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第4/4段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几个身影走了出来,我们一看,出了一个不认识之外,其他三个都认识。
有塔克长老还有祭祀古地里的那个老头,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塔克纳,至于剩下那一个,我们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气息。
这个人全身都笼罩在长袍中,就是头也被帽子遮住,怎么说呢,就跟西方的巫师一样,只露出下巴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权杖模样的棍子,想必应该是古羌族的法杖了,这在中国历史上还很少出现过,只有在一些少数民族中出现过。
我们都明白,这个巫师必定就是羌族邪教的真正主使者,也有可能就是恶魔的化身。
“你是谁?”项飞盯着那个长袍巫师问道。
“我是谁?我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要你们命的人,嘿嘿!竟然有两个阴阳风水师,难怪如此难对付,要让我亲自动手了。阴阳师,这可是传承几千年的道学,历史上我们之间斗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你们胜出,可惜......这次你们注定要丧命在此,因为你们还不是阴阳法师”。
毫无疑问,现在场中我和项飞是处在下风的,无论是天时还是人力方面,当然对我们威胁最大的还是这个神秘的巫师,他的出现让命数错乱起来,我们谁也没有把握能够打败对手。
阴风吹起,我们看见周围的尸体开始动起来,塔克长老他们坐在地上开始作法。
我和项飞也赶紧开始作法,我把镇魂灯点燃,放在中间,四周布下阴阳法阵,好让阴风不能吹进来,客车周围也被我们布置下了法阵,为了安全起见,共布置下了三个,除了最常用的阴阳法阵,其他两个可谓都是我们的传承绝学,不是鬼王或者修炼千年的厉鬼是破不开的。
这样我们就放心下来,专心斗法了。
“我来主法,你来斗法”,项飞说道。
我点了点头,当然明白项飞的意思,这样两个人配合,道法能够发挥得更好。
“阴阳归一,万法听臣。阴阳道祖在上,今晚请助后辈弟子除邪斩恶”,我和项飞向着正东方一拜,然后我俩就背靠背坐了下来。
阴风顷刻间怒号起来,有山雨欲来之势,周围一下子仿佛显然了永无止境的黑暗中,看不见月亮,有的只是漫天的黑雾,仿佛地狱般,厉鬼在吼叫,冤魂在索命。
对方是气势汹汹,我和项飞只有沉着应付,厉鬼冤魂已经扑到了我们的周围,在我们的四周吼叫着,一张张恐怖无比的面孔,千奇百怪,青面的,流着血水的,甚至还有一个个小孩子的面孔,狰狞扭曲着向我们张牙舞爪。
这时那巫师动了,只见他把手中法杖往地上一蹬,张开了双臂,“属于黑暗的力量,都归来吧!”
然后就听见如滔滔洪水翻滚的声音,可见四周如洪水般的黑雾向我们涌来,而神秘的巫师就那么融入到里面,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这是一个修炼千年的鬼怪”,项飞提醒,“我们要做好准备了”。
从长袍里探出一只青色鬼爪就向我们抓来,它竟然无视我们的法阵,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项飞手中捏起一道符就打了上去,让我们惊骇的是,它竟然把符接了过来,在手一捏就碎了,鬼爪张开破碎的道符随风而飘落。
然后它继续向我们抓来,我是斗法,项飞是主法,所以场中他能动,我不能动,不然将会方寸大乱,阴阳法阵被攻破。
鬼爪已经抓来,情急之下,项飞也只有亲自迎了上去,快速的在手掌上写下道决,咬破手指写下一张道符,贴在手掌上,对了上去。
我听见‘轰’的一声响,项飞的手掌中爆发出一团黄光,竟把鬼爪给打了回去,不过他自己也是闷哼一声,我看见他嘴角都溢出血迹来,脸色发白。
情况危急起来,很明显我们不敌对方,主要是那个神秘巫师太强大了,修炼千年的鬼怪成形,估计已经快要成为鬼王了。
但是现在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在这样一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出来助我们,只是希望我们命大,能够逃过一劫。
“哼,不自量力,刚才我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就已经让你伤了本元,你们还拿什么跟我斗?”神秘巫师的声音充满了阴冷,似乎已经把我们当成了死人。
