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好消息还不止这一个第2/2段
“啊,不,不。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需要从哲学观点来谈谈战争,只要说明正义并不全在一方就行了。还记得咱们就在这个房间里吃那顿有名的小牛肉晚饭的时候,杰斯特罗博士,你说过的那些话吗?那正好符合需要。”
“啊,可是维尔纳,那天晚上我酒喝得太多了。我不能在敌人的短波里这么谩骂我自己的国家啊。这你是能够明白的。”
贝克噘起了那叼着雪茄的嘴,脑袋一歪。“教授,你在制造困难,是不?你在运用语言和巧妙地阐述概念方面是个天才。你对这场世界性的灾难有一种伟大的、独特的远见,对整个悲惨的场面有一种卓越的、洞察一切的眼光。‘分享主权’这个主题是再好也没有了。你只要一心想着它,话就会顺利地讲出来。我拿得稳,你不但会使罗马电台感到满意,同时也会给你自己的同胞留下深刻的印象。把事情挑明了说,你马上就可以离开意大利。”
杰斯特罗转过脸去问他的侄女:“怎么样?”
“嘿,你和埃兹拉-庞德一个样。”娜塔丽说。
贝克肥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愉快的表情。“拿人作比较是叫人讨厌的,亨利太太。”
“贝伦森和桑塔雅纳怎么样?”杰斯特罗问,“他们都同意这么办吗?”
贝克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意大利电台的人员认为你是关键人物。桑塔雅纳很老了,你也知道,他好像生活在云端里,抱着他的本质论和那一大套晦涩的哲学。他会把老百姓闹得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个大人物嘛。贝伦森呢,唔,贝伦森是个异想天开、不受拘束的人。罗马电台认为,你一旦同意,他们就能说服贝伦森。他是非常钦佩你的。”
“这么说,他们俩还一个也不知道这件事哩。”娜塔丽说。
贝克不乐意地摇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杰斯特罗突然嚷起来,“我再怎么也不能变得跟埃兹拉-庞德成为一路人。他的批评文章不可否认是有才气的。他有独特的见解,可是他的诗故意写得晦涩难懂。我们见过几次,我发现他是个邋里邋遢、自高自大、惟我独尊的人,不过这倒并不重要。问题是,我听过他的广播,维尔纳。他对犹太人的攻击甚至比你们柏林广播的哪一篇都更不像话,而他对罗斯福和金本位的疯狂谩骂简直是叛国行为。战争结束以后,他会被绞死,或是关进疯人院。我想象不出他中了什么邪,可是我情愿困死在这儿锡耶纳,也不情愿去做另一个埃兹拉-庞德。” 贝克嘴唇一噘,反驳起来,他把f和th这两个音完全发错了:“不过还有亨利太太和她娃娃‘困死在这儿’的问题呢。再说,更严重的问题是,你还能在锡耶纳呆多久。”他掏出一个金怀表。“我老远赶来告诉你这件事。没料到当场就被拒绝了。我原以为我是得到你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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