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出师第1/2段
“小亮啊,你说今天过后,我们还会一起学习吗?现在我感觉,挺谢谢你的。”庞统一向沉默寡言,到了最后关头,难得说出这样令人感动的话。而诸葛亮只想骂他,好不容易构建出一个思路,硬生生被他给打断了。他不便发作,只能陪笑说:
“庞兄啊,你先想想咱能不能毕业吧!”最近几天司马徽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些许期待,如果他不能按时毕业,估计会让先生失望。他也想尽力摆脱原装货的影子,所以把郭嘉的话当作一剂良药,要以自己的方式胜出。
“我觉得毕业怪无趣的。我天生面相丑陋,在这里我好歹有几个朋友。你看啊,你、徐大哥和我关系最好。”庞统用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左手,数出了十几个人名。诸葛亮分析了一下,这些人和庞统关系也没多好,偶尔还不理他,只不过从没嘲笑过他的长相。这次他真正注意了庞统的长相,其实就是鼻子比较大,嘴唇比较厚,额头比较宽,眼睛复杂地混浊。
诸葛亮又听了他一堆诗人般的感慨,终于听不下去,他灵机一动,抢白道:“毕业以后,我可以带你认识认识郭嘉大哥,他或许会带你玩。总之先毕业再说。”“我要和他讨论兵法。”庞统高高兴兴,终于不再念叨了。
“如果可以讨论兵法,我也拜访一下这位郭先生。”徐庶冷不丁冒出一句,前面两人吓得猛然回头,只见他眼睛放光,闪闪发亮。
司马徽等到人全来了,才从后面缓缓出来。当然,前面叽叽喳喳的他都听得清楚,或许是对自己过关不抱希望了,所以有一堆不知道聊啥不正经的,正常点的就是庞统和诸葛亮谈以后的人生规划,徐庶偶尔加入讨论。
自己都教了帮什么学生啊?他觉得自己都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差点扶额叹息。
不过好在,他一出场,全场霎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动作都像定格了一样,顿了几秒才一齐向他问好。他清清嗓子,慢条斯理道:
“今天午时三刻之前能出大门,就算正式毕业了。”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然以后别说你在我这里学过。”本来有几个学生小声欢呼,结果听到后面一句,直接懵了。
司马徽当然瞥见了底下的小动作,所以这句话是说给他们听的。不过也有杀鸡儆猴之意。
情绪在空气中酝酿了几秒,他便悠然坐下来写文章看书了。
现在大家都三五成群聚在一块激烈商量对策,庞统徐庶也有点急了,他们条件反射瞟了瞟诸葛亮。诸葛亮倒是不急,只见他整了整袖子,端起砚台开始研墨,待到研好了,拿起一支极细的毛笔,顺了顺毛,蘸了蘸墨,提起笔,却不着急落下,而是看向前方端详了一阵,方才落笔。
徐庞目光转向画面,见他不像在写什么——线条流畅,歪歪扭扭,有时像群山蜿蜒曲折,有时细细一笔,像条小蝌蚪。半晌,看着逐渐成型清晰的画面,两人才反应过来,这位是在艺术创作,画的正是司马徽看书的样子。别说,还真是栩栩如生。
纸包不住火,慢慢地,他吸引了其他目光,只是他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浑然不觉其他惊奇的目光。等到他完全画完伸懒腰时,才对上了团团包围的目光。
“干嘛呢?”司马徽站起来。
“先生您看看我画的。”诸葛亮小幅度扬了扬嘴角,计划十分顺利。
他将笔搁在砚台上,小心端起画,吹了吹,站起身将它放在司马徽桌子上,微笑说:“先生,我画的比较仔细。”
司马徽“哼”了一声,略有失望,而当他仔细看时,指尖却不住颤了一下。
此画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细节处暗藏玄机。
诸葛亮特意在画面中的实木书架的中间画了一卷被精细包裹的竹简,外包装有着细细的水纹。这个司马徽一下子就看了出来,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不禁皱眉蝌蚪。半晌,看着逐渐成型清晰的画面,两人才反应过来,这位是在艺术创作,画的正是司马徽看书的样子。别说,还真是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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