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第1/2段
茉莉将四张纸并排,然后在上面分别写上‘父’、‘母’、‘兄弟’、‘情人’等几个字。
“首先,把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四个人分别写在四张纸上。比方说,我就写了‘父’、‘母’、‘兄弟’,例如我有男朋友好了,所以我也写了‘情人’。然后,把四张纸翻过来。”
茉莉像洗牌似地把四张纸随便移动了位置,阿健则在一旁插嘴问道:“你说的男朋友是谁啊?”茉莉有些生气地说:“我是打比方的!”听了这话,直树露出复杂的表情。
“好了!我现在从其中随便抽一张……”
茉莉抽到的纸上写着‘情人’。
“好,就比方说我的男朋友死了!”
茉莉表情平静地说,然后把这张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看着茉莉的动作,大家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像这样把纸丢了,心中总会有一种不安、厌恶的感觉吧!远就是一种内心的防卫功能发生了作用的证据。但在这种状态下,要是再受到更大的打击,使内心变成恐慌的状态的话,就会造成‘精神创伤’。当然,依爱对方的程度不同,‘精神创伤’的程度也会有不同。
当茉莉这样说明时,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浮上了几个人的名宇。吾郎是友子和死去的妻子,智香是孤单一人的母亲,而直树则是已失综的舞永──每个人都有一些事与愿违的心灵纠结。
“对了,我也试试看!”
阿健在白纸上写了一些字。谈到这些事,还能轻松愉快的,似乎就只有阿健了。
“自己试完以后,别忘了把它恢复原形喔!要不然心里会很不舒服的。”
茉莉一边对阿健说道,一边将写着‘情人’的纸团摊平。
这天夜里,大伙儿回去之后,智香向直树问道:“如果要你写出而言最重要的四个人,你大概不会写妈妈吧!”直树没有回答,只说了句“我先去睡了!”就上了二楼。只要一谈到母亲的事,直树就无法坦然相对。
独自坐在房间里的直树开始在想,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到底是谁,第一个,当然是从小被自己带大的智香了,第二则是如兄长般的吾郎。第三是好友茉莉。直树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些名字都写在纸上。
要写第四个的时候,直树有些犹豫地写下了舞永的名字。他把四张纸移动了一下,从其中随便抽了一张,结果竟然是舞永那张。直树把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直树发现自己心中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随意丢弃这张纸,否则会弄脏了它。
直树拖着还没完全复原的脚,想去把纸团捡回来,却发现纸团不见了。他在四周找了一会儿,发现绊造正叼着那个纸团,对着自己摇尾巴。看着它无辜的表情,直树的脸上不禁浮上了笑容。
第二天,舞永和往常一样在赛马场做清洁工作。由于白天遇到了吾郎,使得舞永昨夜一直无法成眠。
被其它清洁妇形容是“年轻却很阴沉”的舞永今天看起来更加没精神了。她仿佛就像一具机器人似地,机械式挥动手中的扫把,此时,扩音器传来播报员的声音。转播台就在这附近,坐在玻璃后面的女播报员正对着麦克风说道:
“大家好。现在就由我为大家报导最精采的比赛状况。”
接下来是简单的广告。那播报员和舞永年纪相仿,仔细地上了妆的脸上带着开朗的笑容。那曾是自己梦想的工作,其它的人却能轻松地办到……。舞永看得心头一酸,急急地换了另一个地方打扫。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脸上毫无血色,只是一径清扫的舞永。
现在的她,一个人住在一间房租便宜的旧公寓里。从那天离家之后,她就再也没跟北海道的父母连络了。
拖着疲倦的身躯,舞永回到了家里。她已经不再用那个咸蛋超人钥匙圈了。
把自己关在空无一人的房里,舞永就这样发着呆。在这个没有任何象样家俱的房间里,却放着一本播报员手册,那是舞永不忍心丢弃的东西。另外,做档案用的照片也还留着。当时,她虽然为了意外事件的后遗症所苦恼,但还是竭力让自己开朗起来,向播报员这份工作挑战。在别人的眼中,这或许是一张很漂亮的照片吧!
舞永看着看着,心情更加低扩音器传来播报员的声音。转播台就在这附近,坐在玻璃后面的女播报员正对着麦克风说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