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师徒情深第1/2段
自古情爱之事,总是万般愁苦。切不可信那世间人不食人间烟火,陈艳飞一个平凡女子,又年纪轻轻,孤男寡女相处,岂有不心潮触动。只是一旦心中荡漾,她倒也能自我克制,想着自己既为人师,当可表率,岂能有师父爱上弟子的呢?礼教伦常自然不可允,就是自己心中也是羞愧自责。如此一来,陈艳飞便将一颗心思暗藏不于表露,但内心之苦痛日渐积聚,以至娇嫩光滑的脸面渐渐生出些许暗纹。
就这样,不知道过得多少时日,风来雨去,花开花落,慕天涯的艺业已是水到渠成。本来若是以一般聪慧幼小孩童入门,从根基起始,由简繁复,所接受能力有限,定然得十数载方可将成,但慕天涯是带艺习武,其吸收能力无疑是一个高处的层次,因此这些时又勤修苦练,竟将那“血神门”的至尊宝典“血神无相神功”更是融汇贯通尽数习成!
一晃这已是次年月的天二月了!
二月的阳光,总是在温暖中透析着暮春的浅显冰凉,树梢上的花芽预示着春的绿意,几只飞鸟鸣翠,更是增添几分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意境。
慕天涯已经好久没看见过这般恬然春色,在地下仙境之中竟也不知已是过了一个多年头,如今置身这如此明媚的阳光之下,俨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山谷里的树木已多半枯秃,地面上到处铺满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残枝败叶,一切似是如此的荒凉,但又处处透着盈满的成熟。
慕天涯不由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将这山谷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停在了身边那株古树上,忽然由衷的笑了起来!
她身边站着一位绝色美人,却正是他师父陈艳飞。她听到慕天涯兀自发笑,不觉问道:“你无故笑什么?”
慕天涯满脸笑容,指着那古树道:“一个人如果在夜间突然看到一棵树忽然开了一扇门,又看到一盏浑黄的灯,却又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人会怎样啊?起码也要吓个半死吧?”
陈艳飞也笑了起来,道:“莫不是你当时就这般狼狈吧!”
慕天涯围着那株大树转了一圈,道:“当然就是啦,黑咕隆冬的看到这些古怪的情形不怕才怪。不过我也真佩服祖师爷怎么会想得出,在这里引个住处,如隔世一般,就算是寻常之人无意找上山来也未必能知道这树里竟是别有洞天!”
陈艳飞微微暗叹,声色幽怨道:“皆因江湖积怨太多,祖师爷才不得已寻得这清坚僻野之处安身。这等偏僻之地岂非是一般人可寻得来的。如不是缘分所至,那天夜晚你在这山下遇难,偏巧这金毛吼窜出洞外玩耍,这才救有幸得你一命,否则只怕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寻到这里来了!”
慕天涯想起那日险境,如不是金毛狒狒,自己又哪有命在,不由的望着金毛狒狒,大是感激,又接着说道:“师父,你说九位师叔多年前就已下山闯荡江湖去了,你又为何不下山去呢?倒要留下来过着这般清苦乏闷的日子!”
陈艳飞想起往事,又是慨叹,道:“自昔年我们`血神门'与江湖黑白两道那场惨烈血战之后,我们`血神门'几乎因此险遭灭门,幸得你师祖他老人家得以逃脱生天,苦撑着这`血神门'。为了怕祖师爷留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你师祖他独自云游江湖,收留了我和你师伯师叔十个无家可归的弟子来,又念及当日同门师兄弟情谊,便给我们取了与九位师祖一模一样的名字。为了重振`血神门',你师祖就天天教我们武功,直至我们长大成人,我们因为年轻气盛,就妄图下山去报那昔日大仇。但你师祖似是深彻大悟一般,劝我们不必象祖师爷那样出世为恶,应当放弃仇恨,这段大仇也就不必去报了,只须下山广修善德,行侠义之事,待世人感戴,`血神门'自然也就振兴有望了。就因为这番彻悟而有违祖师爷的旨意,你师祖就此自引愧则,以自刎谢罪了…唉,你说,九位师叔伯俱都下山,我能不遵循师命留守在这么…”
一声幽叹,尽是无尽哀怨。其实慕天涯心里明白,师祖当日自刎以罪,以己之身承担着“罪孽”,实则是要断了他这十位弟子将来在江湖上为恶的念想,说来也是用心良苦。慕天涯想着不由神色悲切,劝道:“师父,师祖可谓用心良苦,如今往事已矣,你也不必过于悲伤。只是我以前留落江湖,倒是很少听到有关几位师伯师叔的消息,却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艳飞对他能够体会出师祖其心之苦,倒数颇感欣慰,神色哀伤道:“你师祖死后,你几位师伯和师叔虽然尊师遗命下山去了,但他们下山以后,却并没有听从你师祖遗命戒训,有的依然是作恶于江湖,有的则是入朝当了宦官(这便是洛阳白马寺主持怀义和尚,因是武则天的男侍,已被封为护国大将军。),残害忠良。唉,可以他们终是罔顾了你师祖的一番心血…”
慕天涯心中激愤,道:“如此真是难为了师父你却要在这过这等清冷孤凄的日子…”
陈艳飞苦笑一下,道:“要说这样的日子,倒真是活守死人墓一般,对于我一个女孩子来说,初时确是难过,但到得后来,毕般,劝我们不必象祖师爷那样出世为恶,应当放弃仇恨,这段大仇也就不必去报了,只须下山广修善德,行侠义之事,待世人感戴,`血神门'自然也就振兴有望了。就因为这番彻悟而有违祖师爷的旨意,你师祖就此自引愧则,以自刎谢罪了…唉,你说,九位师叔伯俱都下山,我能不遵循师命留守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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