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昙花一现第1/2段
华伦摇摇头。“她可能在什么鬼地方进退两难呢。”他指指伦敦来的信。“埃里斯特-塔茨伯利。是那个英国广播员吗?”
“正是他。你母亲和我在去法国的船上碰到过他。”
“口才刮刮叫。过半小时就吃午饭,爸。”
帕格等华伦走后,打开了那封信。他一到珍珠港,就伤心地寄了一封干巴巴的短信给帕米拉-塔茨伯利,终于和她决裂了。她不可能已收到那封信并且写了回信。两封信交叉错过了。他发现,她信上的日期实际上是在一个月前。
我的亲爱的:
我希望这封信好歹总能到你手中。有件新闻,英国广播公司要我父亲搞一趟菲利斯-福格那种样子的广播旅行,环绕这个受苦受难的星球兜一圈,到主要的军事基地转一转:亚历山大、锡兰、新加坡、澳大利亚、珍珠港、巴拿马运河等等。主题:英国国旗上的太阳永不落,可是除希特勒以外还可能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日本,使用英语的各个民族(包括勉勉强强的美国人)必须坚持阵地。韬基己讲好要我跟了去。近来他越来越感到疲劳或是对气候不适应——他的视力下降得很厉害,女儿就代写广播稿,甚至文章。现在,文章虽是代笔的,倒也顶用呢。
他对我谈起这件事时,我光听见这几个字——珍珠港!要是整个计划不告吹,要是我们能保住我们冒险的“飞机和轮船”的计划,我们就该在一个月左右到夏威夷了。你和你那老天保佑的“加利福尼亚号”将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可是我会找到你的。
喂,你得胜了!我知道你该在我开口之前先写信给我的。对不起我打破了你的规定,可是据我所知,你的电报或信要下个星期才到,而那时我已不在这里了。可能已经有给我的一封长信由符拉迪沃斯托克、东京或是马尼拉寄来。真是这样的话,我希望那是一封情书而不是措辞审慎的决裂的信。我就是这样既害怕又期待着你的信。不管那是一封什么信,帕格,我反正收不到了。
最亲爱的,你可以爱你的妻子,也爱我呀。我让你吓了一跳吧?嗨,事实是你已经这样做了。你知道自己是爱你妻子也爱我的。你甚至已告诉过我了。你只不过对此装出一副讲究实际的模样罢了。老实说,就你妻子来讲,也完全可能爱你也爱另外一个男人。可能这更让你吓一跳吧。但是这类事情一直都有,我的爱人啊,我打赌真是这样的,特别是战争年代里,连很好、很体面的人也是这样。你和亨利太太被关在一个非常特别的由教堂到海军的小天地里过了四分之一个世纪。噢,亲爱的!我没有时间把这信打完,要不,我还是截掉这傻乎乎的最后一段吧。我明白再争论也是无望的。
既然终于在给你写信,我真讨厌了打住了不写下去。这正像水坝决了口一样,可是我得打住了。你不是再听到我的消息,而是要看到我了,谢天谢地。
伦敦的天气真没法说,战争消息也同样没法说。看来我们从莫斯科跑得不算太快;它真一跳吧?嗨,事实是你已经这样做了。你知道自己是爱你妻子也爱我的。你甚至已告诉过我了。你只不过对此装出一副讲究实际的模样罢了。老实说,就你妻子来讲,也完全可能爱你也爱另外一个男人。可能这更让你吓一跳吧。但是这类事情一直都有,我的爱人啊,我打赌真是这样的,特别是战争年代里,连很好、很体面的人也是这样。你和亨利太太被关在一个非常特别的由教堂到海军的小天地里过了四分之一个世纪。噢,亲爱的!我没有时间把这信打完,要不,我还是截掉这傻乎乎的最后一段吧。我明白再争论也是无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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