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克力之吻 7v2.0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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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思仁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就是李莫言的师父,他的师公,也就是雪柔的继父,

  世界第三铜管乐家,跤摔冠军,作曲家,国家银乐队教练,公司董事……

  关于哈利.舒伯特.维列斯的名衔,实在多不胜数。

  "师……公!"

  思仁沉着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勉强站稳,谨慎又慎重地向他鞠躬。

  只是他的眼镜,像是不听使唤地,从耳边滑了下来。

  打破了这一刻间的宁静。

  "在这场合,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舒伯特昂首走过,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咔嚓"清脆的一声,便把思仁的眼镜踩的粉碎,完全没有恢复,甚至掰直勉强再用的可能。

  舒伯特寡淡地说:"而且,自从你没再上莫言课后,你就再也不属于我们门派了。你,我,只是路人。走吧,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没资格来这。"

  "我是来看学姐的……我是她的朋友!”

  思仁正抬起头来时,就看见他那张如银背大猩猩一样,威严的脸,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只瘦弱的小猴子,当点心也会被嫌肉少的那种。

  "瞅你这身份,你配吗?"

  面对着舒伯特的冷言冷语,思仁很是害怕,但想起口袋里的那块巧克力,他艰难地咽一口气。

  这次,他没有像蝼蚁般低头,而是自信地,直勾勾地看着舒伯特那碧蓝色的眼睛。

  "没关系,终有一天,我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建立起比师匠(舒伯特的师父)更强大的门派!"

  "喔。"舒伯特微微地抿嘴浅笑:"可你记住,从你立志成为世界上最伟大音乐家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失去了成为一个音乐家,最基本的资格。"

  舒伯特说罢,便离开了。

  但思仁的双脚仍害怕得发抖,又痹又麻,完全动弹不得。

  直到他再也听不到舒伯特的脚步声,整个人才几乎累倒在地。

  "永远……失去……了成为一个音乐家的资格。”

  舒伯特的话,像烧红的铬铁一样,深深地铭记在他心里。

  但他不认同舒伯特。

  想起乞今为止,在陈东升,江南美身上受到的耻辱,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变得更强。

  "如果,不能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那我的人生,又有甚么意义呢?"

  他好不容易地来到病房门前,但见房门已经锁上,就从门上的玻璃小窗,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雪柔。

  然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袋昏昏沉沉的,就歇了一会。

  忽然,一阵脚步声把他吵醒,他微微地争半眼,原来是护士过来查房。他就醒来,装着睡,等到护士离开后,马上去看看房门。

  还是锁的……

  他就这样等了好几转,护士,清洁工,医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探病时间。

  他就到楼下公园打长椅上坐了整整一夜。

  天亮后,他去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毫无血色的脸,拍了几拍,稍稍整理仪容,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好点。

  点了一杯热巧克力,然后回到走廊,睡着等。

  今天,舒伯特还要上班,他没有来,来的是他的助理,李莫言。

  她看见走廊上,拎着半杯巧克力,睡着的思仁,并没有打扰。

  来查房的护士,也有留意到这鬼鬼祟祟的人,就跟她说:"昨天,走廊上的那个男生,每当有人查完房,就马上去检查门锁。需要报警吗?"

  "不用,那人……我们都认识。"

  忽然,"呯"的一下猛烈的敲门声,又咯咯作响的高跟鞋声,把睡着的思仁惊醒,才发现师父刚刚来过。

  他也没跟莫言寒暄,而是如昨日一样,试着开门,这次,他成功了。

  他悄悄地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但见雪柔面色以比昨天的红闺,只是仍如植物人般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

  思仁轻手轻脚地在她床边坐下,靠着椅背专注地看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睫毛像是微微地颤动一下。

  思仁垂眸,看着,来的是他的助理,李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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