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什么意思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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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出去,当然是为抄底描红本市场,然则显金更多的,是从外出行走中,加深对这个朝代的认知,也不断开放对这个朝代的接纳——比如,秀才也是能写虐心的,比如谈生意喝酒时,也有人劝有人躲,有人捧哏有人逗哏,再比如一江之隔的泾县渡船是青布松江船,而对岸的太平府则是敞口榆木船...

  显金主动出击,将这幅名为“大魏”的真实画卷在眼前缓缓拉开。

  原本闯入异世而生出的实感,由六七分渐渐变为了八九分。

  显金抿了抿唇,未曾注意到,陈笺方听到答案后默默松了口长气。

  ——一连三日,他去铺子上讲课,都没见到显金。

  旁敲侧击问了张妈,张妈只说显金出门做生意了;又问董管事,董管事目光如炬,直接笑眯眯地反问他,“做掌柜的,出趟门办点差事实属常有,您找金姐儿可有急事?”

  他是长房独子,她是三房的人;他在读书,她在管铺子;他以后要科举入仕,她以后却不知落在何处...

  他们如今唯一的交集,就是同住在一处宅子里。

  除却此,再无交点。

  他没什么立场,对显金的去向刨根问底。

  陈笺方仿佛感到董管事头顶那三根毛都对他产生了怀疑,便随口敷衍两句后,再不敢在董管事面前问起此事。

  最后,还是三叔陈敷当了筛子。

  一日吃早餐,三叔陈敷十分落拓地喝着燕窝粥,意兴阑珊地担忧,“...也不知金崽吃好不好?好多镇上可没驿站的,也不知他们够不够聪明,索性短租个庄头好好休息...”

  他才知,原来显金跟着水西大街东口的那位印刷行尚老板,跑便泾县周边的镇上卖描红本去了。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原以为,祖母将显金召回了宣州...

  陈笺方借着黑暗,目光在显金面上转了一圈,少女的精神仍旧很饱满,可明显有哪里不一样了...开阔了...放松了...更...明朗了...

  陈笺方在黑暗中,勾起唇角,小声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下回贺姑娘出远门,可多带一些人...”

  显金大剌剌点头,“我正有此意!下回出门,我要将李师傅、张妈妈都带上!还有三爷——他有只狗鼻子,找好吃的最厉害了!”

  陈笺方:“...”

  他竟输给了三叔。

  因为一只鼻子。

  陈笺方默默将灯笼提得高高的,含着笑,一路无话地将少女送到她逼仄狭小的门廊前。

  第二日清早,显金睡了个大懒觉,总算将一连几日赶路的疲乏睡过去,刚迷迷瞪瞪坐起身来,便听张妈扯着嗓子在外间叫道,“这是谁呀!怎的把书放在门廊口啊!也不怕半夜下雨!”

  显金揉揉眼睛。

  张妈絮絮叨叨推门而入。

  显金接过张妈手上那本厚厚的书,书封上明白写着“大魏律会卷”几个大字。

  书里夹着东西。

  显金翻开,里面夹着一朵粉白剔透又瘦削明净的樱花干花。

  这一页,正好在说些什么“凡买卖诸物两不和同及贩鬻之徒,买卖公平公正,在旁高下竞价,以相惑乱而取利者,笞四十”之类关于律法中商道的规定。

  写契书最好的参考,不就是律法吗?

  显金将那朵干花拿了出来,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还有股淡淡的碳气。

  是…是昨晚用炭火高温烤制,新做成吧?

  显金拿着那朵干花,神色间有些无措地看向张妈妈。

  张妈妈蹙眉问道,“咋的了?”

  显金愣了愣,方迷迷糊糊开口,“咱们大魏送姑娘花儿是什么意思呀?”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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