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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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丽澄摇了摇头,之后对张文铎说:“好好养伤,……别让阿姨担心。等你出院了,联系刑警队,去指认现场。”

  黄丽澄走后,老王坐在轮椅上,张文铎坐在床上,二人都沉默许久。张文铎管推老王进来的那辅警要了根烟,那辅警疑问:“这是医院?”

  张文铎仍坚持着问:“带烟了吗?”

  那辅警想了想,从兜里摸出烟来,递给张文铎,张文铎又将烟盒举到老王面前,老王盯着烟盒看了半晌,也还是抽出一根烟来。张文铎先给自己点上,然后给老王点上,那辅警颇为识相的开门出去,并将门关好,然后站在病房门口。

  张文铎猛吸了口烟,吐出一圈烟雾,对老王说:“医院不让抽烟。”

  老王也吐出一圈烟雾,说:“罚款。”

  俩人都苦笑了一下,随后都默不作声的抽烟,一根烟将要抽完的时候,张文铎问:“武连胜怎么样了?”

  老王说:“我问过指导员了,说是被毒蛇咬了,伤得挺重,和咱俩不在一个医院,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张文铎终于忍不住的抽泣起来,说:“武连胜是为了救我,要不是他推开了我,被蛇咬的就是我,……现在躺在icu里面的,也是我。”

  老王反问:“刚才怎么不说呢?”

  张文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王见张文铎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工作和年龄的关系,阅历颇丰,这种事情也经历过多次,但身边的同事在医院抢救,还是有些难过,脸上满是哀伤之色,靠在椅子上,缓缓地说:“你也不必过于纠结,……虽然你是辅警,但辅警也是警察,从你穿上辅警衣服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生死对于干我们这行的,就像是穿衣吃饭,你不想经历,也必须得经历。穿上警服,就不再有选择的权利。”

  张文铎还说哽咽着说:“武连胜是为了救我,……”

  老王将烟头按灭在窗台上,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把案子破了,不能让武连胜白挨咬。”

  张文铎说:“破案?那是刑警队的事,我们想帮,也帮不上忙啊!”

  老王说:“那就看是否有需要了,如果有需要,就全力以赴的去做,刑警队那边要是能把案子破了,我们就做好本职工作。”

  张文铎问:“那你觉得,这个案子,是个什么案子?”

  老王摇了摇头,说:“不好说。”

  张文铎说:“有啥不好说的啊?我觉得大概率是谋杀,因为现场还有个穿雨衣的男人,大晚上的,在树林里,我亮明身份了,他还跑。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与这案子有关。”

  老王说:“你说的那个穿雨衣的人,就你一个人见到了,我没见到。这两天的雨,很可能会将现场的痕迹冲刷掉,如果警方在现场找不到明显的痕迹,就无法证明你说的属实。如果刑警队那边无法证明现场有你说的穿雨衣的人存在,那这个案子,……就不好定义了。”

  张文铎想了想,又问:“那个自己吃自己的人,你打听了吗?他是谁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问指导员了,指导员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个人。”

  张文铎自言自语的说着:“自己吃自己?不会是生化危机爆发了吧?”

  老王说:“你这脑袋,一天到晚都想啥呢?刚才我看刑警队那女的,果粒橙,来问你,看样子,你俩挺熟啊?”

  张文铎纳闷地问:“谁?”

  老王说:“果粒橙,——就刚才问你话的那女的。”

  张文铎说:“你是说黄丽澄吧?”

  老王说:“她叫黄丽澄啊?我还真就不知道,我听刑警队的人,背后都管她叫果粒橙,有时候当面也叫,她听了就生气,追着人家打。”

  张文铎吃了一口饭,说:“为什么管她叫果粒橙啊?”

  老王说:“我哪儿知道,反正刑警队的那帮人总这么叫,——我看你俩好像挺熟的。”

  张文铎说:“不熟。”

  老王见张文铎不愿说,再加上武连胜的事情,心情不佳,也就没再多问。张文铎拿起另一瓶矿泉水,喝了口水,说:“我有种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老王说:“别胡思乱想了,武连胜现在在icu,就是被蛇咬伤了,抢救也算及时,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或许过两天就能没事了。”

  二人又聊了几句别的,老王就回房间休息去了。张文铎知道老王是在宽慰他,但一想起武连胜是为救自己才受的伤,心里就不是滋味。想帮忙,却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有种力气使不出的感觉。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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