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龙星第2/2段
龙的信仰和神话一直是神话学和民俗学研究中的一个热门话题,而神话学和民俗学研究对田野民俗志和民族志的应用,使问题变得愈加复杂。除了汉民族之外,世界上其他许多民族的信仰、神话和民俗中都有和汉语的“龙”相类似的神异动物,这些神异动物在许多方面与龙不谋而合,但在许多方面又与龙大相径庭。
更重要的是,每个民族关于其独具的神异动物的信仰都有其独特的文化、宗教和民俗语境,从而导致不同民族的这类神异动物貌合而神离,其文化和精神内涵迥异其趣。但是,比较神话学和比较民俗学研究却往往完全忽视这种文化背景上的差异,瞒天过海,天马行空,想当然地把其他民族与“龙”相类似的动物认同为龙,翻译为“龙”,然后把这些各有千秋的所谓“龙”和神话与汉语古典文献中的龙生硬牵合,古代文献中关于“龙”的记载的真面目愈发被涂抹得面目全非、恍惚难辨。
龙作为一种神圣生物,仅仅是一种文化意象,是意识形态,而非自然现象,是古人缘于制度和习俗的建构,因此,其来龙去脉只能求之于古代制度和习俗,而不应求之于自然世界。
但有些研究者,既缺乏通达的人文素养,又缺乏健全的科学理性,对自然科学知识也是一知半解,把人文现象和自然现象混为一谈,纷纷从化石考古学、古地质学、古生物学、动物学等现代自然科学入手探究龙的原型,或以龙为鳄鱼,或以龙为巨蟒,或以龙为蜥蜴,或以龙为长颈鹿,甚而至于以龙为早已灭绝的侏罗纪巨兽恐龙,还有的干脆说龙就是人的阳具,各种非常奇怪之论,争奇斗艳,层出不穷。
然而,与人类生活漠不相关的蟒蛇、蜥蜴缘何能够成为先民崇祀、敬仰的对象并被世代流传而为神话?
人类又缘何认识早已灭绝的侏罗纪动物恐龙?诸如此类的所谓研究,尽管标榜科学的旗号,却全然不顾最基本的科学常识和人情世故,直把科学变成戏法,研究变成猜谜,一无足取,置之不理可也。
从专业角度讲,对于文献记载、出土龙形器物和图像以及田野民俗志和民族志的误解和滥用交织在一起,导致了迄今关于龙崇拜和神话的研究依然云山雾罩,研究者陷于重重迷障之中无以自拔,而龙的真相依然是晦暗不明。
龙崇拜研究饰伪丛生的症结在于,研究者从一开始就对龙的文化脉络和整体语境缺乏清醒把握,从而在研究过程中瞎子摸象。因此,在着手探讨龙崇拜的文化原型之前,首先应该明确研究的对象的文脉和语境。我们所感兴趣的,不是后人种种关于龙的说辞,也不是异族他乡的种种所谓龙崇拜,而是作为华夏先民崇拜对象的龙,被华夏先民视为吉祥、奉为神物、乃至标榜为民族象征的龙,即早期汉语典籍中被崇信的龙。
龙,作为华夏族群古老的历史记忆和自我认同的象征,这才是传统意识和民众俗信中龙的精神原型,而考索此种精神原型的来龙去脉,才是龙研究的宗旨所在。
人类因血缘相亲、地缘相近、历史相连而结成不同的族群,一个族群为了标识其自我认同并把自己同其他族群区分开来,总需要一些生动可辨的符号作为标志,这些标志作为一个民族亲缘性和共同感的象征和结晶,就是人类学家所谓的“图腾”,图腾就是一个族群自我辨识的“徽志”。
图腾既为一个族群的标志,因此,常常被镌刻、描绘于显要之处,或铭于图腾柱,或绘于旗章,或绣于服饰,俾使万民共瞻、众心所向,并成为王权的象征,通神的圣物。明乎此,则探讨一个民族的图腾符号的文化原型,不妨从其先王的旗章入手。
我被自己脑海里不断闪现的一幕幕惊吓到,虽然这些年一直都埋头在图书馆不停的看书不停的做笔记,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对于远古对于考古竟然已经知晓了这么多。
做一个博学者很难,做一个专业者更难,通常两者不可兼得。
两个孩子的身形再次变幻龙字消失不见,外面的星光闪耀,我笑了,这是一个标记,一个暗示。
这两个孩子跟我的命运绝不会简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很期待。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