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我皆是平等。第1/2段
其实，曹子建自古茹轩回来后，哪都没去。</P>
这会，正在屋里睡觉呢。</P>
毕竟，晚上还要去鬼市逛摊，不养足精神怎么行？</P>
至于陈尚敲门，他是真没听到。</P>
因为四合院太大了，敲门声传到房间几乎没有了。</P>
而他院里也没有管家之类的下人。</P>
听不到很正常。</P>
一直睡到夜里两点多，曹子建才醒过来。</P>
换了身干净衣服，提着煤灯，出了院门。</P>
只是他发现，在自家门口的踏道上，一个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粗麻服饰的男子正在打盹。</P>
在男子的边上放着一个梆锣和楠木扳子。</P>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一名打更匠。</P>
这会是累了，在休息。</P>
毕竟打更匠每天只能睡3到4个小时。</P>
晚上他们要打更，白天还要传达官府的通知。</P>
如交税、纳捐、征收壮丁款的期限和召集百姓开会等等。</P>
都是他们的工作。</P>
因为他们的地位低下，名义上是打更匠，实际上“衙门”头的一切重活、脏活都由其包干。</P>
由于没有正式编制，他们是没有工资的。</P>
只有到了端午、中秋和过年这三个节气，才会手拿铜锣，挨家挨户地把铜锣伸到主人家面前，任凭主人或多或少地往铜锣里丢几个铜元。</P>
不过靠这几个钱当然无法养家糊口。</P>
所以打更匠们还要给人帮忙找些额外的收入。</P>
比如谁家办红白喜事要跑腿帮忙，他们都会过去，而且还是不请自到的那种。</P>
这样他们不仅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上几顿“牙祭”，还能得到几个赏钱。</P>
除此之外，哪家的娃子没了，有钱的装进“火匣子”，穷的仅用草席一裹。</P>
这些都是交给打更匠去处理的。</P>
可以说，打更匠就是生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P>
对于这种人，曹子建多少还是有些同情的。</P>
为了防止吵到对方休息，曹子建关门的动作很轻。</P>
然而，还是将睡眠不深的打更匠给惊醒了。</P>
看到边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影，打更匠被吓得一激灵。</P>
整个人从地上蹦了起来。</P>
曹子建见状，刚想表达自己的歉意。</P>
就听到对方率先开口道：“曹..曹少。”</P>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在您家门口休息的，实在是太累了，我现在马上走，马上走。”</P>
说着，便拿过地上的铜锣，准备离开。</P>
此时，曹子建才算看清对方的容貌。</P>
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瘦骨伶仃，面黄肌瘦，尤其那黑眼圈重的跟个熊猫一样。</P>
“是他。”曹子建认出了对方。</P>
此人名叫陈大，是这条街巷的打更匠。</P>
前些天，夜里。</P>
这具身体的主人从赌坊输完钱回来。</P>
本来就因为输钱憋了一肚子火的他，听到打更匠的敲锣声，居然将气直接撒在别人身上。</P>
将人家给揍了清对方的容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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