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身二主第1/3段
“这是在做什么！”</P>
刀尖几欲刺破皮肤的一瞬，曹鹿云腕上一痛，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摔了过去。</P>
太师冷脸沉声，侍卫长夺下利刃便垂头退至一侧。</P>
门外的人无不是惶恐跪在地上，鸦默雀静。</P>
太师对着一旁冷漠的人怒道：“我要不拦着，你就看着她死？”</P>
陆修没有回答，也不用回答。</P>
行动即态度。</P>
众人更怕了，太师从不曾对大司马发火。</P>
里里外外的人，除曹鹿云伏在地上抽泣，再不闻其它。</P>
良久，太师疲惫叹口气。</P>
“相府这几日她是回不去了。”</P>
伏地抽泣的人眼泪也顾不得擦，勉励稳住气息：“可是父兄出事了？”</P>
“军中哗变，此事牵连甚广，”太师看一眼陆修，“让她先搬去东阁。”</P>
陆修没表情，沉默。</P>
曹鹿云爬起身，不由自主颤着：“太师，我父兄——”</P>
“此事非你能干预，”太师又道，“曹娘子，全则必缺，极则必反。”</P>
继而转向门口跪地一众人。</P>
“你们好生照料，若再有闪失，上面伺候不好，那就下去伺候。”</P>
下……去伺候？</P>
众人垂着头，心肝俱颤。</P>
这是拿众人性命要挟她。</P>
曹鹿云挂着泪，僵僵站在原地。</P>
陆修随太师一道出去。</P>
院落里，点点灯火，恻恻寒风。</P>
“你可知一旦我——”太师叹着气，没好气瞥一眼身侧人，“有时我也分不清，你这性子究竟像他们谁了？”</P>
陆修依旧不语。</P>
如果可以，谁他都不愿意像！</P>
“罢了，”太师摇头独自往前走着，“你们一个个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P>
陆修默然。</P>
半晌，有轻飘飘的声音。</P>
“阿翁可曾……劝过他？”</P>
身影微微一顿，终究继续前行，只余风声。</P>
屋内灯火摇曳。</P>
梁婠坐在案几前，单手托腮，无意识地用挑灯簪子，来回拨弄灯芯。</P>
待听到响动，再一抬眼，陆修裹了层; 半晌，有轻飘飘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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