皮猴子没少缠着齐奶奶要吃的。
听到尉迟家的少爷要结婚了,齐奶奶当然高兴,点头笑眯眯的说:“等结婚后有了安安那样的胖娃娃,尉迟少爷就能多笑笑了。”
聂焱跟着笑了。
尉迟翊从小就是个冷脸,尉迟家里都是从军的,一家子都不苟言笑。想想尉迟抱着安安那样的胖娃娃哭笑不得的样子,聂焱就觉得好笑。
末了,炫耀似得说了声,“他才生不出安安那么好的孩子呢。”
他们安安多乖!尉迟翊那样的,生出孩子来,也不过就是小一号的面瘫罢了。
==
当晚,梁柔发起高烧。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安安也额头发烫。
齐奶奶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梁柔的身体一直很好,从住进来到现在连轻微的感冒都没有过。突然一下子烧起来,显得来势汹汹。
梁柔的样子实在是不好,人烧的有些意识涣散,身上已经换了睡衣,下身穿着短睡裤,腿上齐奶奶给梁柔上了药,红红紫紫,看起来刺目到不行。
她几乎是一身的伤。
又加上发烧,看起来真跟受了大罪一样。
连夜一家子人都到了医院,安安跟梁柔不在一个科室。齐奶奶守着安安,聂焱守着梁柔。手里拿着毛巾给她擦汗,看她紧闭着眼睛,手背上因为输液青了一片。不由得想起刚刚认识她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没有找到安安。梁柔就这么发过一次烧,那时候聂焱跟梁柔不熟,心里不耐烦这么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是又没办法彻底撒手不管。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放不下她?
到此刻,聂焱真的是后悔了。
白天的时候,他就该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试衣间的门口,不让田本洁那个烂人欺负她。弄了一身伤不算,还把心里的委屈给逼出来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聂焱才不得不承认,他总觉得梁柔没脾气不够强硬。但,站在梁柔的角度,能硬撑着自己找到孩子,带着孩子无处落脚,还有后来的离婚、重新上学。这一切,她都强逼着自己做到最好,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强硬。
聂焱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带着蔑视众生的俯视,才会觉得梁柔窝囊。
大象看蚂蚁,可不就是会觉得蚂蚁脆弱到可笑。殊不知蚂蚁已经尽了全力在过自己的蚁生。梁柔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尽了全力。
聂焱摸摸梁柔还有些汗湿的额头,忍不住亲吻,怜惜的说:“快好起来。你那么厉害,不会被这点委屈打败的,对不对?”
梁柔无知无觉,身体往聂焱怀里缩了下。
她对他的依赖,是在过去的一分一秒里建立,即便是沉睡,也能辨别出他的方向。
聂焱顺从地靠躺在病床边,将人搂进怀里。好似他们一直是这样的,在彼此彷徨悲伤的时候,紧守在一起。
安安打了一针肌肉针,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
齐奶奶惦记着聂焱要去参加婚礼的事情,早早的就抱着安安来了梁柔的病房,好让聂焱尽早去参加尉迟翊的婚礼。
聂焱也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只是他临走,梁柔都没有醒。
医生说每个病人的状况不一样,梁柔是病毒性感冒,多睡对她的身体恢复有好处。话是这么说,可是聂焱还是有些遗憾,他好想等到她醒来,想跟她说,田本洁那里,他一定会帮她报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