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苦中作乐第1/4段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时人见我恒殊调,见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李白
这是胡教最喜欢的诗句,也是‘鹏飞号’的来历。
他总是在想些什么,每次在他沉思时眼睛就好像不能动了一样,就像现在这样直直地盯着前面。思莲娜是知道的,知道他又在发呆了,只是最近发呆的频率似乎高了很多,从来不敢打扰他,他就这样坐着一话不说,安静得可怕,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下来。
正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人就是思莲娜的父亲——胡教,准确来说是他创造的思莲娜,尽管他们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思莲娜是很乖巧的,她的美丽、善解人意,胡教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熟悉的感觉让他无力抗拒,那是源于灵魂地认可,在胡教心里,思莲娜比他见过最美的星系还要动人心魄。
对于少女年纪的思莲娜而言,胡教的一举一动同样是那么的富有魅力。处于强大的宇宙压强下,让他们老的很慢,但是皮肤却越来越白。此时,思莲娜偏瘦的身材,已经发育得差不多是成人模样了,但是一脸稚气的样子就仿佛花骨朵里娇嫩的花蕊,没经历过风雨。她最喜欢透过各种奇奇怪怪的液体来观察变形的物体,尤其是胡教,所以思莲娜的卧室里收集了成百上千个不同颜色质地的液体瓶,这是她靠四十多年的地球时间所积累的财宝。对于这个癖好,胡教尽管哭笑不得,但也从不会说些什么,甚至很多液体都是胡教亲自制作的。思莲娜似乎从来不会感到无聊,她总会试图找一些有趣的东西。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自出生那一天,思莲娜就是和父亲一起的,似乎思莲娜承受孤独的能力要比胡教想象得要好。因为思莲娜从小没有朋友,胡教总是试着向思莲娜描述人类生命得美好,甚至模拟出很多立体影象,可能有时候的影像互动会让思莲娜感到很新奇,他们就像奇妙的星系般自由得诞生、组合,直至被另一个取代,思莲娜从头至尾都充当了一个不错的观客,从来都如审视他们一样,所以始终无法真正地体会到父亲所说的美妙。
他们父女现在处境的绝望程度算得上是人类最无法企及的高度了,莫名其妙的存在,而且还无法证明自己的存在,如同尘埃一样没有了思想地自由,对于思莲娜而言可能是最无辜的,因为她从诞生那一天开始就是被这种无奈的气氛包裹着,尽管她可能早已习惯这一切,但这恰恰就是源于生命无知的可悲。简单来说,胡教的飞船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而且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这种困境,哪怕是经验阅历极广的胡教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是第一批探索银河系中心的人,在银河系中心星球的外壳中,这里只有黑暗和宁静,安静的让人想要自杀,很庆幸至少他还活着。每当思莲娜问到胡教,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多半会陷入沉思,有时还会哽咽直到眼睛通红,泪光充斥着两个眼球。胡教的情绪从来没有一天真正的放松过,有时他特想说出来的,就像一个不为全宇宙知道的大秘密,压迫感足以让每一个细胞颤抖,但他只能埋在心里的最深处,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秘密已经有了发芽的倾向了。思莲娜已经算的上成年了,但是他却还没准备好什么时候诉说这一切,平淡的看着思莲娜说:“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脑电波交换机,他又怕一些不属于美好的东西破坏了思莲娜的美好,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思莲娜很是乖巧,她不忍见父亲这样的忧郁,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胡教不发呆,思莲娜便心满意足了,所以她又时都是故意作怪,尽量让胡教开心一点。思莲娜不知道的是,她越是活泼,胡教越容易焦虑。
胡教有一次喝醉了,对着思莲娜,用平静而无奈的语气说:“我们就像陷入沼泽不会死的鱼,我们无法左右自己,只能祈求有一场洪水解救我们,因为无论多大的雨水,都不能改变我们的困境,甚至会让我们越陷越深。”思莲娜内心的恐惧也是从那一次父亲的醉话中诞生的,所以她很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她不能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困境,总之,父亲身上散发出的压抑气氛,以及那充满了绝望的语气在脑子里一直回响,让思莲娜最终还是哭出了声音。
胡教的手里一直把玩着一支蓝色的金属笔,尽管从来没见过他用过这支笔写过任何字。在沉思中的胡教突然淡淡的问了一句:“小娜,最近有什么消息吗?我已经快要忘记该怎么笑了。”尽管他们出不去,受空间高压的影响也没有能力发出去完整的消息,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收集到一些高频信息,大多能被破解出来的都是些支离破碎,没什么意思的,能够找到一些看似有用的信息,是胡教最大的乐趣了,起码证明他们还活着,实际上他们从来没有获取过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思莲娜说:“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平静。有一串毫无意义的波动,可能是从某个黑洞里发出来的波动,父亲您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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