大汗淋漓,我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斗法我们已经走向下风了,四周阴风更加猛烈起来,那厉鬼冤魂离我们更加近了,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仿佛近在咫尺。
鲜血淋淋的脸,腐烂不堪的脸,还有张开血盆大口的,显然今晚如果我们输了,那么下场肯定会很惨,惨得已经无法形容了。
神秘巫师双臂再次大张,那滚滚如洪水般的阴煞之气如山岳般向我们咂来,我感觉浑身一抖,就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一样,心中一阵气血翻滚,好在没有什么事。
我看见项飞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嘴角溢出更多的血迹来。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客车内那些乘客也是吓得卷缩在座位下,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们看不见那些冤魂厉鬼,阴煞之气,但也能看见塔克长老和神秘巫师他们,加上外面是狂风怒号,是人都会被吓住。
“力量悬殊太大,看来只能拼命了”,项飞说道。
我不能说话,只有点了点头。
当下,由我守住阴阳法阵,项飞开始发动镇魂灯,这个东西来历神秘,似是上古神物,可镇天下一切鬼物。
“人死如灯灭,魂归一幽泉。镇魂灯下,渡亡魂......”,项飞念起了渡鬼咒。
此刻我的压力也是非常的大,要守住阴阳法阵不破,还要斗法,可谓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次。
摸出几张道符,伸指并拢点在上面,写下道决,现在已经到了危急时刻,藏着掖着那是傻瓜才做的事,现在我开始用起祖传的禁忌决学,这是我刘家先祖阴阳法师所留,可谓是我们家的传承之宝。
“非阴阳法师不能用”,这句话爷爷经常对我说,贸然用这是犯了禁忌,很可能会遭来大祸,轻则伤身动骨,重则人亡,但......我已经没得选择。
“太始初,初始阴阳......道之极,乃阴阳之形,阴为死阳为生,阴阳二法掌万物”,我猛然大喝,手中道符打出,而后抓起我脖子上的‘龙骨’,一道灿烂金光划破了黑暗的夜空,打在了神秘巫师的身上。
直接把它的身体给打穿来,露出一个漆黑的大洞。
“啊~”,神秘巫师大吼,“你竟然是阴阳法师的后代,可恨啊!你竟然是阴阳法师的后代,我要撕了你”。
说着它的身体竟然开始吞噬起周围那些冤魂厉鬼,顷刻间就把身体给修复好了。
只是一个闪身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原本被吞噬进身体的冤魂厉鬼,如滚滚洪水般向我涌阿里。
终于支持不住,我感觉身体一被重击了一般,心中一闷,吐出口鲜血来。
阴阳法阵眼看就要破碎,好在这个时候,项飞终于用起了镇魂灯,把镇魂灯端在手中,“镇魂灯下,渡天下亡魂”,大喝一声,他一步步走了过去。
镇魂灯的火光跳动,完全变成了青幽之色,越来越旺盛,就好像熊熊烈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隐约可见到里面有一个老道人盘膝而坐的影子。
四周冤魂厉鬼像是看到了克星,立马向后面退走,那阴煞之气也快速的消失,现场说不出的诡异神秘。
“好啊,居然是镇魂灯,没想到这东西也被你们得到了,看来你们来历不简单,不过今日还是休息逃脱一命”。
神秘巫师开始发动邪法,先前围在周围的那些尸体开始进攻了,就跟傀儡一样。
对付尸体,我们阴阳师不在强项,而且这些尸体太多了,又被邪法控制,阴阳法阵都快抵挡不住,此刻就连镇魂灯也镇压不下去。
尸体太多,前仆后继的围了上来,就好比车轮战一样,就算我们两个再厉害,那也得给累爬下。
那神秘巫师,走了过来,他的身体竟然化作浓稠的黑色液体,向我们侵蚀而来。
阴阳法阵终于支持不住,破碎了,我们俩靠在一起,项飞端着镇魂灯,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这些尸体很是邪异,完全的傀儡状态,听从巫师的指挥,它们没有一魂一魄,这就让镇魂灯镇压不了。
情况无比的危急,项飞突然咬牙说道:“看来我得违背祖训了”,说着,他就把镇魂灯给了我,“守好它,千万不要它熄灭了,如果它熄灭了也就代表我们的生命走向了尽头,其他的就交给我”。
“你要干什么?”
