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碰壁第2/3段
咔嚓一声，碎裂成渣。
瘸子愣在那儿，盯着刘铁匠一言不发。
“失手了。”
刘铁匠神色复杂，放下铁锤坐在一旁，呼哧呼哧地舀了一瓢凉水大口喝着。
“你走吧，他与我八字不合。”
这算是撵人了，瘸子撇了撇嘴，他本想再说几步，不过见到刘铁匠面色阴沉，也就住了嘴。
眼前这家伙性子极犟，说什么便是什么，看来他这儿是没戏了。
瘸子做事就跟去赌坊寻乐子一样，从不拖沓，既然刘铁匠不要这孩子，如今就看秦寡妇和算命的瞎子那儿能不能成一家了。
望着瘸子从小巷远去的背影，坐在竹椅上的刘铁匠喃喃自语道：
“如此天赋，竟用来做棋，不愧是底蕴十足的隐门，是看阳谋之下，那几家不敢胡来么？”
小巷中响起一声叹息。
瘸子抱着婴儿来到秦寡妇门前的时候，只见房门紧闭，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一颗滚烫的心顿时又凉了三分。
如今也就剩下算命瞎子了，瘸子心里此时已经有了些忐忑。
离开秦寡妇家的时候，他顺手往晒在屋外的棉被里薅了薅，扯出好几团破棉塞进婴儿襁褓中。
算命瞎子常年在吉祥楼前算命，要找他倒是不难。
吉祥楼算是青云城北城墙附近百里第一酒楼，铺面极大，山珍海味数不胜数，常年人来人往，车马喧闹。
瘸子走到吉祥楼前，只见门旁一处角落里围了一堆人。
他像只泥鳅般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只见人堆中有个披头散发的盲师，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
手中捏着一根柔弱的柳条，身前摆着一张桌，桌上放着一只锃光瓦亮的铜碗，桌前坐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
“秦寡妇？”瘸子认出了那人，只是不知道她来算命瞎子这儿干嘛来了。
“死瞎子，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坐在桌前算命的脏兮兮的妇人猛地一拍桌子，轰隆一声，铜碗蹦起老高，叫做第五青山的算命瞎子一个哆嗦，连忙赔笑着站起身。
“秦大婶，您消消火，实在不是瞎子的符没用，要怪只怪你那天罡孤命实在是太硬...”
“你奶奶的，当初你说老娘命太硬，喝了你的符水能让命软和点，骗老娘买了你十八张符，谁知道这些年但凡和老娘说过话的汉子，无一不是来和老娘吵架的，不行，你今天必须退钱。”
第五青山嘿嘿一笑，将铜碗悄悄往自己身前拉了下。
“秦大婶，其实我的符水确实化解了不少，只是还差一点点，这样吧，我这还剩下十三张良人符，都便宜卖给你得了，三年之内，姻缘自来。”
他边说边从怀里又掏出一沓黄符递了过去。
“三两纹银，概不赊账。”
吉祥楼前，霎时响起一阵凄惨嚎叫，旁人连忙散去，生怕血渍溅到身上。
半柱香后，围观的人走得一个不剩，秦寡妇长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袖子，扬长而去。
第五青山气喘吁吁地摸索着站起身，用手中柳条扫了扫满是尘灰的长凳，艰难地坐下，从怀里掏出铜碗重新摆在桌上。
瘸子见秦寡妇走远了，用长衫将婴儿裹得严严实实，才偷偷摸摸地走上前去。
听到声响，第五青山连忙整了整衣衫，青肿的脸色挤出一丝笑意。
“卜命算运，童叟算命瞎子这儿干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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