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第 160 章 《渡鸦法》-鲤生与交……第3/4段
“不是研一君,我知道其他禅院。他有很黑的影子,耿直的品质,直言不讳的性格。他很狂,可他不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泉鲤生搂住少年肩膀的时候用了点力,微不足道的力气带动着因为抽条而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体,鲤生想让他安心,就和小时候一样把下巴搭在他肩上。
“如果你觉得不认识的「禅院」离你太远,那就看看我吧。”他说,“在惠眼中,我是怎样的人呢?”
惠没回答,而是问:“你为什么离开了?”
泉鲤生沉思半晌,他本来不想对着伏黑惠说些太虚无飘渺的东西,在人真切能掌握的所有事物中,感情是最因人而异的。
可算算时间,伏黑惠也已经十七岁了,他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他也会对无法理解的陌生感觉而困惑。
伏黑甚尔是不会教他什么的,顺风顺水的五条悟则是压根不会被这类情绪折磨。
鲤生迟疑了很久,最后才缓缓说:“有一段时间,我渴望由爱带来的摧毁。”
“那不似真切发生的暴雨,而是漫长的,无休止的潮湿。在潮湿中我渴望有一双手能将我拖起,所向披靡的爱人会带着我走向终局。”
“甚尔做不到的。”惠指出。
“所以我也只需要回忆那段时间,不需要其他。毋庸置疑,这个世界没了「爱情」会变得很糟糕,可「爱情」不是个体唯一的结局,我年轻时候所执着的东西不是我的归宿——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不应该回来」,而是「不应该见他」。”
“你现在也很年轻。”惠先是反驳了一句,才接着说,“……对,你不应该见他。”
“原本是没打算见他的,如果说我还会找哪个故人叙旧,我想我可能会联系悟吧。”
伏黑惠闷闷说:“五条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没想回来看我吗?”
鲤生在他肩上忍不住想笑,又被伏黑惠的头发扫到脸,干脆笑出声:“对不起,惠能原谅我吗?”
伏黑惠听着他的笑声,和心跳:“嗯。”
因为泉鲤生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继续躺会儿,抱着电脑说自己还有没做完的工作,伏黑惠只能让他自己注意身体,然后走出了卧室。
合上门,伏黑甚尔正端着水靠在墙边,看他的姿势,应该已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在撒什么娇?”显然,甚尔听完了房间里的对话,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死小孩说了什么。
伏黑惠不理他。
“示弱这一招早就没用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五条,看看你的老师会说什么。”
伏黑惠还是不理他。
甚尔没有任何嘲讽意味的笑了一声,在和自己儿子擦肩而过的时候才听到对方的回应。
“他不是为你回来的。”
甚尔没回头:“可他逃不开。”
直到伏黑甚尔推开门,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
泉鲤生休息了一晚,体温姑且恢复了正常,虽然症状没有完全消失,但也没那样难受了。
他检查着自己昨晚脑子迷糊的时候写的东西……怎么写得还怪好的?
【我站在男人身侧时,总能感觉到一股刺穿全身的虚弱感。大海的玫瑰花香气愈发浓郁,而男人只是用毫无阴霾的眼神看过来。
「怎么了?」他温和发问。
无辜至极。
我只能牵强移开视线,随便将目光挪到能让我不那样局促的地方。
摆在我面前的,是一面镜子。
我在里面看见了身边男人眉眼散不开的阴郁,以及那个陌生的我。
我的嘴角扬着诡异的微笑,眼睛中更是有令自己都战栗的东西。
我将之称为「占有欲」。
镜子里那个凶狠的女性是怎样想的呢?
身边这个可悲的男人啊,他清楚自己被揭发是早晚的事情,那些令他不安的情绪几乎快要掩盖不住了。
他很难堪,并尽所有力气来掩盖自己的难堪,把自卑和敏感全部用微笑来藏匿,而气味骗不了人。
气味骗不了我。
「不要害怕,只要你还陪伴在我身边,我是不会让你被真理会夺走的。」
镜子中的女人说着疯癫的话。
这与我无关,我无法控制镜中人的一举一动,就和身患顽疾的病患无法停下死神的镰刀一样,这绝对与我无关。
&ems现在也很年轻。”惠先是反驳了一句,才接着说,“……对,你不应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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