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往生林坟前祭酒第3/3段
五爷在一旁喝着闷酒，仰头灌了又灌，不知在想些什么。</P>
“走了也好。”</P>
突然，五爷怅然的声音响起。</P>
裴礼有些恍惚，略微偏头，“什么？”</P>
“柳三元的养尸之术有很大的缺陷，一旦开始，便是不能停。”</P>
五爷叹息道：“其实柳儿的身体，早就出了问题。”</P>
闻言，裴礼没有回应，继续烧着纸钱。</P>
五爷好似在自说自话，从八年前在柳三元手中救下吴柳开始说起。</P>
裴礼静静的听着，就像是听五爷讲了个故事。</P>
是故事，终会有结局。</P>
这结局似乎是以悲剧结尾。</P>
只是，据五爷所说，吴柳临走时，脸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笑。</P>
那是放下了一切，自我救赎，自我解脱的笑。</P>
若是这般，那这还算不算悲剧？</P>
夜幕降临。</P>
裴礼骑着白马离去。</P>
林子里，五爷仍旧坐在坟前，不愿离去。</P>
他看向裴礼离去方向，一直到后者快要消失在视线尽头。</P>
“小子！”</P>
裴礼勒马驻足，回过头来，“五爷有何吩咐？”</P>
“你真杀了柳三元？”</P>
五爷早就注意到，天诛剑出过鞘。</P>
以他对裴礼的了解，天诛剑应当是最强大的底牌。</P>
能让裴礼使用这张底牌，若仅是宗师，只怕还不够格。</P>
如此，也就不难推断了。</P>
“是。”</P>
裴礼说完，一夹马腹。</P>
身后再度传来五爷的询问。</P>
“天诛剑再出鞘，还能不能杀大宗师？”</P>
“不一定。”</P>
闻言，</P>
五爷蹙了蹙眉，面色有些捉摸不定，一直到视线再没了那道身影，这才叹了口气。</P>
裴礼离开了。</P>
安然无恙。</P>
但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P>
他不确定五爷最后是否动了杀心，但终究是没有出手。</P>
虽说吴柳是一心求死，但到底是裴礼亲手杀的。</P>
五爷对吴柳很是在意。</P>
天底下，有两物不能直视。</P>
一为太阳。</P>
二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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