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为鱼肉第2/2段
然眼前的人似乎一点儿也看不到那愤恨的眼神，一寸寸目测、一点点检查她的身体，像具受人操控的人偶。</P>
“分开她的腿……”</P>
……</P>
等嬷嬷站起身，擦了擦手，只面无表情让人将她带去后头清洗。</P>
那么多的女子，检查中无一不是歇斯底里的嚎叫，从没碰到过似她这般隐忍的，自始至终竟不吭一声。</P>
嬷嬷不禁侧目，若不是知根知底，简直要怀疑是个哑巴。</P>
梁婠像被吸干魂魄的行尸走肉，由着她们清洗、穿衣，最后像条做熟的鱼送去王素的屋子，呈到桌上待他品尝。</P>
嬷嬷看到躺在榻上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人，满意地点点头，离去之前将一本册子重重摔到她身上。</P>
“大人不喜欢什么都不懂的。”</P>
待门朝外落了锁，空荡荡的屋子只剩梁婠一人，她的灵魂才重新一点点注入体内，而口腔里的血沫也溢出了嘴角。</P>
梁婠不顾满嘴腥甜，缓缓从榻上坐起身，取出一直藏于舌下的绣针，微微笑了。</P>
自王素被人刺伤后，便十分警惕，但凡近身的女子必是要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的。</P>
她掀起散落的长发，将绣针别在耳后，长发盖落，看不出异样，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一举击中，她必死无疑。</P>
梁婠闭着眼睛坐在榻上，静静等着。</P>
待日头落山，门口终于有了响动。</P>
伴随着响动，梁婠不自觉捏紧了身下的床单。</P>
与她的紧张不同，来人走得极慢，似乎知道这样的悠闲会给等待的人造成多大的压迫，反而愈加闲适起来。</P>
梁婠睁开眼，就看到王素带着七分醉意，狞笑着走上前。</P>
“小贱人，你不是很会跑吗？怎么还是乖乖送上门来了？”</P>
梁婠心头突地一跳，看样子王素是知道她要逃跑的事，那么张适死的事也瞒不过他，可他为什么没有告发她？</P>
梁婠压下惊诧，只勉强笑了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般手眼通天的，我又能去哪儿？”</P>
不知是这恭维起了作用，还是自知胜券在握，王素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吭呲笑着，略显老态的脸上是与年纪不相符的轻浮。</P>
“我想要的东西必是要搞到手，不然定要毁掉！实话告诉你，那日你若是和人跑了，次日我必会送你进大牢。”</P>
梁婠垂下眼不敢看他，只恐掩饰不住泼天的恨意。</P>
王素干瘦的手像耙子，死死扣住她，另一只摩挲着她的脸，“你这模样若是叫大理寺的人带了去，岂不是要折在牢里？”</P>
他低下头，酒气喷面，梁婠直想吐，原以为大理寺的人是碍着陆修情面才尽快结案的，却不想竟还有王素的缘故。</P>
王素加大手上的力度，表情狰狞，“不过，你和那老东西还真是不同，竟能下这么狠的手，倒叫我有些喜欢你了。”</P>
王素松开她的下巴，猛地拽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扯，梁婠身子一歪，痛得哼出声。</P>
这低低一声激起他腐朽的热情，迷醉的眼里异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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