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罗曼第3/3段
二哥：“记得很清楚。”
罗曼：“全是冻死的酒鬼。”
二哥：“没吃过活人？不太相信。”
罗曼：“活人我都放走了，所以他们才有性命污蔑我。你们人啊，不知恩不图报。日子长了，我也就烦你们了，既然说我恶，我就恶一下玩弄玩弄你们。”
二哥：“盐帝不让你吃活人吗？”
罗曼：“盐帝没有要求。吃活人我其实能演变得更快。”
二哥：“那为何没有这么做？”
罗曼：“想必你也能猜到，我在巨流山只是一个很低等的小卒。和你们陆上一样，拒水之下，三大王朝，只有弱者才会体谅弱者。人也好，妖也好，活着都不易。我既能活，没必要虐杀你们。”
二哥沉默了一会儿：“我们白岛的岛主继承制度，你能讲讲来由吗？”
罗曼歪了下头：“这个我却也不是全都知晓，毕竟身位不够。只晓得岛主需要更替，是因为岛主做得久了，会有人性，而妖是不能有人性的。岛主不能杀十兽，是因为十兽与盐帝通音，十兽死，盐帝便要上岸惩处岛主。”
二哥：“岛主继承这事，岛上一直都有许多传言。听说是以前某一任岛主散播出来的。经我阿翁一讲，大家全当是怪力乱神，当消遣故事听了。”
罗曼一呼一吸，胸口都感觉灼痛，咳了两声，接着说：“这次轮到我继承了。按照惯例，今年出海捕鲸，我也可以回巨流山看一看了，许多年不曾回去了。”说话间，他抬头望着月亮，眼神中难掩几分凄楚。
说到捕鲸，二哥来了兴致：“春末我就可以出海捕鲸了，如果你做了岛主，就可与你一起同去。那巨流山，是你的故乡吗？”
罗曼笑了笑：“是啊，和这里大不相同。我变成人形不久，用词不多说不清楚，它日你有幸去了，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完，两人一起神往着。二哥又问道：“我阿翁应该以前就认识盐帝，就算这回我们找不到岛主，盐帝也不会要我阿翁的性命吧？”
罗曼想了想，说道：“这不好说。盐帝看着我长大的，说要我性命，想必也不会手软。还是不要侥幸了，设法把岛主找回来吧。盐帝之恐怖，不是你们常人能想象得到的。”
二哥问道：“盐帝很厉害吗？”
罗曼答道：“他是巨流山两大护法之一，身位仅次于鲸王。”
“鲸王又是谁？”
罗曼摆摆手：“我说得太多了。一生苦短，若有缘分，将来你都会知道的。”
二哥打了一个哈欠：“这语气，像我阿翁。”
“你阿翁？”罗曼若有心事，但很快振作起来，“还是振作起来，想法找到岛主吧。”
二哥：“罗曼，你像个好人。”
罗曼：“哈哈，我可不想有人性。”
二哥：“你有父亲吗？”
罗曼：“没有。”
二哥：“那挺好的。”
罗曼：“可惜这身体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二哥这时又想到了我：“要是我小妹，再重的伤，只屑一晚就能痊愈。”
罗曼惊讶起来：“还有这样的人？”
二哥哈哈笑道：“可不是吗？我那两个妹妹……可都是活宝。”
罗曼歪歪头，问道：“长得美吗？”
“美呀，不可方物。”
“有我美吗？”
罗曼从尸体上抹了一指血，涂在嘴唇上，娇媚的盯着二哥。二哥打了一个冷战。
“我想收回那句话。”
“哪一句？”
“你像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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