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传胪第1/2段
第179章传胪
陆筱文不懂文试看下来也觉得贺长枫的文章徜徉恣肆,观点大胆,这跟他本人的脾气倒是不大一样。
“这些年轻人啊.”圣人摇头失笑,“仗着有才脾气是傲了些。”说的是那几个四杰,其中就包括贺长枫。
“傲些也好啊,朝堂上溜须拍马的人还是太多了。”圣人刚说完,又自顾圆了回去。
“依朕看,一甲里头符师礼的和贺长杰的取其一吧。”
究竟是皇后的侄子,又是太后挂念的亲事,符师礼就落在了一甲里头,贺长枫则是定为了二甲第一名,日后就能称一句贺传胪了。
而符师礼则是定为探花郎,倒不是前面另外两位贡士的文章有多好,而是一位年逾六十,另一位也早已到了不惑之年。
如此“一日看尽长安花”,不太合适。
消息传回京城,琼林宴上,古大学士主持了这场尘埃终落定后的宴席。
北面就是皇家御苑金明池,遥遥相对,在座的有多少进士是花了几十年才走到这一步,那挑灯苦读的夜里,又想象过多少次琼林宴上意气风发?
回首看见桌上摆着的是金碗银盘餐具,而多少人家中为了供他们读书,连吃一顿白米饭都是奢侈。
“哦?”古大学士年纪上来了,眼神有些不好,他眯了眯眼才对上焦,“年轻人沉稳就好,文章倒是锐得很。老夫还担心圣人不喜欢他的文风,给扔到三甲去哩。”
手段之干脆,动作之利落,行为之不体面,消息传出去唬了老太太一跳:“你可莫诓我,韶光何时会这样了?”
颇像个操心小辈的长辈。
而圣人决定委以他们什么官职,绝不会只根据放榜的成绩来判定,还要看这人酒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是否会失态?又到何种程度?
殊不知这一场琼林宴亦是圣人对他们最后的考验。
康寿广笑笑,他也是贴身伺候圣人的,康寿忠是一把手,他算是老二,对圣人也了解的很,心道:也就是这两年了,要碰上的是五、六年前的圣人,这些个傲气的年轻人指定就跟您说的一样落个同进士了。
不过闻人父亲也觉得这个节骨眼找上门来的亲事还是罢了,所以就由他去了。
辛苦这些平日里苦读的进士们,在自己的庆功宴上还要被人像挑大白菜一样翻来覆去观察,而自己浑然不知,正抱着不认识的另一人放声宣泄喜怒。
贺韶光的笑变得假得很,她咬字特意放重了说:“这位夫人,我家大嫂可是管氏长房的嫡长女。”您配吗?
不过有了贺韶光做对比,贺长枫的处理方式显然还是客气了。
闻人尘的爹在书房里挥洒他那遒劲的书法,闻言哼了一声:“他小子哪来喜欢的姑娘?若有,他尽管请了媒人提亲去!又是编出来诓人的幌子。”自己的儿子还不了解么?
闻人尘虽说二十多了,只怕是还没开窍呢。
这让康寿广对他的印象又更好了些。有些人发达了就开始看不起内侍,骂他们是阉党,全然忘了自己求人时一口一个公公笑得比阉人还谄媚。
总有心急的,接下去就说自己家还有个庶女。
醉意上头有大笑的、扯着身边内侍嚎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抹在身上.
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进士,太过于激动乃至晕过去的。
这御赐的酒虽然是好东西,但是贺长枫只象征性的喝了两杯就不再饮酒了,而是夹菜吃了起来。
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人总是会越来越包容小辈的脾气。
周妈妈也觉得有趣,反正陈家也不是什么值得来往的亲戚了,于是就当门趣事讲了给老夫人听。
宴会结束,喝得烂醉如泥的被他吩咐叫人马车送回住处了,清醒的则照例问一句,若是要送也能替他们安排马车,但贺长枫谢绝了他的好意,坚msp; 这让康寿广对他的印象又更好了些。有些人发达了就开始看不起内侍,骂他们是阉党,全然忘了自己求人时一口一个公公笑得比阉人还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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