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说病第2/3段
他一向不喜欢跟权贵打交道，尤其是内宅，多数都不是看病，而是借着病生事，邀宠的，装可怜的，泄愤的。</P>
他被请进来，看着屋子里站着跪着，就没有一个躺着的，更印证了猜测，待听了那个年轻的被唤作少夫人的女子开口说“有件事要麻烦章大夫——”</P>
他忙打断表明态度。</P>
别麻烦他，他只是个大夫，与他无关。</P>
庄篱说：“正是要你评判我会不会看病。”</P>
她会看病？章士林打量一眼，又看一旁板着脸的黄妈妈。</P>
黄妈妈板着脸说：“请章大夫做个见证。”</P>
章士林皱眉：“怎么验证？”</P>
庄篱示意春月起身，再让屋子里的婢女们，包括黄妈妈都站成一排。</P>
“我给她们诊脉，说出脉象。”她说，“请大夫……”说到这里停顿下，看着章士林，“还没请教大夫高姓大名？”</P>
章士林道声不敢：“章士林。”</P>
庄篱看着他，一双眼幽幽：“章士林。”三个字从唇舌上滑过，“我说我诊出的脉象，你说你诊的脉象，你是大夫，你懂医术，如果我们说一样，那我也懂医术。”</P>
章士林似乎有些怔怔，将这话慢慢重复一遍，一抚掌：“对，没错。”</P>
他看着庄篱一笑。</P>
“如果我们说的一样，少夫人也是大夫。”</P>
…….</P>
…….</P>
“那怎么样？她都说对了吗？”</P>
原本闲闲倚在窗边榻上由小丫头们捶腿的东阳侯夫人，听到这里时，忍不住打断黄妈妈的讲述，问。</P>
同时也看到了黄妈妈的脸色。</P>
黄妈妈进府也有几十年了，东阳侯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有些尴尬有些无奈的神情。</P>
“都说对了，跟章大夫说得分毫不差。”黄妈妈说，说到这里苦笑一下，“少夫人还诊出老奴我有寒痰淤血。”</P>
东阳侯夫人惊问：“你有吗？”</P>
从周景云出生，黄妈妈一直在她身边，二十多年了，黄妈妈连风寒都没有过，在她眼里是个结实又强壮的人。</P>
寒痰淤血是什么？严重不严重？</P>
黄妈妈忙安抚：“不严重不严重，就是阴雨天腿脚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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