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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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问话风格,检评会已经在调查,他还是不改,谁都帮不了。」周师颐只迈步往前,拾级上楼。

  原来已经在调查了,这就是上回她要他劝劝刘检,他之所以无动于衷的原因之一?

  「听他口气和音量,真不知道坐他旁边做笔录的秀美姐怎么忍受得了。」

  「所以你该知道你有多幸福,跟了我。」他淡淡扔下一句,上了三楼。

  跟了他?她张了张嘴,找不到话回应,只觉心里有点微妙情绪,却道不明。

  「你下庭了?」礼股的黄检从主任检察官室里走出,见了他们,快步走近。

  见黄检神色不大好看,周师颐看了眼主任检察官室,低问:「怎么了?」

  「进来说。」黄检手中一份资料,另一手搭着周师颐的肩。「早上接到报验,长阳桥那边发现一具男屍,我怀疑和你那件登山步道的命案是同一人犯案。」

  周师颐微愕,停步看向同事。「犯案手法一样?」

  李伟生胃里残留药物监定已有结果,确定是镇定剂。这个监定结果,让他们几乎可以肯定他是在尚有意识、但无反抗能力下惨遭杀害,凶嫌为女性的可能性大增;警方那边开始追查李伟生生前常消费的酒店,调查他与小姐间是否有情感纠葛;另一方面也至各大医院调阅镇定剂领取相关资料,以药追人。

  案情办至此,好不容易有一丝破案曙光,现在却又发现男屍,与李伟生命案可能为同一凶手?

  「死者全身除了一双袜子,全身赤裸,下半身性器官遭割除,整个胸口含乳头也被割走,脸上疑似有精/液,身分证件与财物整齐搁在屍体旁。」黄检描述他相验时所见情况。

  「跟李伟生死法一模一样!」章孟藜凑近,讶声说。

  周师颐偏首看她。「你办公室好像不在这里?」

  她笑一下。「我知道。」是该回办公室,但听见命案,就自动跟进来了。

  「没事做了?」

  「有。我应该回去整卷,但是我想了解这个命案,让我在这边讨论一下可以吗?我等等会回去工作,一定把你交代的进度处理完才下班,我保证。」周师颐不说话,只接过检验报告书。死者吴宗奇,未婚,七十二年次,无病史,死因尚未确定,暂冰存,择期复验或解剖。胸口与下体疑似锐器所伤,肛门疑遭侵入……他盯着死者资料,忽侧首问:「你记不记得,李伟生哪一年出生?」

  「七十一年次,未婚,胸前及下体均遭利刃割除。」毕竟是人生第一次的相验,章孟藜印象深刻。

  他思索片刻,道:「如果真是同一人犯案,那么这个凶手似乎有特定对象。」

  「都是年纪不大的未婚男人。」她也发现了,这会是新线索?

  「刚刚和主任检察官报告此事,他依犯案手法和受害者共同特徵,推测是同一个凶手。」黄检将几份家属的笔录资料交给他。「他说并案侦查,指派你负责这两个案子。」

  并案侦查并不意外。周师颐接过黄检手头资料,瞄了几眼,道:「我去找主任检察官。」离开前,把资料全数塞给下属,说:「知道你有兴趣,好好研究。」

  地检署紧邻县政府,县府旁即是县警局。从警局到地检署,几十步距离,往返容易。从警局返回办公室,早已过下班时间,办公室空无一人。

  周师颐看了一会案卷,熄灯准备下班,展臂套上外套时,忽忆起方才进办公室前隐约听见隔壁有谈话声。还没下班?

  他翻出一张名片,打了电话;背上公事包,步出办公室后,他在纪录科办公室前停步——只有小菜鸟一只。

  他靠着门框,双手抱臂看着她。办公桌后,她微低着脸,执笔的右手不知在画什么。她模样认真,偶尔会咬住笔杆,皱眉思索,一会时间,忽然搁下笔,靠上椅背,吁口气,闭上眼睛了。

  他看看腕表,八点十一分。他发现小菜鸟总是拖到很晚才离开地检署;工作虽多,但他交给她的进度她总能如期完成,不会拖延,就算留下来处理之前书记官留下的资料,也不必如此卖命吧,她不是在准备三年后的司法官考试,不回去读书,待在办公室做什么?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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