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宝藏第2/2段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虽然距离赵宝沟至少还有20多公里,可是整个敖汉旗境内可以说到处都是古文化居所遗址,我内心十分渴望一探究竟看一下那陶罐上到底是什么神奇纹路又有什么样的预示和含义。
赵宝沟文化出土的陶器质地多为夹砂陶,陶色为黄褐色,也有红褐色。陶器均为手制,器形较为简单,但比兴隆洼文化陶器器形多。
尊形器是赵宝沟文化的典型陶器之一。敛口或直口,长粗颈,扁圆腹,底部略内凹。器表磨光后,在腹部多压划几何纹样。在个别尊形器的腹部甚至压印有繁缛的动物图样。对于动物头部处理采用以写实与夸张相结合的艺术手法,旨在突出该动物最具特点的器官。
特别是在小山遗址出土的猪龙、飞鹿和神鸟令世人不得不赞叹其巧妙艺术构思。
猪首蛇身尊形器是我国目前发现最早的中华龙崇拜的实证之一,说明内蒙古地区也是探求中华龙起源的重要发祥地。
猪龙、凤身、飞鹿等尊形器,说明了当时社会分化已很明显,这类最早的“艺术神器”比距今六千年的河南濮阳西水坡的龙虎堆塑早一千余年。
同时我内心深处还带着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不是我个人疑问,是整个考古界的疑问。那就是在赵宝沟文化遗址当中没有发现过专门用来祭祀的场所,所以当时的祭祀活动很可能在室内进行。那些刻画灵物图案的尊形器就是祈求狩猎活动成功的祭祀用具。
从而可以看出狩猎活动在赵宝沟先民的经济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而宗教典礼的内容也多与此相关。兴隆洼先民直接用动物的头骨进行祭祀;而赵宝沟先民则将日常猎取的动物形象刻画在陶器上用于祭祀。
就在刚才,就在我翻身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东边有一种特殊微妙的味道,其中至少含有许多的草木灰,而灶台位置明明在西边。
在不到40平米的半地穴土屋内不可能同时拥有东西两处灶台,那么东边的是什么?
难道是室内祭祀专用的祭台?
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专用祭台上又会有什么东西呢?
虽然到现在我还没有闻到其它味道,但是即便祭台是空的也会给我对于赵宝沟文化中的室内祭祀活动研究提供十分重要的现场实物证据链。
考古学作为一门科学有一套很完整和严密的方法论,其最基本规则是考古发掘中的地层学和考古资料整理中的标型学,也就是器物形态学。
东边那座充满草木灰味道的小土堆也许是我一鸣惊人的绝佳机会,尽管我对一鸣惊人并没有太大兴趣,可是机会就在眼前谁会眼睁睁放弃呢?
不行,我得想办法把巴尔思催眠。
我当然不懂得什么催眠术,身上也没带着什么催眠药物,我只是个不知名学校不知名的考古系学生而已,但是我还是有办法。
我睁开眼坐起来,面对着凶恶的满身防备的巴尔思,对着他牛铃大的眼睛伸出右手中间的一根手指。
我现在所在的半地穴建筑位置已经离开西拉沐伦河一段距离,我和巴尔思原本正沿着老哈河往东北方向走,要一直走到两河交汇的西辽河才行。
我们只是因为一场不肯停歇的暴风雪临时在这里停下来休息一晚歇歇脚。
越往北温度越低人烟越少,可是这并不是我眼前要面临的问题,我要把一动不动监视我的巴尔思催眠。
前几年有些流传着一种“拍肩法”催眠,罪犯利用这种方法控制人的意识,获取钱财。这种“拍肩法”其实就属于瞬间催眠术。
瞬间催眠术是心理学上的一种专业术语,是指在极短的时间内使受术者进入催眠状态,通常在三十秒钟内,比较理想的时间是在十秒钟左右。
我不是罪犯我只想摆脱巴尔思虎视眈眈的监视,我没做什么错事,只是跟他在有些事情上出发点不一样而已,我也没想带走和破坏这座半地穴土屋里的任何东西。
但是不让我在里面进行详细细致的探险和考古发掘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每一个职业都有自己的职业习惯,会在关键时刻做出本能反应,难道真的要我空入宝山而空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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