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救母（一）第2/2段
“不行，你也睡。”章氏坚定道。
“我会的。”他继续投入学习，刻意放低了读书声。
章氏也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诸葛亮放下书，仔细地思考了他的人生。难道只是为了继承原来的诸葛亮，再复制一个他吗？除了练武学医，自己图什么去拼命读书，这些早够了。
思来想去，他其实是怕自己失败，比不上身体原主。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
“我总是往好的想，为什么大家反而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来收拾烂摊子？”
他突然脑子里蹦出了这句，还附赠画面，像是被深刻地硬装进去的。现在他简直无法静心。
那就先睡吧。他轻轻吹灭了灯，伏在桌子上。
……
大约快卯时，他从梦乡中惊醒，腰背有点酸痛，他仰了仰身子，准备叫章氏起床，却听到了她轻微的鼾声。小心上前探望，见他年轻的母亲已有明显的丝丝白发。他不忍叫醒，只好蹲在床边守着，一声不吭，生怕惊醒她。可能是心里有感应吧，章氏不多时就醒了，盯着诸葛。诸葛垂下目光，柔声道：“娘，再睡会儿。”
“不，跟你锻炼。”章氏边咳嗽边挣扎着起来，穿的比较干练，严肃道：“阿亮你还是先教教我基本功，不能让你们担心。”
诸葛亮话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来，甚至泛起酸楚。是章氏先果断出去，他才意识到要干什么。
他记忆中一些有氧的动作，尽数示范给章氏，掂量好了分寸，给她定一个完整的计划。
“药方我会去请教刘先生。”
章氏开始练。初时总是很累的，她咬牙坚持，全身被浸湿也浑然不知觉。诸葛亮在一旁练武，其敏捷灵巧相比之一年前进步了很多。章氏在休息时，都看得闪来闪去的。
“阿亮，你从五岁一直没让我操心过，你爹你大哥有时倒是会犯浑。”她凝视着身影，不知是喜是忧地轻叹道。
……
“先生，我……”
“来晚了。在我旁边站着。我没功夫听你解释。”司马徽头也不回，冷冷打断。
诸葛亮耸了耸肩，无奈地在万众瞩目中一步步站向讲台，尴尬站着。
按照这种情况，先生应该会出一个奇难无比的题来考吧。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要不是纪律森严，估计都有为他鼓掌的。
果不其然。“来评价一下他。”司马徽对大家下命令般说道。
私底下有些人悄悄讨论，觉得这个问题颇为怪异，被司马徽狠狠瞪了一眼：“就说自己看法。”
一位势利的同志为了讨好，率先作答：“学生以为，诸葛亮虽附神童之名，却以傲慢自居，难成大器……瞧，他脸都肿了！肯定是不好好学习被打的。”此同学好像发现了新世界，特别兴奋。诸葛亮下意识捂了捂右脸。司马徽小幅度歪了一下头，不置可否。真是片面地愚不可及。
“我附议！”“我也是！”……大家见机行事，纷纷道。
只有徐庶提出：“先生，或许孔明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呢？”全场寂静。
“他就是迟到了。”
大多数人只会在意表象，或者跟风，所以在干一件事之前要仔细斟酌后果。
诸葛亮悄悄瞅了瞅司马徽，感受到了他的疯狂暗示，小声谢道：“多谢先生提醒。”
“知道就好，”司马徽突然提声道：“你现在自己说说晚来的原因。”
“家母病重，我给她配好方子才匆匆赶来。”
众皆哗然。这对于司马徽来说，也是一个非常意外的答案，他微挑一下眉，捋了捋胡须，先吩咐诸葛亮到位置上坐下了。
他能猜到诸葛亮被扇的原因，难掩佩服。
……
“这次我不留你，先去找刘先生吧。课还得自己补，把我现在教的那本十日之内背出来。”最后一句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补充的。
“谢先生。”诸葛亮按捺不住兴奋，快马加鞭赶去，衣袂飘飘。
嗜酒好色等同于“不治行检”是南北朝时期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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