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2/4段
>滚烫的眼泪跃出眼眶,一滴滴砸到地面,她狼狈哭泣,不停地哄向征,“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也很想你。”
>单是为了向征,她就愿意抛下一切,重新回去。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无法洒脱。
>
>之后几天一恒都和向征通电话,小孩子脆弱的心灵终于缓过神来,软软地说想她,挂上电话,一恒和向渊对视上,他期待地等着她,可她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向渊苦笑道,“晚安。”
>三月中旬天气还是冷,一恒有心事,每晚就*开窗吹风,终于是得了感冒。感冒病毒来势汹汹,李大姐见一恒可怜,就给她放了一天假,“咳嗽还能炒菜啊?万一客人投诉怎么办?你回去吃药睡一觉,明天感觉好点了再来。”
>一恒无奈,只要恹恹地往家走,摸出钥匙准备开门,门把上却系着一袋子药,她疑惑地拿起来看了看,发热迟钝的大脑终于有丝清明。
>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爷大妈们虽然热心,但更多的会直接表达担忧,不会拐弯抹角地来这一套。
>是向渊。
>
>一恒丢了那袋子药,开门回家。她头脑昏昏沉沉,心思也多,不知不觉竟是在床上昏睡过去,直到傍晚才有转醒的迹象。
>身体虚弱到极致,腹中饥.饿.难.耐,却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一恒一步三摇地摸到桌边,灌了一大杯凉茶进肚,嗡嗡作响的脑袋才勉强安静了些。这时门铃响起,她下意识走去开门。
>木门缓缓拉开,室外寒冷的空气瞬间灌入,看清来人之后,一恒视线猛然虚晃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关门。
>而然不等她关上门,向渊就冲上来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
>他直到抱住她,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下来。他本不想打扰她的,她小心翼翼而开心地生活在这里,他又喜又忧,贪恋她难得的笑脸,忍耐住来拥抱她的期望。可她生病了,她吃药了没有?吃东西了吗?万一在家里昏睡过去了呢?他无法不担心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
>她抬眼看他,他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痛楚,“对不起。”
>一恒怔了片刻,痛苦地闭上眼。他在替向涵道歉,在替他自己道歉。他的愧疚是真的,*也是真的,可她的心脏痛到几乎麻木,不想回应他,她心头有百种滋味,又苦又涩,冰冷的指尖感受到他掌心中源源的暖意,时间静静流淌,一恒低声问,“你不累吗?”
>她身心俱疲,眼中的苦涩无法驱除。
>
>向渊心中百转千回。他怎么不累,这几年每天都在担心不安,他以为自己能不介意她的恨,可每次与她冰凉的目光触碰,他都会心酸。付出得不到回报,期待一次次落空,那份无力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但他还是想拥有她。
>并不是不甘,也不单单是占有欲,而是*情。
>将一恒拥在怀中,他低沉而有力地回答,“累,但是值得。”
>她眼睫轻颤,覆着水汽的眸子若隐若现,终于是撤掉力气,依靠住他。
>他居然是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我好累。从一开始就好累。”
>
>和左易的日子固然快乐,但神经也是紧绷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隔天左母会突然出现,对他们实施强硬手段,之后是被他强迫,那段日子她如断了线的木偶,他扯一下,她才愿意动一下,渐渐的她看出他的纵容,开始和他顶嘴还击,可那只是一种宣泄愤怒的方式,夜深人静时发觉自己被他占有着,她筋疲力尽,还是累。
>到了后来,她得知真相,恨他为所欲为,更恨自己无能,目睹左易和向涵在婚宴并肩而站时,她心痛如刀割,还未伤怀,就被他夺去了全部心神。他要娶她,她的人生狠狠栽进了绝望中。她将永远被他掌控。
>她静静地流眼泪,“向渊,你放过我。”
>向渊浑身一震,他收紧手臂,漆黑深邃的眼中有暗涌翻滚,痛苦而决绝地说,“不可能。”
>只有这件事,他不会纵容她,顺着她的心意。
>
>“我们不能分开。”他轻抚她的后背,嗓音轻柔,哄孩子一般,“你病了,来,再去睡一会。”
>任向渊牵进房里,一恒躺进床上,向渊亲亲她干燥苍白的嘴唇,柔声问她,“肚子饿不饿?你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再吃药,恩?”
>一恒沉默地闭着眼,很快听到他足音远去,而后是她那可怜的旧电磁炉响起刺啦的声响,过了几秒,向渊折了回来,无奈道,“对不起,那东西……被我弄坏了。”
>“……”
>“我下楼给你买吃的。”他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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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恒躺在床上,连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向渊的动作很是迅速,没几分钟就买来了一碗馄饨,一恒无力反抗,顺从地被他喂着吃下,又喝了冲剂、吃了药片,拿出向征的照片看了一会,就借着药力昏睡过去。
>向渊一直坐在床边,他轻抚她紧皱的眉心,怜惜地亲吻上去。
>她的苦闷如鲠在喉,他感同身受,但他自私,始终舍不得放开她。
>夜凉如水,两人相拥而眠才不会冷,可他不敢轻举妄动,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嗓音嘶哑,“晚安。”
>她睡着了,自然不会恒拥在怀中,他低沉而有力地回答,“累,但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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