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席卷第1/3段
清明过后,日子渐渐燥热了起来。
流经邪剑宗至青云城的那条冰冷彻骨的小河,也渐渐回暖了几分。
不过好日子没过多久,青云城便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
城中百姓鲜有人出城,吉祥楼的生意倒是比往常好了不少,勾栏赌坊也是日日笙歌。
一身青衫的算命瞎子,端着铜碗,拿着柳条,成天唉声叹气不止。
有人在时,他便摇头晃脑,感叹世风不古,说民风奢靡惫懒;
无人在旁,便悄摸摸地溜到艳楼旁,竖起耳朵一听便是好几个时辰。
小巷的刘家铁匠铺子也有好几日没响起锤铁声。
每次烧红了铁胎,抡不到三五锤,刘铁匠便叹气摇头坐回躺椅上,皱着眉头发愣。
当初来青云城的时候,本以为寻到那人,便什么事都迎刃而解,谁知道那人竟然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如今替那人重铸金身,要么陪那人一起渡河,不然的话,便只能打道回府,各人自扫门前雪。
“再知道就不来了,如今鱼没捕到,倒是惹了一身腥。”
刘铁匠手指勾动,恨不得一铁锤砸死自己。
大雨倾盆,小楼里的姑娘也消了溜达的心思,生怕花了胭脂,坏了妆扮。
官道旁的卖花姑娘日日吆喝,但平日里一掷千金的少爷公子,见长街少了巧笑顾盼的笑靥,一个个也就懒得下轿。
简陋茶馆茶水浮浮沉沉几遭,仆从气喘吁吁,抬着大轿穿街过巷,少爷碰不到能调笑一番的姑娘,他们也就无暇坐下喝上一碗粗茶。
邪剑宗似乎也比往常都冷清了不少。
天色一亮,瘸子便麻溜地朝着青云城跑去,虽说身上无半分钱财,但见着城中那些有过数面之缘的街坊伙计,一把生一把死的下注,倒也觉得心潮澎湃。
徐傲依旧是抱着那把黑剑去破旧的剑门前徘徊。
他从始至终一直没有拔出过剑,只是循着剑门中云雾飘散的方向,比划着剑招。
半个月前,他已能照着云雾,演练几招像模像样的剑式。
那一日,黑剑在鞘中不住晃动,似要出来一试高低。
而剑门之中的云雾忽而消退三尺,他瞧见了原来隐匿在剑门迷雾中,雕着龙头有水井粗的九条铁链。
无字碑上显露出一副山水画卷,不过还没摊开,便被碑石底下一个模糊的“剑”字斩断。
姜寇在见到鼻涕泡踏入初阳三品后,将自己的脸扇肿了七八回,好几次都被误会有猪妖潜入邪剑宗。
心生郁闷下,便学着当时鼻涕泡的样子,将自己关在厢房中,没日没夜地吐纳炼气。
师炎自从倥侗山回来后,总觉得心绪不平,仿佛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又好像有什么事被自己太过分在意了。
来邪剑宗前,爹爹常说,若有事不解便传信回去。
纠结了一番,师炎终于还是决定将近日的种种,一字不露地让学舌捎音信带回。
而当厚颜消失后,鼻涕泡便觉得平日里无趣了很多。
吃饭无趣,睡觉无趣,行无趣,坐也无趣。
有时心里郁结,便学着柳石庭,坐在石殿前的石阶上看雨。
薛乞有时候也会凑热闹挤做一堆,一会儿看看雨msp;心生郁闷下,便学着当时鼻涕泡的样子,将自己关在厢房中,没日没夜地吐纳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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