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金蚕蛊（下）第2/2段
“我手中握的是峨眉刺，在腿了戳了下，吃痛强忍着，靠疼痛刺激神经保持清醒，还能挣扎的走几步。
“那少女冷笑着说：‘既然你喜欢疼痛，那就让你多疼痛一会儿吧。’一扬手，一道金光打过来。我看见是一条金蚕趴在我身上，刚要把它打落，这毒虫霎时消失，融在我肌肤里。我这病就这么得了。
“当时情况凶险，只顾着逃离这里，可惜我那几个兄弟，尸骨也没留下来。”说道这里，符隆甘泪眼娑婆。
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那少女当时也不杀我，我在前面趔趔趄趄的走，她跟在后面，不紧不慢，阴魂不散。边走边说：‘你可知道你们撞倒的人中的有我的至亲？他没了，你们也别想活。不，我要让你百倍奉还！从今以后，你将永夜哀嚎！我以我命交换，再续你一甲子生命，让你承受百年的痛苦！家人也将离你而去！’我当时也顾不得与她纠缠，只顾着逃跑。后来，这妖女就没有再追我了，而我苟活至今。”
“爷爷！”听到这里，符灵再也忍不住，趴在爷爷怀里开始哭了起来。
符隆甘抚摸着符灵的头发，继续说道：“后来我跑回老家，白天和正常人一样，夜里蛊毒发作，疼痛难忍，如万刀穿心，下肢却冰凉刺骨，感觉要把脚放到火中烧个几天才能暖和过来。我怕影响家人，就独自一个人搬出来住，周围种上树，好歹也能隔隔音。”
“再后来，符灵出生了。可是没多久，我的儿子和儿媳也双双去世。我知道，这是妖女的诅咒。有时候我也反复思考这事儿，是不是我以前顺别人东西，惊扰亡灵有损阴德，这是老天爷的惩罚？”符隆甘眼神呆滞，吐了口烟，说道。
经过这么多年，符隆甘反复回忆亲人离世情形，已经反应麻木，看不出悲恸。
“还好，我的孙女聪慧健康，这也算是我活着最大的慰藉吧。”
符灵抬起头，泪眼娑婆。
符隆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回来后，白天不发病时候，就教我孙女拳脚功夫、轻功、摘星换月的技巧、空空妙手……把祖师爷教的东西都传给她，甚至人心险恶都讲解给她，生怕她以后受欺负，受伤害。”
“等到了晚上蛊毒发作，万般痛苦我也不敢出声，生怕吵醒熟睡的符灵。不知道咬烂了多少条毛巾，腿上都是一道道的抓痕。等到符灵长大些，我才敢出声喊叫。
“期间我多次想过自尽，又恐小孙女孤身一人活在世人，受人欺侮……”
袁贺明听符隆甘说担心孙女受人欺负，觉得有点好笑，想说你孙女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还被人欺负。可是此时符隆甘说得十分动情，袁贺明不忍心破坏气氛，就没有说出口。
“后来，我想起年轻时曾遇到过青袍老者，他和我说得那番话，又看到了一线生机。等到符灵长大些，就把年轻时遇见高人的事说了一下，这妮子上心，要外出寻找线索。我想到她的修为，应该不至于遇到危险，也同意了她的要求，没想到，竟然真的遇到了。这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吗？”
符灵听到这里，起身，给袁贺明和蓝潜溟跪下，抽抽搭搭的说：“恳求二位救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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