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砌床(一)第2/3段
这是一个不堪回首的错误。这是一个永远的遗憾。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耻辱。还是这是一次错误的结合?
“陈燕,”短暂的沉默,夏流坐了起来,他从背后抱着女人,字句掷地有声的说道,“不管你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爱你。”
有了依靠,陈燕瘫在他怀里,语低气浊,道:“夏流,我好怕。”
别怕,有我哩!尽管夏流心中不舒服,可他还是装着很绅士的样子,违心的说一些女孩听起来感觉很温暖的话儿让她享受,促使女孩打消了心中的恐惧。
汪远平有点不安起来,这段时间厂里忙,他没有时间到永胜砖厂找陈燕谈情说爱。快有十天了吧,陈燕也不曾来找过自己,他心中不安起来,预感到她可能有事情发生。一天接一天的永胜砖厂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传来,只是闻听一个叫任笔友的人和他们的大师傅相好,但是他却又爱上了一个维族女孩,因而两人有了矛盾,并殃及了砖机其他的人,不过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任笔友是何许人也?从白善口中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大众情人,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好色之徒,不止吕希燕喜欢他,他的维族妹妹喜欢他,就连陈燕也似曾有意于他。
不管怎么说,自己得到永胜砖厂去一趟,去找陈燕谈谈,汪远平对自己说。
一路行来,永胜砖厂在烈日下萎靡不振,办公室门窗紧闭,无声无息仿佛是一座被人们遗忘了的土地庙,房前屋后感觉有些荒凉。水渠边的两间小砖房的房门紧锁,显然是人去房空。坎下就是砖机食堂和工人们的宿舍,远处的窑边,有几个人懒洋洋地拉着干坯进窑,窑顶上,值白班的掌窑师头上扣顶草帽,拿把小铁铲不时的往火洞里添着煤。窑边的土包上小山似的堆满了黑黝黝的煤炭,在阳光下不时的闪着磷光,似乎是有金子一般诱使人想去看过究竟。在煤炭背后的小屋旁边,有两个人好像在栽树,他们打着窝,浇着水,还扶起小树苗······
汪远平沿着水渠往西而去,前方的砖机依然没有工作,看来他们的推土机还没有修好。他又沿着水渠往回走,却见郑富成正在坎下装着砖坯,于是便主动和他打着招呼。这就是表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郑富成心中有一种怪怪地滋味,对汪远平,他似仇似恨又是无奈。表妹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两人其实没有什么差异,都瘦瘦地小白脸,只是郑富成少言寡语,汪远平喜言好乐而已。
“汪远平,今天是啥子母猪疯把你吹来了?”
汪远平笑笑,道:“你知道陈燕在哪儿吗?”
“连你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汪远平听出了他的语气的僵冷,便改变话题,道:“听说任笔友因为喜欢一个维族女孩而和他们的大师傅闹掰了,有这么回事吗?”
“你听谁说的,白善吗?”郑富成心中一动,道,“也许原因没这么简单吧,前几天陈燕也老爱跟着笔友转。”
他发现汪远平在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便又说道:“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汪远平心中隐隐作痛,道:“不会吧。”
“好像笔友在撮合她跟夏流好。”
操!汪远平骂了一句,径直朝前走去。他想不通,一个什么都给了自己的女人,怎么会再去喜欢别的男人呢?他更想不通,任笔友那么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怎么会有几个女孩儿同时喜欢他呢?按理说吕希燕喜欢笔友,这个可以理解,确实,在他们这一群人中,笔友不是英俊帅气的那一类男人,但是他却绝对是属于智慧型的男人,博古通今、儒雅风趣。要说这个圈子以外的女孩喜欢他,而且还是一个维族女孩,这就不可思议了。笔友真的那么好吗?不知不觉,他正经过砖机食堂,却听见有人说话:“你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笔友陪着笑,道:“雪芹,你又怎么啦,一天到晚冲我发无名火,烧得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发无名火,你意思是说我就是爱无理取闹蛮不讲理了?”吕希燕那个气啊,道,“笔友,我知道自从你认识了阿古丽后,就看不起我了。好,从今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不相干,你去找你的阿古丽妹妹得了,我再也不会冲你发无名火了。”
“雪芹,你这是说无奈。表妹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两人其实没有什么差异,都瘦瘦地小白脸,只是郑富成少言寡语,汪远平喜言好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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