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愿者上钩第2/3段
说罢站起身。</P>
曹鹿云怔愣一刻，俶尔笑了起来：“梁婠，你真是让我看不懂，我曾以为你无意于他，可——”</P>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梁婠摇头浅笑，“我亦不懂我自己。”</P>
话毕，转身朝门口走。</P>
出了东阁，这个季节的庭院瞧着有些萧索。</P>
梁婠走得不紧不慢。</P>
曹鹿云这是摆明让自己知晓她已发现秘密，若是这个档口曝出惊天奇闻，不论于北周，还是南齐，陆修都立刻会变成一枚弃子，前线军心更是……</P>
所以陆修的身世在陆氏并不是秘密。</P>
却让曹鹿云无意知晓。</P>
可陆淮又为何收着这本该毁掉的东西呢？</P>
梁婠摸着袖中薄薄纸张叹气。</P>
也罢。</P>
原也只是想在这里过冬而已。</P>
南苑居室里，她瞧着火盆里纸张一点点燃烬，它们本不该存于世上。</P>
就像这无意中生出的一段插曲。</P>
终将是要结束的……</P>
去曹府这日，终是飘起了雪花。</P>
这场战事比预想的时间更长。</P>
前线战况其实并不激烈，北周时战时休，大有长期战下去的架势，似是想要一直拖着南齐。</P>
若搁在从前倒也无妨，可经历过灾情，又渐入了冬，不说军粮物资跟不上，就是人心也会拖垮，只恐最后不战而降。</P>
犊车里，梁婠沉着眉眼，心思繁重。</P>
与她不同，曹鹿云心情是很好的，嘴角一直笑微微的。</P>
太师知晓她去相府还稍稍惊讶。</P>
曹鹿云解释道丞相病了，梁婠擅医术，让她帮忙去瞧瞧，太师便不疑有他。</P>
犊车在相府门口停下，梁婠记得上次来，还是夜里，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像个女疯子似的使劲砸门。</P>
梁婠站在门口，叹息。</P>
曹相病了是真的。</P>
居室里，炉火烧得并不旺，只不冻人。</P>
他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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