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诏来第2/3段
是啊,如今的他无所事事。
被满宠转来骑兵曲任副职后,他的生活就变得很枯燥了。
副职没有自主权。
他连外出骑兵曲都要先向张骑督请示,且还需要符合军规的理由才能被首肯,终日圈在兵营内点卯、用食、演武与宿夜,枯燥至极。
但他也不能说什么。
所有的兵将都是如此,他又怎么能特殊呢?
别指望着斩杀孙布之功上表庙堂后,他迎来升迁就能改变这一切。
官职是官职,职责是职责,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譬如后将军曹洪与镇东将军夏侯楙,就一直留在京师洛阳闲置着,麾下一个兵卒都无有。
他也一样。
只要天子曹叡没有特别指使他的职责,那么,未来数年内都他要在骑兵曲里熬日子了。
唉.
甚是怀念在斥候营的日子啊~
虽然不乏餐风饮露、日晒雨淋之苦,但却可以出入自由,随意驰马在各处游荡。
偶尔起了闲情,还能带着三两骑卒在外射杀些野鸡或兔子烤了,将外出巡视警戒当作郊游野餐。
将当日最后一份案牍放下,跪坐在案几后的夏侯惠起身伸懒腰之际,还不由感慨了声。
自从进了骑兵曲之后,张骑督便军中的案牍皆扔给了他署理。
美其名曰,这是让他尽快熟悉骑兵曲的军务。
副职嘛~
若主官战死、伤病不能署事或者是离任,他就要顶上来代理军务的。
也让夏侯惠每日都要埋首在案牍中一个时辰。
且这些军务,尽是些每日粮秣的损耗、战马和骑卒的伤病与否、该当何人轮休之时或者军械损耗等等琐碎之事。
不难,却异常费时,令他不胜其烦。
他在心中不止一次怀疑过——张骑督如此作为,乃是李长史或者满宠指使的。
为了将他孟浪跳脱的性子磨一磨。
因为就在他刚刚转来骑兵曲的时候,曲内原先处理案牍琐碎的文书小吏竟被调走了!
且都十数日过去了,也不见他人来补缺。
“将军,营外有一人求见,直言欲来拜会将军。”
就在夏侯惠走出军帐,打算闲庭信步缓解跪坐久了的血气不畅时,一在营门出值守的士卒步履匆匆赶来,对着他行了一礼后,如此作言。
谁啊?
我在淮南并无故交,怎会有人来拜会我?
闻言,夏侯惠颇为讶然。
因为诸如蒋班陈定等斥候营之人,进入骑兵曲是不会被拦在营门外的。
想了想,他轻声发问道,“乃兵将还是文吏打扮?你可曾问他姓甚名何否?”
“回将军,我问了。”
值守小卒连忙回道,“他自称姓焦,看服饰应是郡兵的屯长,且他声称此番前来乃是作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他该不会是被王凌遣去迎接孙布的郡兵之一吧?
只不过,那日我只是顾着驱马追杀贼子孙布,期间并没有救下什么人啊!
有些想不通的夏侯惠,抬头看了下天色尚早,又觉得现今左右也无聊,便随手一挥,“带他进来吧。”
“唯。”
片刻后,只见一七尺有余、肤色黝黑、身着郡兵屯长服饰之人随在值守小卒身后疾行而来。其人不甚健壮,看容貌应是未到三十,但却面容刚毅,目光笃定,颇有几分气度。
待行至夏侯惠约莫十步外,也不等值守小卒引见,便直接行了个大礼。
朗声说道,“在下乃寿春城郡兵屯长焦彝焦子叙,前番奉使君之命,引兵迎贼子孙布入魏,不料贼子孙布乃诈降,趁夜偷袭我军。是时,在下无力抵抗,狼狈亡命而去,万幸有将军巡视在侧,诛杀贼子孙布令在下得以苟全,今特地来拜谢将军活命之恩。”
言罢,顿了顿,他又继续解释了句,“惭愧。此些时日在下事务多繁琐,以致今日方得闲来拜谢,还望将军不罪。”
焦彝,焦子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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