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尉茂离城第2/2段
“你疯了，快放开。”</P>
“听我和你说几句话！窈窈，我阿母在城门口等我，我很快就如你愿离开平城。”</P>
“你先放开我再说，放开啊。”</P>
“所以你真的盼我离开平城？”</P>
“尉茂！！”尉窈生怕这时有同门进院了，声音刚扬高，又重新压低，这厮疯了，她不能再激怒他。“你我是同门，往日无嫌隙，我怎会盼着你离城？”</P>
“那你愿不愿听我说几句心里话？”</P>
“你说。”</P>
尉茂把她的左手往自己身上扯：“摸摸我……”</P>
“登徒子！”尉窈急了，从书案底下伸过腿踹这厮。</P>
脚劲见长。尉茂挨着踹，把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摸摸我的心，每次见到你，它就跳得快！”</P>
“你还不赶紧说完！”尉窈停止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尴尬，她以为对方让她去摸……</P>
尉茂得意极了，时间不许他磨蹭。“窈窈，我一直想问你，你厌恶我么？我长得不如那些白脸少年好，性情不讨喜，你因此厌恶我么？”</P>
“你我是同门……”</P>
“剩下的话别说。嘿，你不厌恶我，我瞧得出来。”</P>
尉窈恼怒：“你还有话吗？手劲能稍微松松吗？”</P>
“松。”尉茂说松开就松开，他敲火石重新把烛点亮，把烛台放到她的书案上，拣起装笔记的木盒，再把她歪倒的书箱仔细摆正。</P>
他就这么站着看她梗脖抿嘴的生气样，想着以后好些日子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她了，心伤猛然泛开。“最多一年半，我改姓。”</P>
尉窈不言，双手紧攥。</P>
尉茂用脚驱她坐垫一下，然后朝门口走去。“窈窈，我会向你报平安的。”</P>
门吱哑开合，留下满屋的静。</P>
尉窈慢慢看向门口，他从此离开这座城，倘若她不去洛阳，就会和上辈子一样，和这厮再也不相见。</P>
“尉茂，珍重。”尉窈自语着，她不能不承认，心里头是有牵挂的，走到门口，敞开门板。</P>
可恶！</P>
她“咣”地把门关上。</P>
差点被撞到鼻子的尉茂“哈哈”而笑，隔着门说：“我是忘了和你说，步延桢与我一道去洛阳。窈窈，我在洛阳等你。你不去，那我回来。”</P>
这次，他真的离去。</P>
尉窈先把夫子的书案擦拭干净，然后把尉茂留给她的木盒打开，里面放的《说文解字》全是他誊抄了一遍的，字字工整，无一错改，可见他书写时很是认真。</P>
把木盒往书箱里放时，尉窈才发现掖在书箱一侧的手帕不见了，多出来个红石榴。</P>
不用想，是尉茂刚才摆正她书箱时替换的。</P>
她拿起石榴，凭借手感察觉石榴皮有密密麻麻的小眼，凑到烛光下看，上面的小眼应该是用针刺的，组成了五个字……离别一肚酸。</P>
这么一凑近烛台，她继而发现烛台的底座上也有字……学业有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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