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上次写的全是废话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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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愿意忘掉我那封信,仍旧和好如初,我读到这里,哭起来了。真不愧为你,你那样宽宏大量,真叫人受之有愧,我们俩都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是一个女学生”了,这话是不错的;我也确实经历了中年妇女的所谓“热情冲动”。我正在尽我的力把我自己“理出个头绪”来,从头到底。说是你愿意宽恕我——那是别人简直无法想象的,因为他们不像我那样深切了解你。请相信我、读了你那封信之后,我从来没那样敬你、爱你,从来没那样为你而自豪。

  娜塔丽和她的娃娃至今不知下落,是吗?这儿没有一点消息。拜伦的点滴情况也请告诉我。向华伦、杰妮丝和小维克问好——

  当然,还有你,永远惦着你——

  罗

  写好了这封信,信里的每一句都是她的真心话,罗达就熄了灯,像一个问心无愧的人那样睡熟了。

  有人在砰砰地敲门。

  帕米拉急忙奔出去开门,一边摸索着把一件长睡衣披在身上。古老的拉福尔斯旅馆的寝室地板震得直摇动。

  “是谁?”

  “菲尔-鲁尔。”

  她打开房门,吓了一大跳。

  她上次看到他是在日本发动进攻之后的第二天早晨,当时他穿着一身丛林战的军装,慷慨激昂地正要驾着一架租来的私人飞机到前线去。鲁尔是一个飞行运动员,为了搜求战场上的事迹,他肯豁出去蛮干。在当初西班牙内战期间,他那些凭一股疯劲儿、驾着飞机去和敌机搏斗的故事,叫她听得入了迷。他那些富于浪漫气息的奇谈,添上马克思主义的词藻,使她想起马尔罗 。这会儿他却浑身湿透,头发一绺绺挂下来,没有刮过的脸十分憔悴,两眼陷了下去,一只包扎绷带的手红肿得可怕。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只见他个子矮小,相貌严厉,铁灰的头发,也是浑身透湿。他是个陆军军官,手里拿着一根湿淋淋的轻便手杖,在拍打着自己的掌心。

  “我的天哪,菲尔!进来吧。”

  “这位是丹顿-谢普少校。”

  塔茨伯利穿着一套松垂的黄色绸睡衣,从他卧室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老天,菲利普,你掉进河里啦。”他打哈欠道。

  “外面在下大暴雨。能给我们一些白兰地吗?槟榔屿已经失陷了。我们刚从那里来。”

  “我的好上帝,槟榔屿?没有的事。”

  “丢了,我跟你说。丢了。”

  “他们向南已经推进到这么远了吗?呃,那个岛屿像城堡那样坚固呢!”

  “过去是这样。整个马来亚都快失陷了。这是一场溃败,你广播的新闻都是可耻的谎言。老天爷啊,你干吗要去奉承那些谎报战果、一无所能的孬种呢?他们把这场戏弄糟了,说不定还要把一个帝国也断送了——这倒不是说,这个帝国值得挽救。”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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