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君山血案第2/2段
何年月冷笑不止,无论如何是不信她的话,连声问道:“就什么?就无缘无故的这么死了?”他一扫地上残缺不全烧得发黑的尸首,又道:“我们每十年一聚,外人并不知晓,如不是你事先埋好火药,他们又怎么会死得如此之凄惨?你们师徒狼狈为奸,这般丧尽天良的…你…你们…”他真的是气得再也说不下去,一只独目满是仇恨。
陈艳飞见他咬牙切齿的执意不信,始终认定是自己所为,不由心急如焚,更是痛似刀割,想要说什么话来辩解,可又不知怎么说才好,娇躯颤栗着竟是摇摇欲坠。
慕天涯连忙扶住她,哪忍得这口恶气,道:“我说师…叔,你可真会血口喷人啊,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埋了火药呢?师父,他存心诬陷我们,不必理他了,我们走吧?他日水落石出之时,看他还有何话说?”
何年月怒喝道:“小子,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徒儿们大家上,绝不要留情手软…”
喝话声中,十二条人影已风驰电擎般的飞身扑出,四道开山破石的掌力夹杂着十二柄刀剑铺天盖地的卷来。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他们做的极为融洽,每一个人不但能出手,而且丝毫不杂乱无章。
慕天涯连忙飘身一带,拉着陈艳飞脱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姿势说不得极为飘逸潇洒。
何年月脸色狰恶,跟着身随势进,两掌倏然拍出。他这一扑,雷庭万均,神力不同凡响,风沙卷石漫天遍野,就是旁边丈外的竹子亦纷纷倒乱。这一招正是“血神门”的“血影十三掌”之“血海飞沙,寻章摘句”。他一上来,便是一招根手。似乎恨不得将他们立毙掌下。
慕天涯不敢怠慢,神色凛然的疾然拍出一掌,却是“血影飞沙,分庭抗礼”。从招式而论,何年月使然两掌一招,老辣弥练,而慕天涯却是一招“两掌”,大有分抗之势,这正是血神门“血影十三掌”的奇妙强劲之处。
顿时听得“砰”的一声惊天巨响,狂风劲舞之间,两条人影双双疾然跃开。
慕天涯退了几步,才立住身势,嘴角不觉的沁出一丝血迹,显是受了点小伤。何年月也是跄的退得几个步子,双臂却是酸麻一片,腹内翻江倒海一般汹涌,但面上却狞笑道:“怎么样,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艳飞惊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天涯,你…你没事吧?”说着又对何年月悲切道:“师弟,你…莫非这一切是…是…”他隐隐觉得这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否则何年月又岂会跟自己一样来的如此凑巧?
何年月哈哈大笑,道:“我可是要为师兄们报仇,师姐,我倒想领教你有何高招,不若两个一起上吧?”
慕天涯轻轻拍拍陈艳飞几乎发抖的手,道:“师父,弟子并无大碍,他内力也未必胜我一筹,只因我刚才轻敌才险中恶招,现在弟子在招势上会他一会!”
陈艳飞已知是何年月是存心要陷害于己,只得道:“你千万当心…”
何年月一声怪叫,已然再度出掌,这一次他自然是全力以赴,绝不能留给慕天涯一丝机会。从刚才一掌中,他已看出这小子已全得血神门真传。何况他更认为陈艳飞留守血神门,说不定还学了师傅的更多他们没能学成的绝技,因此心里更加怒恨。
慕天涯面对他凌厉一击,并没有惊慌,而是一声冷笑,施然出招。他的身形却突然一变,变得奇奇怪怪,但又似简简单单,让人看之不明白瞧之不清楚,只见四下尽是幻影,灵活异捷。
何年月掌法雄厚,固然厉害,慕天涯轻避巧闪,也不与他硬拼,只是用一种取巧的身法移形换影与他周旋。陈年月每击一掌,看似必中,却明明又差之一线,直气得何年月七窍生烟也没有办法。
何年月越想越是怒火中烧,更是眼花缭乱,这种身法他可真没学过,心里更加认定了师傅有没教给自己的武功。
他只道慕天涯既是陈艳飞的弟子,所用武功无非也都是“血神门”的心法招式。不料慕天涯这般上蹦下跳左冲右突斜穿直cha的怪异招式,似觉眼熟却又无从想起,搅得他越发迷糊。他又哪里料到,慕天涯这路身法,居然是来自灵兽金毛狒狒。
陈艳飞在一旁见了慕天涯这般身法,不由微微一笑,颇为赞许,暗暗思道:“不想天涯与金毛吼相处的久了,竟把它的身法融汇贯通的学来,何师弟少有与金毛吼相处,自然是不会识得,也不可能料到,如他心焦犯燥,未免有违武学大忌,如此一来,就算他对敌经验再丰富,却也不是天涯的对手了。”
这样想着,心下稍宽,面上渐渐展开一片笑容,在夕阳映照之下,更显得多姿灿烂。
就在这时,慕天涯忽然身势一变,蓦然一掌拍出!
却又不是掌,是“掌刀”。这一刀,相信已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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