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誓约第2/3段
厚颜一愣，万万没想到她百般刁难竟是为了这件事。
“好像没有什么是必须听的。”
毛球儿眉头一皱，厚颜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对了，我想起了，他们会击掌为誓，这样的话，就必须得听话了。”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那行，我们击掌为誓，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厚颜吓得退后了几步，这姑奶奶想一出是一出，如果事事听从的话，估计会落个生不如死的结局。
幸好之前一直跟在鼻涕泡和瘸子身后，他俩的出口成谎倒也学了个七八成。
“等等等等，击掌为誓最多三次，听他们说，大道之下，事不过三，若是多了会遭到报应的。”
“还有这么个说法？”
毛球儿踢了踢躺在一旁的碧眼鬼狐。
鬼狐知道这时候再装下去，说不定会比厚颜还惨，它人老成精，自然晓得厚颜此时心里的小九九。
揭穿厚颜的话，那等于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反正姑奶奶性子不坏，凡事容后再议，总有回旋的余地。
鬼狐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见臭狐狸也这么说，毛球儿虽说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能认栽。
“那好吧，三次就三次，狗东西，你可不能反悔啊。”
厚颜点了点头，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碧眼狐狸也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爬起身，像个小老头一样，佝偻地走到角落，面墙养身。
毛球儿开心坐下，伸出爪子。
厚颜神情疑惑，不知道眼前姑奶奶又想干嘛，不待它想清楚，眼前的粉嫩小爪哐地一下扇了过来。
“你还愣着干嘛呀，不是击掌为誓么？”
“哦哦，对对对，”厚颜狠狠吞了下口水，对着毛球儿粉嫩的手掌拍去。
“第一件事，你得答应跟我回象帝殿。”
厚颜正准备拍第二下，忽然听到毛球儿已经将第一件事说完了，吓得手一缩。
“等等等等，一般击掌为誓后，不必马上说事，以后再说也可以。”
“以后说如今说，那还不是一样么，反正你都要照做的，快点，准备第二件事了，把你的手伸出来。”
“且慢，咱们一件件来，做完一件事，咱们再立下一个誓约，不然下回你让我吃什么东西，我也当做是誓言了，对你来说岂不是太亏了。”
毛球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微微一笑，额头间的火焰纹衬得她娇媚无比。
“也是，狗东西，没想到你还挺老实的。”
厚颜咧嘴憨笑，低下头不敢看毛球儿。
“那我们明日便启程回象帝殿。”
毛球儿顺势一躺，柔软冬草沙沙作响，望着头顶盘桓交错的梧桐树根，眼底露出一丝想念。
在外面日子过得自在，但总是有一股牵绊缠着自己。
也不知那方院落之中，娘亲的帕子绣好了没有。
厚颜坐在毛球儿旁边，见她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便只呆呆地坐着，时不时瞧上一眼。
“你有话要说？”
“嗯，对，那个...象帝殿是哪儿？”
“象帝殿呐...”毛球儿笑了笑，眼神缥缈，似乎落在远方那处恢弘宫闱之中，“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
厚颜木头一般，也学着毛球儿躺下看着树根。
“你问完了？”
毛球儿侧过脸，与厚颜不过半尺，呼出的热气落在它脸上，宛如瘸子烧得正旺的灶台。
“嗯，我去的地方少，自小在邪剑宗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这儿了，估计你说象帝殿给我听，我也听不懂，索性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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