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回:文君之美第2/3段
郭燕听得入迷,为卓文君的才气所折服,也为司马相如的悔过自新而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白首到老,这是上帝开眼,更应该是文君努力争取得来的结局吧。但她仍有不明之处,问道:“文君相如顿顿吃肉,卓王孙为什么......”却发现任笔友竟自去了有数米之远,不由得很是生气,这家伙啥子人嘛,招呼都不打就离去,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心中怨气却不敢外泄,她忙追上他,忍着不满道:“燕哥,你怎么就走了呢?”
看着艳丽宜人的女孩却皱眉蹙额,多幽怨,善羞楚,盛娇嗔,好一幅怜人怜己美人沐怜图!任笔友也不仅由衷的感叹,这女孩当真是美人胚子:
天赋仙姿,玉骨冰肌。向炎威,独呈芳菲。轻盈雅炎,初出香闺。是水宫仙,月宫子,汉宫妃。清夸苫卜,韵胜酴靡。笑江梅,雪里开迟。香风轻渡,翠叶柔枝。与王郎摘,美人戴,总相宜。
都说文君之美,美在文君夜奔,美在当垆卖酒,更美在不离不弃,忠贞如始。似乎眼前这女孩俱都备之!
真的,每个女人都是一缕花魂!她们淑静清雅,美丽端庄,她们就是盛开在大地上的一朵朵鲜花。她们都是水做骨肉的女儿!世界没有她们,将只遗三成的美、四成的善、五成的真!
真的,女性比男性更伟大!造人的是女性!补天的是女性!填海的是女性!所以,没有女性,当没有英雄!
“燕哥,你想什么呢?”
任笔友笑道:“郭燕,你快回去吧,小心这么凶残的阳光把你烤糊了。”虽然不舍,他还是迈步向西走去,他不忍心女孩被骄阳蒸发。
虽然不舍,郭燕却也不愿耽误男人的前程,于是只得充满期待的说道:“燕哥,和雪芹姐时常来耍哦。”
任笔友回首冲女孩笑笑,脚下仍然生风朝砖厂疾步而去。
他这回首一笑,虽如昙花一现,却令郭燕臆想绵绵。恰同学少年,芳华正茂,风月无边,却是风可追,梦能圆。似然有弱水三千,却只取这一瓢饮;那管他繁华三千,却只愿为你一人尝尽离合悲欢。
任笔友紧赶慢赶回到砖机上,却觉得情况不对劲。机口上没有了昔日那生龙活虎的景象,各人自顾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合作,没有交流,只是默默地机械似的工作着。
任笔友悄悄向童筹打听,才知道早饭后,郎中郎把银富香接走了,结果就这样了。任笔友这才发现,杨忠祥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似乎是有意将泥条推出滑道,或是根本就不去推泥条,而是将泥条斩的或长或短,且任由泥条推着泥条前进。
这可苦了来顶替银富香岗位的郭琼英,看着无章可循的泥条堵在截皮台上,她是欲哭无泪,憋着一腔怨气又不敢发作,只得费力的扶正泥条切将起来。往往是前面的还未切下,后面的却又猛冲过来,撞击着正被切的泥条,被切出的砖坯便成了凹凸不规则的废坯。她怒而不敢言,便一时兴起,泥条怎么来就怎么切,那管他成品与废品。
仇重与未而语便也睁只眼闭只眼,管他几匹砖好与废,接住就往后送去。曹寿智与顶替郭琼英岗位的陈燕可惨了,他们一个劲的捡着废坯丢掉。那废坯堆便疯涨起来,一会儿便小山似的矗立在人们眼前,且还有不断成长之势。
驱车上架的却显得悠闲,一车东拼西凑,没有十数分钟是不足数的。任笔友悄悄对童筹道:“估计今天要出事。”
这时,夏流拖着空车晃晃悠悠地回来了,看那模样,似乎大病一般,脸容憔悴得神形俱失,仿佛稍有不慎就会瘫烂于地。别人都觉得不太热的时候,他却大汗淋漓,气喘无力。吴芷笑道:“二流子,晚上少加点班,否则你就会死在那个窟窿里。”
夏流惨淡地笑道:“我这是国防身体,打麻将三天三夜不睡,找小姐三个四个不累。”他话音刚落,脚下被破砖头一绊,便一个饿狗扑屎摔倒在地。童筹骂道:“都这副模样了,还色迷心窍,真是离死不远了。”
陈燕低垂着头,她心里明白,夏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是因为他太贪了。一日三餐,他何曾少过一次,而且是不管饭前饭后,也不管自己是否愿意,只有他想要,那就得一定从了他,否则他就会不高兴,就会被认为她不是真心爱他。她为然不舍,郭燕却也不愿耽误男人的前程,于是只得充满期待的说道:“燕哥,和雪芹姐时常来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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