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残酷的世界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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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柔怀着复杂的心情望了元茂一眼,元茂同时也看向梁柔,一眼之间,情绪万千。

  也就是一眼的功夫,梁柔心里就清楚了,这个元茂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他眼神里那种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模样太清晰了。甚至比元龙元虎都是不差什么的,只不过元茂看起来跟老实,是个跟外表跟其他人不同的元家人,但内心,恐怕都是一样的。

  梁柔移开目光,知道元天霖这一招可谓釜底抽薪,元龙元虎想要什么,无非就是元家的继承权,元天霖奋斗一生得来的权势、财富。为此元龙元虎上蹿下跳,可谓使出浑身解数。但最终,也玩不过元天霖这个老狐狸,元天霖直接扶持出一个新人,反正他儿子多,不介意扶持一个又一个。

  这个元茂,是元天霖扶持起来的继承者,也是元天霖树起来的靶子,试想想,现在出现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就算梁柔现在身处在元龙的位置上,恐怕也是不会甘心的。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看过元宵后,梁柔从元家出来,去医院上班。

  元家的风起云涌,让梁柔心生寒意。

  总觉得这不过就是大战前的蓄力,元天霖这样为求自保把儿子们都放在对立的位置上,不知为什么,梁柔就是觉得心慌慌的。

  最后只能自嘲,觉得自己大概是杞人忧天,这根本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医院里,梁柔当然要检查过聂兆忠,其实昨晚从香港回来,就已经来看过,只是当时聂兆忠已经睡下,聂焱跟梁柔只是看了一眼,确定他一切正常之后,才回了家。

  这次梁柔过来检查的时候,聂兆忠刚好醒着。

  相比于元天霖,聂兆忠可谓恢复的相当好,而且......糟心事也少。

  别看聂焱对聂兆忠一直冷冷的,两句话说不好,还会顶聂兆忠一句。但是梁柔很清楚聂焱的内心,他不是个能对父亲心硬起来的人。每每梁柔看聂焱对着聂兆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顶撞,过后又会给聂兆忠念报纸,说些公司里其他股东的事情,总是心中绵软。

  无论父子俩曾经经历了什么,聂兆忠犯过多少的错,但总归聂兆忠还是养大了聂焱,不同于那些不闻不问的父亲。如果今日聂焱能对聂兆忠形同陌路,继承了聂兆忠打拼一生的家产后,就将聂兆忠抛之脑后,那么梁柔反而会心里觉得不妥当。

  好在聂焱虽然表现的很生硬,但总归还是孝顺的。

  至于聂子谈........那才是个可怜孩子。

  聂子谈只是定期来看看,有时候根本不进聂兆忠的病房,只是问问情况就离开。梁柔现在跟聂子谈都住在聂家的大宅里,安安跟聂子谈还玩的很好,亲热的很。私下里,梁柔看聂子谈跟安安玩的样子,觉得他是个很温暖的人。

  但梁柔也清楚,人都有很多面相的,对安安时斗嘴玩闹的聂子谈,在面对聂兆忠时,身上就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好在聂焱从未要求过聂子谈什么,他来或者不来,聂焱都把他当弟弟。

  大概也是因为聂焱这种态度,反而让聂子谈觉得轻松,来看聂兆忠的次数并不少。

  给聂兆忠检查身边的过程中,梁柔想到聂、元两家的差别,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聂兆忠的氧气机已经撤了,他现在可以自主呼吸,只有在他感觉并不好的时候,才会让他吸氧。听到梁柔叹息,聂兆忠老眼一望,目光里有些质问的情绪。

  梁柔知道自己不该在他面前唉声叹气,急忙收敛了情绪。

  倒是聂兆忠先开口问了句,“听说你在给元天霖治病。”

  别看车祸伤的重,到现在还要卧床修养,但人的气质是不会变的,就算此刻他并没有往日的威势,但是说起话来还是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梁柔“嗯”了一声,这不是什么秘密,她没必要欺骗聂兆忠。

  不过还是怕聂兆忠想歪了,梁柔急忙解释了一句,“我是医生,有人生病就不能不给治。”

  关于元天霖的病情,她倒是一字不提,做医生最基本的职业修养,就是保护病人隐私。尽管梁柔心里知道,她其实现在是聂兆忠的儿媳妇,不管聂兆忠承认不承认,梁柔还是自觉的把自己划分到聂家的阵营里,放在跟元家完全不同的立场上。

  聂兆忠老眼望向天花板,表情似笑非笑,喃喃的说:“他啊,病不死的。”

  这话听着有些怪,什么人能病不死。在梁柔看来,病痛其实是最容易夺去人的生命的。元天霖已经脑梗过一次,如果不好好保养,很容易出现第二次脑梗。而脑梗这种病,只要出现第二次,问题就会比第一次严重许多,轻则中风瘫痪,重则丢了性命。

  只是梁柔并没有说出口,总觉得有咒人家的嫌疑。

  不提元家,聂兆忠倒是在梁柔准备离开的时候说:“总要办个仪式,我们聂家可没有悄声进门的女人。”

  梁柔愣了三秒,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是.........承认她了吗?

  梁柔想清楚了之后,对着聂兆忠鞠躬九十度,真的很感激他。梁柔心里很明白她从前的经历,让聂兆忠这样古板的人接受她很难,所以她从未奢望过什么,但这意外之喜来的太重太浓,她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只能脆生生的说,“感谢您,兆老。”

  冲口而出的,是梁柔在第一次见到聂兆忠时候被介绍的称呼。

  聂兆忠不甚满意,哼了一声,“还叫兆老?”

  尽管有些叫不出口,但梁柔还是艰涩的叫了声,“谢谢.......爸爸........”

  爸爸.......梁柔已经十几年没有叫过这两个字,那记忆深处的苦痛,好似通过这两个字都蔓延上来了一样,梁柔很想哭,却又生生忍住得他是个很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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