“没事”,项飞凄然一笑,“该来的总归会来,命中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他长叹一声,“正与邪,善与恶本就在一念之间,今晚过后,我将永远也成不了阴阳法师了”。
听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连忙起身阻止,却见项飞摆手道:“我已做好了决定,无需多说”。
“阴阳之法,生死轮回.......毁我道身,逆乱阴阳”,项飞大喝,盘膝坐了下来,双手掐动着神秘的动作,念着神秘的法决。
看见这一幕,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了,项飞从此不再是阴阳师,属于亦正亦邪之间的人,可以说是背叛了道门。
阴阳逆乱,我看见他脸色变得阴冷起来,透发出凶光。
我们的周围空间被扭曲了,阴阳逆乱,乱了法则乱了天法,那些干尸不再从控制,快速的毁灭,那神秘巫师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项飞如此疯狂,这等逆天之事也敢做,要知道弄不好就可以神形俱灭。
一百二十七惨重的代价
项飞一招手,那游荡在天地间的孤魂野鬼就聚集过来,听从他的号令,这一刻他仿佛如一个大恶魔一般,把我都给吓住了。
形势一下逆转,我们占据了上风,趁此机会,我们开始反攻。
端起镇魂灯,摸出铜钱快速的布置下北斗诛邪阵,然后开始作法,“阴阳之法,天地之道.....借我北斗之力,诛邪除恶”。
北斗诛邪阵大放光芒,如黑暗中的光明,照耀了大地,让人在绝望中看见了希望。
北斗之力乃天地间一切邪物克星,打了出去,四周鬼物尸体,纷纷灰飞烟灭。
抓起一道支符,掐指默念法决,向着塔克长老打去。
化作一道黄光瞬间打在了他的身上,只听其惨叫一声,身体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而这时项飞已经和神秘巫师对上了,两人势均力敌,竟然斗得不相上下,借此机会我就开始镇压四周的鬼物来,至于那个老头和塔克纳,解决他们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
突然神秘巫师大吼一声,声音瞬间幻化成一团黑雾,遮天蔽日向我们笼罩下来。
见状,我连忙端起镇魂灯坐了下来,口中念起了法决,守住己身。
身体仿如一下坠入了地狱,万千鬼魂向我扑来,要把我淹没吞噬,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
此刻我千万不能乱了神智,默念法决端着镇魂灯,守住自己,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那神秘巫师也是要拼命了。
至于项飞我根本不用为他担心,现在的他也可以说是一个邪教中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身体越来越冷,我感觉好像有鬼魂在啃噬着我,阴煞之气在侵蚀着我,越来越虚弱,神智开始模糊。
不过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神秘巫师终是不敌,大喊一声负伤而逃,其他几个人自然也跑了,我不知道项飞是怎么打败他的。
四周恢复了平静,我看见项飞脸色煞白,胸口被抓出几条深及见骨的口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襟。
项飞全身都是汗,身体都在颤抖,我连忙把他扶上了车,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天亮,我在心里祈祷希望能尽快通车,他这伤不轻,拖久了恐怕有生命危险。
车上的人都被吓坏了,现在走不了,只有靠自己,“你们谁有包扎伤口,和消毒的药?”我大声问道,这些人都是来旅游的,有可能会带着这些药。
其实现在我也不好受,身体状态本来就不好,刚才都吐血了,现在只感觉眼前东西都在晃,冷汗如雨下。
“你们谁有?”我再次大声问道,这些游客都快被吓傻了,卷缩在座位下瑟瑟发抖。
感觉胸口一闷,鲜血又吐了出来,坐在后排的一个中年女人站了起来,“我......我有”。
“那麻烦你借给我用一下”,现在必须得把项飞的血止住,不然光流血都会死的。
那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我是医院的护士长,这次旅游带了些来,让我看看他吧”。
中年女人说着,蹲了下来看了看项飞的伤情,“我尽力吧,他受的这个伤不轻,如果快点送到医院,很难保住命的”。
我点了点头,谢谢她帮忙,现在我也是筋疲力尽了,身体无比的虚弱,好在这个时候其他游客也都慢慢平静下来,其中有人把我扶到了座位上,还有人把衣服盖在了我身上。
但是情况越发的紧急起来,项飞危急,我也越发的虚弱,刚才在最后的时刻,被阴煞之气侵蚀了身体,本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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