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救人救己第2/3段
“看那边!”江晨吐出一口气,指着沙丘下方的景色,道,“那边的风景美吗?”</P>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风沙纠缠,在月光下如有烟波缭绕,呼呼的风声让希宁不由轻颤。</P>
她这时才注意到,这座沙丘实在是太高太陡了,像她这么瘦弱的身体,摔下去恐怕就会死掉。</P>
“自己跳下去。”江晨语气平淡地说道。</P>
希宁惊怒地瞪着江晨,江晨的眼神却不在她身上,视线缥缈,幽远得似乎已经飘离了尘世。</P>
仇恨与怜悯,两种不同的信念在他心中剧烈争斗。</P>
他的嗓音也因此而显得空幽:“跳下去,如果能活下来,我就饶恕你。”</P>
希宁低头望着沙坡的高度,两条腿有些发软。</P>
她闷声道:“我不跳!”</P>
“跳下去,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江晨的声音越来越古怪。</P>
“不!”希宁依然拒绝,“你想让我死,就拔出你的剑,睁着眼睛把我杀掉!”</P>
江晨的神志有些恍惚了。</P>
他仿佛听见了一阵箫声萦绕在耳畔,时远时近,若有若无。</P>
箫声如魔似幻,牵动着赤红色的月光,纠缠在他身边,他浑身的血液也随之变得躁动不安。</P>
他隐约看见希宁在对着自己冷笑。贝齿微露,月眸弯弯,眼里满是嘲弄。</P>
她在笑什么?</P>
笑我连亲手杀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P>
笑我一无所有,已成一条丧家之犬!</P>
笑我怯懦无能,却还保留着可笑的怜悯!</P>
凭什么!</P>
这还不都是你们造的孽!</P>
浮屠教的杂种,也敢嘲笑我!</P>
让她去死!</P>
把她推下去!推下去!推下去!</P>
恶魔已经苏醒,在心里头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江晨眼中泛起妖异的血光,猛地抓起希宁的胳膊,把她拽出悬崖,从沙丘上滚落。</P>
“啊——!”</P>
惨叫声一路远去,越来越衰弱,没到一半就彻底消失。</P>
沙粒贯入口鼻、咽喉、肺部,能活生生把人闷死。</P>
滚落到后半截路的小小身影,再没有挣扎的痕迹,越来越像是一具尸体。</P>
江晨站在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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